忍不住多交代几句,“我看了《挂钟》第一集 ,你演的不错。”说完,落荒而逃。
方庭珩看着谢堂燕匆匆离开的背影,露出一个乖巧又狡黠的笑,活像捡到一根燕子翅羽的狐狸。他在心里咂摸几遍谢堂燕的夸奖,兴致高昂,坐回矮凳上,用剧本挡住自己上扬的唇角。
短短几句话,吓得谢堂燕不敢再多待,拽着曹学士离开福佳养老院,说:“你这个项目的宣发我帮你联系。”
“多谢燕少。”曹学士眉开眼笑,金燕子看好的项目,稳赚不赔,“您晚上有局儿吗?”
“有的,日后多联系。”谢堂燕低头看手机,“我先走一步。”
“您慢走。”曹学士说,“改天有时间请您吃饭。”
“行。”谢堂燕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开。
“怎么这么高兴?”张享纳闷地问。
“很明显吗?”方庭珩问,他想了想谢堂燕心虚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遇见个有趣的人。”
张享的表情如临大敌:“你喝多了?”
“……没有。”方庭珩眯起眼睛,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到谁的戏了?”
“还有两场郑承宁的。”张享说。
“嗯。”方庭珩在剧本角落画了一只燕子,翻开剧本看了起来。
电影的表演方法和电视剧有一定区别,电影的剧情更紧凑,表演需要更有张力,这给入行不久的方庭珩带来了压力。他与谢堂燕的阶层相差太远,别样的心思露了个苗头便被他压下,投入工作,努力,才能离谢堂燕更近一些。
第20章 赛车去吗
谢堂燕赶到蓝鸟餐厅时,餐厅里的曲子从纯音乐换成了带歌词的,仔细听,歌词凄婉,唱着一段无果的暗恋。谢堂燕没留意,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等了一会儿,秦艳到了。
英姿飒爽的女性剪短头发,穿着细高跟,右臂挂着一个香奈儿的小方包,拉开椅子坐下,单手托着下巴,唇角噙着一朵笑:“点菜了吗?”
“没有。”谢堂燕伸手将厚厚的菜谱往秦艳那边推了推,“你点。”
秦艳低头,翻开菜谱,点了一碗酸辣凤爪,一盘糖醋里脊,一盆椒盐鸭架,一碗母鸡汤,问:“够了吗?”
谢堂燕不饿,点头说:“够了。”他想起秦艳的话,问,“谈什么?”
“我……”秦艳斟酌片刻,坚定了信心,“我想分手。”
谢堂燕并无异样的情绪波动:“为什么?”
“因为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秦艳说,她收起笑容,低垂的睫毛如蝴蝶敛起翅膀,“我越界了。”
“这样。”谢堂燕低头喝汤,心中没什么感觉,他喜欢漂亮姑娘,也喜欢坦诚的姑娘,仅限于喜欢和解决生理需求,如果说伤心,那是一点儿没有的,他抬起头,说,“抱歉,没给你买礼物,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秦艳摇头,轻快地说:“我是不是你第一个没送过分手礼物的女孩子啊?”
谢堂燕点头:“是。”
“那就保持这个第一吧。”秦艳说,她夹起一块糖醋里脊放进碗里,“真想知道你最后会跟哪位幸运的人结婚。”
“会邀请你的。”谢堂燕说,他长得俊秀,气质却凌厉,给人以矛盾的观感,既觉得他乖巧可爱,又觉得他咄咄逼人,此时的他便是燕子合翅而立,羽毛顺滑齐整,瞳仁晶亮,雅致极了。
吃完饭,谢堂燕本想送秦艳回去,秦艳拒绝了。
曹学士打来电话:“燕少……”他语气有些不太对,“您现在有空吗?”
“怎么?”谢堂燕坐进车里,扣上安全带。
“您知道齐三少吗?”曹学士小声说,“您下午见的那个小朋友,和齐三少杠上了。”
谢堂燕眉头皱起,语气显而易见地危险起来:“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云上人家。”曹学士说。
“行。”谢堂燕挂了电话,开着奥迪驶出停车场,他养好的脾气此时仿若烧开的水壶,壶盖咣当咣当地撞击边沿。
齐三少,全名齐宏颐,齐家小辈行三,是风流的齐父唯一的婚生子,齐老爷子的心尖子眼珠子,也是京城唯一一个作风高调的官三代。富二代们不敢惹齐三少,谢堂燕绝对是敢的,不仅敢,他还敢把齐宏颐摁在地上摩擦,他背后站着谢英卓,多少不会让他吃亏。
方庭珩这时的处境有些棘手,他看向齐三少,气极反笑:“三少这是,强人所难?”
“那又如何?”齐宏颐横行霸道惯了,碰上一个硬骨头的小演员,倒觉得有趣儿,他稳稳地端着酒杯,“你要是连喝五杯,我就不为难你了。”
方庭珩盯着杯子里的酒水,他没怎么喝过酒,就连当初陪谢堂燕,也是喝的啤酒,哪里能五杯高度酒连着灌下肚。
曹学士看着两人对峙,额头冒汗,他惹不起齐宏颐,更惹不起背景深厚的谢堂燕,急得想给自己两巴掌,闲着没事攒什么局儿,攒出事儿来了吧。他摸出手机,打给谢堂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