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还会把段家交给你么?”
段辞掀了掀眼皮,讥讽道:
“难不成留给你继续败家么?”
这几年段家的资产的确逐渐少了下去,段峯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我是你爹!!”
“所以呢?”
段辞勾起嘴角:“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
“啧,”他转身,眸光冷然,“爷爷出事的时候,你连面都没露。”
“现在又为了遗产赶回来?”
段辞淡淡地说:“真是个孝子。”
段峯脸色涨红:“放肆!”
段辞看着眼前的人,凛声道:“明天我会宣布和林与订婚。”
“我名下的资产都会写他的名字。”
段峯知道段辞说的出做得到。
他怒道:“爸爸如果知道你这样,是不可能把——”
“他知道。”
段峯越生气,段辞心情越好:
“别再插手我和林与的事,不然你连剩下的股份都拿不到。”
段峯气血翻涌,抬手就要打段辞:
“你、你居然敢威胁我,你他妈和你妈一样贱……”
段辞侧身躲开,一脚踹在段峯胸口:
“这脚是替她踹的。”
“其余的……”段辞缓缓地说,“你慢慢还。”
段峯虽然外表保养得宜,但内里早就被酒色掏空了。
段辞这一脚踹得他往连连往后退,跌坐在地上。
他捂着胸口翻起白眼,很快便晕了过去。
段辞嫌弃地皱紧眉头,确定段峯没意识了,他才拨通电话,叫人送他去医院。
他走到楼梯口,脚步一顿,看见了倚着墙的人。
“叔叔好。”
凤九挑眉道:“订婚?”
段辞正了正神色,恭敬道:
“如果您允许的话。”
“臭小子。”
凤九眯起眼睛,果断地说:“我不允许。”
段辞半阖着眸子,应道:
“我会继续努力的。”
凤九上下打量段辞,冷哼一声:
“你和父母缘薄,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遇到林林。”
段辞点头道:“您说的对,能和林林在一起是我最大的福分。”
凤九不喜揪字眼,没有注意到段辞把“遇到”二字改成了“在一起。”
他扬起下巴,睨了眼段辞:
“知道就好。”
段辞脸上多了抹真情实意的笑容。
另一边,林与看到了窗外熟悉的身影,连忙跑了出去。
白泽站在花园里,抚摸着一棵百年槐树。
“白爸!”林与扑到白泽怀里,激动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九爹也来了吗?”
白泽笑了笑,声音温润:“该过来了。”
林与眨巴眨巴眼,疑惑道:
“什么叫该过来了?”
白泽摸了摸他的发丝,笑道:
“叶子在储物戒里么?”
先天雪参幼年期应有一叶,为掌状复叶,叶具三小叶,俗名“三花”。
林与灵智初开时,入目的是毛毛虫和自己仅剩一片的叶子。
被凤九从雪山带走,能化形后,他便把自己的叶子藏了起来,再也不拿出来。
林与愣了下:“在,怎么了吗?”
白泽领着他往屋里走,淡然地说:
“没什么,只是能解决你现在的问题。”
林与思索片刻,明白了。
他惊讶道:“就、就这么简单吗?”
白泽轻笑出声:“宝贝,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吗?”
“最后一株先天灵植,”白泽抬眼看向站在凤九身边束手束脚的某人,轻叹道,“便宜这小子了。”
林与小声说:“段辞其实挺好的。”
白泽抿唇笑道:“不好也无妨,让你九爹挨上几记雷劫便能解契了。”
林与脸颊微红,磕磕巴巴地问:
“我、我和段辞真的结契了吗?”
“一半。”
林与没来得及问一半是什么意思,就进屋了。
凤九和段正安在下围棋,段辞则是为他们添茶送水,看到林与进来的时候神色一喜,见到他身旁的白泽后又恢复成了正经模样。
一局结束,几人坐在餐桌上,段正安笑道:
“凤先生棋艺高超,在下甘拜下风。”
凤九扬起眉毛:“那是自然。”
段辞坐在林与右手边,只在夹菜的时候说上几句话:
“这个菜好吃。”
“这个菜也好吃。”
林与每次想要和段辞说话的时候,正在和段正安聊国家大事的凤九眼睛就瞥了过来。
这一顿饭,只有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