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下还是逃命最为要紧。
刺客让自己先不要多想,集中Jing神逃出宫去再说。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偌大的宫城竟然早已被团团围住。
兵马司早先接到了裴熙的旨意,暗中埋伏在了宫城周围,让那刺客根本没有任何容身之处, 刚出宫城就被围堵住了。
本以为迎接他的将是殿前司的严刑拷问, 不想慕水寒派来的颜蘅追上刺客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剑直直刺入他的胸膛,没有给刺客机会多说一个字。
此次刺杀一案, 慕水寒他们根本不需要留活口, 有冯姑姑一个证人指认姜太后就足够了。
证据若是太过确凿,反倒会叫裴熙难办——毕竟姜太后是她的生身母亲,裴熙总不可能叫姜太后为了没有死成的慕水寒偿命。
更何况那刺客八成已经觉察出了裴熙的身份有异, 在时机成熟之前,这个秘密绝不可以泄露出去。
之所以说是八成,而不是肯定,是因为那刺客丢下裴熙独自逃走之前干了一件不是人的事儿。
当时他和裴熙站在房顶上,刺客不知怎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临走前突然将裴熙狠狠地朝外一推。
裴熙没站稳,加上轻功不够好,直直地从屋顶上摔了下去。
虽说屋顶并不算特别高,但裴熙的头部原本便受过重创,这回又从高处坠落,裴熙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慕水寒本是要亲自去追捕刺客的,只是在他看到裴熙晕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时候,慕水寒连呼吸都忘记了,根本顾不上去追那一个小小的刺客。他便将那差事交给了颜蘅,自己亲自抱着裴熙回到乾元殿。
肖太医为裴熙诊过脉后,慕水寒紧张地问:“皇上怎么样了?”
肖太医面色复杂地说:“皇上的头部受到重创,还触发了旧伤。虽于性命无忧,可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醒来。”
慕水寒不满地问:“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唤醒皇上吗?”
肖太医生怕他一剑结果了自己,紧张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微臣试着为皇上施了针,可皇上仍然昏睡未醒,所以只靠外力的话……恐怕难以唤醒皇上。”
慕水寒眉头紧拧:“那我们就只能这 * 么干等着,等皇上自己醒过来吗?”
肖太医腿肚子打颤,小心翼翼地说:“微臣会试着为皇上开一些药,若是皇上能吃下去的话,或许会有助益……”
慕水寒见他越说声音越小,冷笑一声:“或许?”
肖太医腿一软,差点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
慕水寒看他这个样子,不耐地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今日慕水寒会让肖太医为裴熙诊治,其实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宫中知道裴熙女儿身的太医就这么一个,刚才事发突然,他一时找不到其他人代替。
不过慕水寒知道肖太医是被姜太后收买过的人,心中实在无法信任于他,就又叫颜蘅将慕水寒提早养在慕府的大夫带入了宫替裴熙诊脉。
见他极其信任的大夫也得出了类似的结果,慕水寒心中越发慌乱起来。
影儿她……不会有事吧?
若是她一直昏睡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
永寿宫中,姜太后听闻刺杀慕水寒失败的消息之后,十分失态地打碎了手中的茶杯,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慕水寒中了软筋散后还是能够以一敌十吗?”
应姑姑跪在地上,无力道:“娘娘,是我们低估了冯兰馨对皇上的心意,恐怕她……她早就将一切都告诉皇上了。慕水寒并没有中软筋散,还提前让禁军和兵马司的人埋伏起来,就等着我们的人落入圈套……”
姜太后绝望地跌坐在凤榻上:“完了,这下全都完了!”
应姑姑反道:“依奴婢看却是未必。除了一名刺客挟持皇上出逃之外,其他人要么被当场斩杀,要么自尽,并没有留下活口。只要咱们咬死了冯兰馨是陷害,此事便牵连不到太后娘娘的身上。”
“怎么还有一个刺客逃了?”姜太后极其不满地说:“姜豪受伤之后真是越发没用了,给哀家找的这是什么死士?!”
抱怨过后,姜太后沉声吩咐道:“赶紧去打听一下那个刺客的踪迹,尽早处理干净,不要留下祸患!”
应姑姑领命而去,却带回了那名刺客已被颜蘅斩杀的消息。
姜太后愣住了,不解地说:“颜蘅?他不是慕水寒的心腹吗,怎么会帮我们……?”
在姜太后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应姑姑低声说道:“听说刺客逃跑时将皇上从屋顶上推了下来,肖太医悄悄让人来报了信,说是皇上已然陷入昏迷,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呢。”
姜太后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裴熙被人挟持之事,忙问:“伤得严重吗?可有性命之忧?”
应姑姑摇头道:“皇上摔下来的位置不算太高,应当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只是不知要过多久才能醒来……”
姜太后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