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各种心思,但现在夜弦只和他说话,所以他们都不敢吱声。
贺知:“我没开车来,但我能开,我可以借萧哥的车。”
萧衍眉毛一挑,这怎么又扯上他了?
夜弦:“那你能帮我把他送去医院吗?你不是认识他也没有利害关系,所以我只相信你。”
贺知:“好!我送他去,但你能不能把枪放下来?”
夜弦:“那你过来扶他,我要和他一起上车。”
贺知现在是唯一能近身的男人,他小心翼翼走过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叶仙,他腹部受到重击内脏估计是伤到了面容格外痛苦,贺知扶起他一点一点往前走。
贺知:“好了,我带他去车里,你先把枪放下来吧,别让其他同学看到了。”
夜弦还是不放心,她害怕自己一放下来这三个男人就反悔,她还在纠结看向萧衍的眼神似是在求救,萧衍看懂了她的眼神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既然开我的车,那不如直接我来送好了。不过夜小姐最好把枪放下来,这里是A市,不是你可以随意猖狂的S市,你在这里开枪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萧衍的身份地位在这里不低于厉偌清,那三个男人如果想反悔也必须过他那一关,萧衍这个助攻稳了!
夜弦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缓缓放松手臂,扣着扳机的手指早就酸麻得不行,夜弦微微低头,右手刚要放下去只听得远处传来的一阵怒斥,紧接着一阵强光照射在夜弦的脸上,林可可因为太害怕去找了校警,而校警拿着探照灯一声怒吼吓得夜弦本能得一抖,扣动了扳机。
夜弦倒了下去,在所有人的面前伴随着一声枪响倒了下去。
她还睁着眼睛,可是她好像听不见他们讲话了,她的身体软弱无力,被厉偌清抱在怀里的时候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体温,他在哭,张大了嘴巴又哭又嚎,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木卿歌也在哭,他的眼睛还没好,怎么又掉眼泪了,他的嘴唇一直在动,夜弦看了好几几遍才发现他在喊她的小名。
可是风爵为什么也在哭呢?那双浅色的琥珀眼也掉起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她的手掌上,有点温热有点潮湿……………
姜堰跑得极快,他好像是去开车的,可是他频频回头差点栽倒,他怎么这么着急呢?
霍震拿走了他的手枪不停得拆卸,他都把零件全拆完了又把子弹一个个弄出来,他后悔的样子好可怜啊,眼眶红红的,咬着后槽牙不停磨着牙齿。
………………
夜弦坐在急诊室医生的面前,医生正拿着音叉在她的两耳后侧敲击,右侧,无反应,左侧,闪躲了,能听到。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起来四五十岁了,头顶有点秃,夜弦看了好几眼只觉得他脑门儿会反光格外有意思。
“枪击造成的听力障碍,耳膜无破裂,耳道无损伤,耳鸣很正常,剧烈的声响会造成一段时间内的听力下降,右耳最严重,左耳还能听声儿问题不大,开点药回去吃吃。”
医生写病历的时候手速极快,夜弦低下头看着他在上面龙飞凤舞,他写的字比她还潦草看都看不懂。
“医生,你写的啥啊?要开什么药啊?”
夜弦因为听不到声音脑袋也嗡嗡的,跟医生说话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在诊室里格外的响。
医生眯着眼睛往后挪了挪将病历本交还给厉偌清,表情有些恐惧,“去缴费拿药吧,另外我这诊室不大,你们没必要全都进来,挡住后面的病人了。”
小小的诊室站满了高大魁梧的男人,面前三个就已经够霸气,后面三个更是凶神恶煞满臂纹身吓得他的腿都不停打颤。
夜弦捂了捂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还是听不到,医生笑了笑提高了音量:“小姑娘!以后别乱玩信号手枪啦!”
他们编了个理由,说夜弦自己偷玩跑步比赛的信号枪导致耳朵受伤。
木卿歌交完费拿了药放心袋子里,夜弦还是觉得刚刚那个医生写的字有意思,她掏出病历本研究了半天只看到上面全都是繁乱的线条,她好奇抬起头问起了木卿歌,那声音大的,楼上的都能听到,“这个医生写的什么字啊?为什么药房的人一看就懂了?你看他,写得跟火星文一样!木叔叔也看得懂吗?”
木卿歌点了点头,这种文字是医学生专用的,不过他是在国外读的医,国内实习了那几年也懂了这种写法。
夜弦去了叶仙的临时病房,护士正在给他输液,看到夜弦对他笑的时候他终于放心了,夜弦对他打了个耳朵听不见的手势又问他怎么样,叶仙只是勉强笑笑几个人终于冷静得坐了下来。
莫小葵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了,夜弦看到终于有人来照顾他也放心了不少。
“我先走了,我还要去处理他们的事情,等你伤好了我再联系你。”
夜弦离开了医院,她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群男人,程骁行先送贺知回学校,萧衍留了下来处理刚刚的两声枪响。
晚上十二点的A市依旧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