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恢复意识，反应是腰酸，第二反应是冷。
结果刚站起来，门就开了。
床单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白浊和澹红。
代价是她手掌被刺穿了。
抄起床头柜上的匕首，天海直接向自己下身刺了下去。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危险，刀刃就差一点毁了他的下半身和下半生。
看料子是海军服，但另外一些……
“可是翔鹤姐走之后，我就只有你了啊！”
“如果还是痛苦的话，那就……”
看着瑞鹤向后退，天海稍微放松了一点。
现在大脑的压迫感没那么重了，但他刚才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却让自己浑身发冷。
视野一瞬间变得血红，然后他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瑞鹤也在哭。
瑞鹤，榛名，大淀，等等等等。
“别靠近我！我脑子要炸了！你听不懂么！”
既然犯下了这种错误，那就用等同的痛苦偿还瑞鹤。
瑞鹤回过了头。
现在自己没事，妹妹却又受伤了。
虽然知道这一定不会是那个人，但看到那头银发瑞鹤还是有些想哭。
“为什么要这样？刚才的你明明不是你……”
脸上还有泪痕，但配合着现在的笑容，让天海无所适从。
差一点倒下去的时候，背后一双手托住了她。
天海在哭。
天海觉得自己是没话找话。
“所以说……”轻轻咬了咬牙，瑞鹤就把匕首拔了出来，“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解决……”
“抱歉……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好好休息，我去找他。”
然后会张开双臂抱住自己。
“……清醒了吗，哥哥。”
水无痕说这能力来自于他，天海觉得现在就要去找那个白毛问问。
天海完全不想对妹妹这样。
“不。”
——该死。
“我清楚得很！把水无痕找来，快点！”
恨不得放弃思考，把面前的一切都撕碎。
是瑞鹤。
“哥哥……”
结果刚到走廊她的腿就再也用不上力。
周围散着不少东西。
她要向前走。
“所以我才不让你靠近我！”
最后是瑞鹤先开了口。
——别靠近。
瑞鹤的状态跟他完全相同，背对着侧躺在床上，全身青一块紫一块，还在微微颤抖。
跟人靠得太近的话，他的大脑绝对会炸开。
“别靠近我！！！”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待着，我好得很。”
门外的脑波数量急剧减少，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是我干的对吧。”
瑞鹤已经挡住了天海。
天海很清楚，现在门外有很多人。
“哥哥……我觉得现在我就该干这个。”
——他马上就后悔了。
“帮帮哥哥……求你了。”
“我他妈不是说了该干嘛干嘛去么。”天海道。
“你的眼睛……又变红了。”
“……好。”
瑞鹤想去追，结果刚下床双腿间就一股连疼带麻的酸胀感直冲上来。
没跟凤翔打招呼，他就疯了似的往卧室跑。
“我不知道我还会干出什么！我他妈已经不正常了！再对你……我再对你……”
她们还在商量要不要进来。
天海抓起手边一条裤子，胡乱的一套。
“哥哥你干什么？！”
之前战斗中能看到攻击轨迹，现在这能力似乎关不上了。
水无痕一下把瑞鹤横抱起来，轻轻放回卧室的沙发上。
但他真是痛苦的受不了了。
舰娘的动作还是比人快。
如果在平时，他一定会开门。
天海近乎是在咆哮。
“哥哥！我求你了！”
但现在这个状态不行。
天海隔着门甩出一句。
双腿差点进了同一条裤腿。
“我他妈哪儿知道！”
接着他一个翻身下了床，又一次冲出了门外。
自己什么都没穿，全身皮肤暴露在了空气里。
温热的液体一点点落在天海腿上，不知道是泪还是血。
抓起衣服一披，瑞鹤也追了出去。
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天海下意识的向后拼命挪动。
天海尝试着移动视线。
——红色和白色的布片。
因为他还没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