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计划。至于战场之上,形势会不会如我们设想的一样发展,还是未知之数。战场之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谋划得再万无一失,也赶不上战场局势的变化。呵呵,其实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连下半个月的大雨,到时候,敌人的骑兵就无用武之地了。
“大家看,北疆铁军和胡军轻骑如果要奔袭京城的话,他们将有三条路可供选择。”三少指点着地图说:“条是走距京城八十里的陈县。陈县前后道路平坦宽阔,适合轻骑奔驰。但是县城位置却是位于两山之间,是为一险隘,易守难攻。”
“而陈县则要派出大量高手,外加一万弓弩手。但是,就算西门无敌将陈县当作重点进攻的对象,若在陈县受到重挫,高手损失过多,他定会断然撤军,改走另两条路线。所以,陈县守军则应趁胜追击,沿途衔尾不断袭扰,拖延他们进军的速度!
“照你这幺说,我们应该派重兵把守陆平野与野三坡?”秦逍遥问道。
秦逍遥皱眉道:“这是为何?不是说陈县易守难攻吗?敌方若要闪电奔袭京城,就必须以轻骑为前锋。陈县县城是险要关口,轻骑如何奔袭?依我看,敌方即使兵分三路,其中两路也只会是疑兵,作佯攻牵制之用。而真正的主力,应该只会放在陆平野或是野三关其中一路,陈县应该没有多大可能。”
说完之后,三少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用一种相当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不由好
三少在此还在分析西门无敌的想法,却是不知,他此生最大的劲敌已然悄然逝去。在这世上,他既少了一劲敌,又少了一知己。
三少道:“这三路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尽量拖延他们进攻的时间。骑兵贵在速度,若进攻受阻,士气必减。因此,能阻他们一天,便阻一天,尽量为京城城防争取时间。
“骑兵虽然攻势猛烈,陆平野与野三关又无险可守,但两天时间足够我们安排下能阻他们一阵,令他们损兵折将的陷阱埋伏。所以西门无敌在情知我们已知晓此事的情形下,绝不会只选陆平野与野三关其中一路。
他与秦风、秦雷、秦逍遥、铁空山、乔伟、黎叔等人围在秦府密室里一张桌前,指点着京城周围胡虏来袭方向的地图,商量怎样为招兵买马,装备新入伍的士兵争取的时间。
“不可派遣骑兵与敌正面交战。北疆铁军常年与胡虏作战,骑射之术与胡虏相较也毫不逊色,我们的骑兵与他们比起来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所以我们只能限制他们的机动性,逼他们下马步战!
“陆平野与野三关这两路,阻敌最难。但是,我们亦可在这两地给敌人造成极大的伤亡。先调民夫挖出大量陷坑、壕沟,钉拒马桩,造拒鹿角,系绊马索,遍地洒满铁蒺藜。但是来敌迅猛,我们的时间不足,幸好我们有足够的人手来做这件事,在两天内能够勉强布置出一片死亡地带。布置好之后,两处均潜一万禁军,携强弓硬弩,远距离狙杀来敌。
“盖因攻必克者,必攻敌之不守也。守必固者,必守敌之不攻也!西门无敌智勇双全,对付他,我们必须将每一条可能都考虑进去,方能保万无一失。若稍有差池,我们必将惨败收场!”
“第二条路和第三条路分别是陆平野与野三坡。这两条路道路状况还算不错,虽不比陈县的官道,但是无险可守,相对而言好走一点。虽然距离京城要远了三十多里路,但对于骑兵来说,三十里路根本就不算什幺。”
“好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各位有什幺意见补充?”
“我打算,让大哥带兵驻守陆平野,二哥带兵守野三关,而我则带伟哥、黎叔、三大杀神、七十二地煞亲自镇守陈县!老头子和大舅要坐镇京师,此战不可轻易出击。战场之上的情势进展要随时报与二老知晓,令二老能在我们撤军时,及时派兵增援接应。
三少点头道:“陆平野与野三坡必须重兵把守,但是陈县也不能轻视,也必须重点把守。”
“此战的重中之重就是绝对不可与来袭之敌军野战,必须依靠城池、陷阱作战,甚至近战都当能避则避,尽量用弓弩矢石杀伤敌人。若与北疆铁军和胡族骑兵近战的话,恐怕京中的禁军、御林军根本就是不堪一击。那些新入伍的青壮就更不用说了!
三少微笑摇头,道:“若我是西门无敌,我会选择从陈县进军。我们能想到的,西门无敌一样能想到。我们派重兵把守陆平野与野三关,西门无敌早该料到。
“据我推测,西门无敌向来谨慎,绝不会孤注一掷。他可能兵分三路,每一路都是主力。若真如此,陈县该如何把守?即使来袭之敌尽为轻骑,但是魔门高手众多,区区一座县城,若我们把守的兵力不够,而他们以高手硬攻,拼着付出几百高手的性命,也可将陈县攻下!因此,陈县非但不能轻视,还应当作重中之重来防范!
秦风问道:“小三,依你看,这三路我们应该如何布置兵力,如何把守?”
听三少讲完这些,秦逍遥等人都默默点头,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