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八拐的和中
国还真有点关系,北条秀时的祖上也是鼎鼎大名,日本镰仓幕府将军自三代以
后实权尽归幕府执权北条氏,所谓将军和天皇,不过是北条家放在前面的橡皮
图章而已。
正当北条执权如日中天的时候,大海彼岸送来了一封国书,蒙古大汗忽必
烈派遣使者黑的要日本学着高丽向蒙古「通问结好」,不然就「以至用兵」,
日本国上下当时就懵了,自唐朝刘仁轨「白村江水战」教会日本怎幺做人后,
日本以唐为师,遣唐使络绎不绝,此后六百多年日本一向是以尚唐风、聆唐音
、吟唐诗为荣,唐亡之后自有宋承,这个从哪儿冒出来的蒙古谁知道怎幺回事
。
日本和宋朝往来频繁,关系堪称铁瓷,宋人笔记《清波杂志》记载:日本
船飘泊宋境,遇到中国人就从船内的女性中「择端丽者以荐寝,名度种」,为
了改良品种也好,说是组团卖淫也罢,亲宋之心可见一斑,这不知从哪蹦出来
的蛮夷让日本和大宋断交,改着跪舔他们,丫也配,滚蛋。
忽必烈可不是善男信女,蒙古国东征西讨,灭国无数,战无不胜,虽说南
侵的时候崩了几颗牙,还教人在钓鱼城把「上帝之鞭」给撅了(四川哦,不是
郭大侠守的襄阳),可不代表能受这撮尔小国的气,公元27年,忽必烈
称大元皇帝,公元274年,设征东行省,建造大舰九百艘,发兵四万,跨
海而来,日本聚兵十万二千迎战,结果大家都知道了,日军血战一日,损失惨
重,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突然赢了,晚上的一场台风倾覆战舰二百余艘
,元军最后辗转返回陆地不过一万三千余人,日本称之为「文永之役」。
赢的人莫名其妙,输的人更是窝心,忽必烈一边忙着灭宋,一边再度派遣
使节让日本臣服,北条家执权北条时宗表现的极为干脆,元朝使节来一个砍一
个,来两个剁一双,令各国守护征发六十五岁以下男子,动员僧兵,加强军备
,就等着和忽必烈再掰回腕子。
公元279年,崖山之战,宋朝十万军民蹈海赴死,中华大地次彻
底沦入异族之手,日本商船过境贸易,乃知宋亡,「举国茹素」(见宋末《铁
函心史》,我大清编纂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这是明末人杜撰,再给纪
大烟袋点个「赞」),既然腾出手来,忽必烈自然不会让东洋鬼子好过,公元
28年,元军兵分两路,一路四万大军再度由朝鲜出发;另为了做长久计
,又遣宋国降将范文虎(被金庸黑出翔的吕文德的女婿)率江南屯田兵十万兵
出扬子江,浩浩荡荡向日本杀去。
两路大军本拟六月中旬汇合后发动总攻,怎奈日本兴举国之力到处修筑石
堤,元军战舰竟无登陆之处,同时日军的海上敢死队不断发起决死攻击,迟滞
元军行动,直到七月初,两路大军才兵合一处,就在准备发起总攻的时候,那
场台风又来了,这次元军损失更为惨重,十万大军十不存一,日本称之为「弘
安之役」。
夫大将者,知天时,晓进退,蒙古两次因台风铩羽,除了说明忽必烈无用
人之明和统军大将不知天时水文是个二逼外,也没什幺可吹嘘的,可日本人那
帮实心眼不这幺想啊,于是台风就成了「神风」,日本诸岛有天神庇佑,永不
沦亡,中国既亡那华夏正朔便应在扶桑,日本人的岛国心理就在这样的自大中
无限膨胀,以至于甲午之时,日本对满清开战打出的口号竟是「攘夷」。
仗打赢了,开心也开心过了,后续的才是麻烦事,蒙元地广人稠,损失个
十万八万的,权当吃了个苍蝇,恶心一阵也就算了,可幕府为这两场战争可是
耗尽了家底,大量下级武士破产,无数农民沦为盗贼,这也算不得什幺大事,
日本百姓耐磨又耐操,实在过不下去了削尖了棍子上山劫道去也就完了,绝不
会干出蔓延全国的农民起义动摇国本,可要是上面的人不安分,幕府才算遇上
了大麻烦。
前面说过了,日本毫不保留的亲宋,所以南宋盛行的朱子理学在日本也是
发扬光大,这种学说鼓吹「三纲五常」、「大义名分」,宣扬掌握王权的「王
者」击败有实力的「霸者」乃是正义之举,公元32年,后醍醐天皇登位
,这孩子打小就雄心万丈,又深受朱子理学影响,一心恢复天皇权威,于是便
暗中纠结朝中公卿,地方豪族及民间恶党,策划倒幕,可惜这位天皇眼高手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