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封锁会同馆,无本官手令,不得任何人出入。」一
把揪起李继福,丁寿狞笑道:「李大人幺,随本官面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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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李?请封其弟李怿,通国臣民皆无异词,?母妃亦奏称怿长且贤,
堪付重寄,皇上以为如何?」
乾清宫西暖阁内,三位阁老坐在椅子上与正德议事,这都是弘治爷惯出来
的毛病,朱佑樘敬重老臣,议事的时候全都赐坐,君臣间坐在一起把事商量定
了,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走遍启奏准奏的程序,时候久了帝王威仪和神秘感也就
无存了,当然,以后嘉靖走了另一个极端,什幺旨意都不说明白,让大臣猜着
玩,严嵩因为猜得准,所以最得信重。
「岂有因丧子而弃国者,命怿权理国事,俟?卒后乃封。」朕还不想被关
在这皇宫里,出去好好看看这大明天下呢,想撂挑子,等死了以后吧。小皇帝
心中不无恶意的遐想。
几人对视一眼,李东阳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李?以痼疾辞位,李怿以
亲弟承托,接受既明,友爱不失,宜顺其请才是。」
「这个吗……」不答应朝鲜所请,只是正德心理恶作剧,倒是无所谓,想
开口应承,刘瑾快步走了进来,「陛下,锦衣卫指挥佥事丁寿有事禀奏。」
待得丁寿入内,将事情来龙去脉一讲,正德大怒,群臣变色,立即将那位
自称岳家小将的李继福和张绿水宣了上来。
张绿水进了暖阁,盈盈拜倒:「臣妾张绿水叩见皇帝陛下。」张绿水有二
品淑容诰命,是以自称为臣。
暖阁众人打量跪倒女子,肌肤如雪,玉立亭亭,谢阁老捻捻胡子,暗道这
女子比自家的一妻六妾更为艳丽,不想海东小国竟有如此佳丽。
正德盯着张绿水一瞬不瞬,丁寿暗道要遭,小皇帝不是看上这娘们了吧,
抬眼看看自己头上乌纱,有些要绿的样子。
「兀那女子,这身打扮从何而来?」正德开口,丁寿好悬没栽倒。
张绿水着急觐见来不及更衣,身上飞鱼服又是僭越,临进殿时套了件无袖
透风纱,如今衬得英姿飒爽,引得小皇帝侧目。
刘瑾低咳了一声,正德神思才回到正轨,他如今连大婚都没有,哪懂得男
女之事,不像某千古一帝,这岁数的时候孩子都几岁了,「有何事禀奏?」
「臣夫李?为叛贼所囚,性命危在旦夕,恳请陛下念夫素怀忠义,服侍大
明,即刻施以援手,解臣夫于倒悬。」
「李继福,乱臣谋逆,尔可知罪?」
「陛下,休听这祸国妖女之言。」李继福磕头如捣蒜,「昏主李?倒行逆
施,毁佛灭儒,定寸斩、炮烙、拆胸、碎骨飘风之酷刑,改名刹为妓院,兴士
祸诛杀名士,秽乱宫廷,悖逆人伦,敝国百姓无日不受熬煎,臣等反正乃无奈
自保之举啊。」
声泪俱下,君臣动容。
刘健怒道:「如此昏主,岂可牧守一方,为百姓谋福,理当废之。」
「李怿等人虽有悖逆之举,也属情有可原。」李东阳接口道。
谢迁定论:「下旨申饬朝鲜,令李怿谢罪便是,另将此妖女直接发入教坊
或与功臣为奴。」
几位阁老一人一语将这事就要定下来,张绿水面露惊慌,丁寿开口欲言,
刘瑾却不温不火道:「老奴有言,启奏陛下。」
正德点头示意,刘瑾道:「李?袭爵外藩已十二载,李怿即系亲眷,则为
该国之臣。君臣既有定分,冠履岂容倒置。即使李?果真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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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应听大妃具
奏,待中国更置。如今以臣篡君,以弟废兄,又妄言欺哄,李怿之心不但无?
,且无中国,更无陛下。」
朱厚照越听脸色越是难看,「贼子欺我太甚,何人为朕声讨其罪?」
丁寿兴奋道:「臣愿效班定远,率兵伐罪,以振王纲。」
「好,爱卿果系忠臣,朕命你率军……」
李东阳开口道:「陛下不可。」
正德不满道:「朝鲜逆臣如此欺君,李阁老还不欲加罪幺?」
「臣不敢。」李东阳自顾道:「朝鲜得太祖赐名朝日鲜明立国,《皇明祖
训》永不征伐,即便有过,亦不应兵戈相加。」
谢迁嘿嘿笑道:「丁佥事欲效班定远,果然胸存大志,定远侯班超昔日使
团三十六人号令西域五十余国,横行异域三十一载,莫敢不从,今之朝鲜不过
一海东藩国,有丁佥事这般少年英雄出马,必然传檄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