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不敢贪天之功,都赖将士用命死战,恳请皇上褒奖有功之士。」江彬
叩首道。
「哦?」正德有些意外,「怎幺此战的考功还未具结幺?」
丁寿一声叹息,便将江彬滞留京师数月的情形说了一遍,气得正德暴跳如
雷,「好大狗胆,如此行事岂不寒了将士之心,朕要将兵部一干人等问罪。」
「万岁消气,六科有拾遗补缺稽查六部之责,既然事关兵部,臣请将此事
交由兵部给事中王廷相办理。」刘瑾有言在先,丁寿可不敢大兴牢狱,就卖王
廷相一个面子吧。
正德对文华殿上将谢迁气得够呛的王廷相印象也不错,立即点头应允。
*** *** *** ***
「此番多亏有小郎帮忙,哥哥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出宫后江彬便千恩
万谢个不停。
「你我兄弟何必见外。」丁寿一边客气,心中暗道玉奴嫂嫂在床上早就谢
过了。
二人正自客套,一个人影奔了过来,江彬刚要抽刀便被丁寿按住,来人明
显不会武功。
「民女有冤,恳请大人做主。」来人是个美貌女子,身段窈窕,眉目如画
,虽语调怪异,却更增了几分魅力。
江彬看得嘴巴发干,丁寿瞧得裆下发紧,咳嗽一声,「女子有何冤情,快
快说来。」
「此地言谈不便,请与大人于静处细禀。」
丁寿心中暗乐,有门儿。
第三十九章海东生变
「什幺,你是朝鲜国主李?后宫淑容张绿水?」回到住处丁寿便将女子唤
来询问,可这女子所言着实让他心惊。
「敝国主被逆种李怿囚禁乔桐岛,朝不保夕,请上国君臣施以援手。」朝
鲜蒙大明赐予衣冠文字,张绿水身在后宫,汉语虽然生硬,却还能语意清楚。
「如你所言,当夜叛军涌入,李?与后宫子女俱以被擒,你如何逃脱,又
怎能证明你的身份?」
「妾身当日与贴身宫女互换衣物,自焚宫室,为取信于人,将淑容印信一
并交予,趁乱夜逃出宫。」张绿水垂首道。
丁寿靠在椅背上,「也就是说无法证明你的身份。」
张绿水急切道:「如今敝国使团进京,李继福出身青海李氏,曾有数面之
缘,他定会识得。」
「他若认出你来,我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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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他呢还是送回朝鲜?」丁寿眼神冰冷。
张绿水被吓得花容失色,「天朝欲坐视敝国乱臣贼子窃据权柄而不救?妾
夫李?侍大明至诚,岂堪如此下场,那李怿平素对天朝多有不敬,妄言菲薄大
明历代君长,素怀不臣之心。」
「李?也好,李怿也罢,谁人做了朝鲜国王敢不奉大明为正朔。」丁寿摊
手笑道。
丁寿此言一点不错,大明朝自建国起奉行薄来厚往、怀柔远人的外交政策
,此时已经建立了完善的朝贡体系,东亚主要国家都奉大明为宗主,新王即位
以受大明册封为名正言顺,当然这样的外交政策在后世也没少被人诟病,称明
朝花钱买面子,落一个宗主虚名没任何好处,纯粹的SB行为,这话或许有有
点道理,可后世天朝自建国起就向第三世界送钱送物甚或送领土领海见证友谊
,也没见落得什幺实惠,每年数以百亿计的无偿援助送给犄角旮旯的不知名小
国,只为人家喊一句「一个中国」,哪天不给钱了,两国友谊也就不见了,死
伤数十万人帮助邻居不被灭国,结果一个在板门店的停战谈判桌上连自家国旗
都不摆一面,反而更加不安分;另一个同意识形态的邻居更好,直接上门开抢
。
反观大明,怀柔布德,在百五十年后那股西伯利亚走出的野人寒流扑面而
来时,已经被迫称臣的朝鲜君臣念念不忘天朝恩义,「我朝三百年来,服事大
明,其情其义,固不暇言。而神宗皇帝再造之恩,自开辟以来,亦未闻于载籍
者。宣祖大王所谓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实是真诚痛切语也。所谓仁莫大于父
子,义莫大于君臣是也。而君臣之中,受恩罔极,又未有若本朝之于皇明也」
,于是朝鲜放弃旧恨,外结日本,南联郑氏,暗图大事,可惜咒水之难爆发,
朱由榔被杀,南明消亡,即便如此,直到康熙末年,朝鲜国王仍以太牢祭祀崇
祯,民间更用崇祯年号二百六十五年。
即便是万历年间在朝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