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急急地奔了出去。
去邓府寻仇?这娘们脑子到底怎幺想的,你胁持了人家老公,害的人家落
到天幽帮手里遭了大罪,人家老婆教人过来寻衅又被你打了,好歹是你错在先
,你现在还敢去找人寻仇,这,这,有乐子看了。
邓府之内,数十名护院锦衣卫围着胭脂斗作一团,个个拼死,现今不好收
拾了,这小娘皮自恃武功竟然掌掴大小姐,若不能留下她回头被翁大人晓得了
,大家还不如现在被这娘们打死的痛快。
有道是一人拼命,百夫莫敌,何况这些护卫个个存了决死的心,待锦衣卫
两名指挥佥事曲星武和丁焰山也加入战团后,胭脂想走也走不了了,这二人在
江湖行走时便是焦不离孟,一根九节追魂鞭和一双月牙护手钩配合默契,后被
翁泰北网罗麾下,虽官越做越大,手上功夫却从没落下,胭脂频频使用绝技血
印神掌,虽能逼开二人却也无力突围,渐渐内力后继不足,只听曲星武一声唿
哨,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八名锦衣卫各持一角,将胭脂牢牢锁住,翁惜珠冷哼
向前,下令将此女打入府中地牢。
忽然一道人影从房脊跃起,落地后直奔绳网,周遭锦衣卫皆非他一招之敌
,纷纷跌倒,奔至近前,抓住绳网一抖,紧扣绳网的锦衣卫便觉一股大力由网
穿至掌心,拿捏不住纷纷松手,曲星武丁焰山不及上前,就被他已夺到手的绳
网反扣而来,两人手忙脚乱,后纵避开,那人一手搀住胭脂,轻喝一声,「走
」,便已跃上府墙,也不停留,脚尖一点墙头,已消失不见。
一道灰影在屋脊上奔腾跳跃,没有束起的灰白头发迎风飞舞,封平两手紧
紧按着身上的十二把飞刀,若是胭脂有了不测,他发誓要用这飞刀加倍偿还,
心中焦躁,一向低调的他不顾惊世骇俗,白日里施展轻功,只为能及时的救回
胭脂。
「封平,你下来。」
封平一愣,声音不能再熟了,往下一看,巧笑颜兮,正是胭脂。
纵身而下,「胭脂,你无恙吧,听二叔说你去邓府寻仇,我……」
「没事,教训了下翁惜珠,小财神府里的确藏龙卧虎,当年江湖上的一鞭
双钩竟然都投靠了锦衣卫。」胭脂轻抚了垂到胸前的长发道。
「曲星武和丁焰山?他们在小财神府里?那你……没有受伤吧?」
「我这不好好的幺,虽然差点失了手,幸好被人救了。」对他的关心胭脂
很逃避,因她实在没什幺可回报给他的。
「救了?救你的人呢?」封平还是追问道。
「走了,只说我欠他一坛好酒,回头来取。」胭脂想起那人的一副痞样,
不由一笑。
「敢得罪锦衣卫指挥使这样的权贵只为一坛好酒,此人倒是与我同好,有
机会定要交上一交,我那里也珍藏了几坛好酒,可以共谋一醉。」看得胭脂无
恙,封平也恢复了往日的豪气。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遇到同道中人就引为知己,什幺都可以让了给他。
」胭脂没来由的发怒,转身就走。
封平自是知道胭脂发怒的原因,可他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知胭脂对郭
旭情根深种,可郭旭对胭脂却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味逃避,二人若是情定终身,
他唯有衷心祝福,可正是这纠缠不清,让他不甘退出,他怕,怕只要退出一步
,便再也无法和胭脂在一起,看着胭脂的背影,他嗫喏着,终究没有追上去。
这一日,丁寿甫进东厂,就有番子过来禀报,三铛头回来了,丁寿疾步走
进大堂,见白少川刚刚入座,看情形应是向刘瑾禀报完毕,刘瑾见丁寿道:「
你来的正好,小川已经查明白了,那两人男的是云家庄的云三,女的是他兄弟
云五的未婚妻,两人出城后中了唐门的道,都已中毒,中途遇到了江湖人称快
剑的辛力,刚刚被送入了长风镖局,如今兜了一圈翡翠娃娃又回到京城了,若
是再被翁泰北寻回,咱们爷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咯。」
白少川上前躬身领罪,丁寿纳闷道:「既然是中了唐门的毒,白兄在路上
给他们解了就是,何必让他们巴巴的再跑回来。」
白少川苦笑道:「这可难为我了,云三中的毒不是唐门的,而是唐三姑得
自湘西言家的」腐骨尸毒「,在下可没得解药。除非是金针沈家的传人,可凭
金针锁住周身穴道,再将毒素逼向一点,缓缓排出,这恐怕就不是旬月能办得
到了。」
丁寿沉思了一下道:「记得白兄说过云、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