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面摊上。
“老板,来两碗面。”
“咋了,今天不做饼了。”
煮面的人问道。
“昨宵春梦好,今日不做饼。”
“清风!”
青衣生气地用胳膊撞了撞清风。
“哈哈,那祝二位白头偕老。”
“老板,来两碗面。”
“好嘞。”
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青衣不禁回头,几乎同时叫了出来:“哥哥!”
无泪回头:“是青衣!”
纁衣坐在无泪旁边,只是看了看青衣,没有说话。
“你们怎么出来了,綪衣呢,她好不好?”
青衣坐了过去,清风也坐了过来。
“一言难尽。那你呢?”
“我娘去世了,我这半年靠卖饼为生,他是我的丈夫—清风,昨天刚成的亲。”
无泪朝清风看了一眼,清风礼貌地点头。
“你最好做好心里准备。”无泪顿了顿,“綪衣她去世了。”
一道雷劈在了青衣心上,摇摇晃晃坐不住,清风扶住了她。
青衣惨白地问道:“为什么?”
“自杀。你逃走之后,跟你关系好的她就动不动被兰姨打骂。她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住,所以就上吊自杀了。死的还有无愁。”
“她本来就倔强。什么,无愁也死了。”
青衣吃了一惊,无愁不是兰姨的孩子吗?
“綪衣死后,无愁天天向兰姨要姐姐,兰姨一生气,随手一挥,无愁被甩了出去,正好头撞到了桌脚,当场死亡。”
青衣捂住了嘴,怕被看到自己的表情。
“节哀。”
清风附耳对青衣说。
青衣对他们的出现猜得七七八八:“那你们是逃出来的。”
无泪点头。
“面来了,四位请用。”
“那你们住我们那里吧。”
清风邀请道。
“可是……”
青衣犹豫了。
“别可是,相信我。赶快吃面吧。”
“那好吧,我和纁衣就住你那了。”
无泪答应了。
青衣却忧心忡忡的。
“张嘴,啊。”
清风对青衣说。
“啊。”
青衣想也没想。
清风迅速地往青衣嘴里塞东西。
青衣捂着嘴:“你给我吃了什么?”
清风很自然地回答:“面啊!见你自己不吃,我还以为你要我喂呢!”
青衣咽下这口说:“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和晓生一样讨厌。”
清风突然不说话,专心低头吃面。
青衣知道说错话了:“我以前就只认识晓生这个外人。”
清风笑了:“快吃面吧,废话那么多,还是我喂你。”
青衣马上不说话专心吃面。
院里。
“原来你们家那么大。”
无泪感叹道。
“我看你们粗布麻衣,我还以为你们住得很穷酸呢。”
清风答道:“这是师傅留给我和流云的,只可惜流云再也看不到了。”
清风脸色沉了下去,很快又恢复正常:“快来吧,你们的房间在这里。”
走到了客房。
清风说:“你们兄妹两就住在这里,一左一右,可以有个照应。”
“谢谢你。”无泪转头对纁衣说:“我帮你。”
纁衣点点头。
“要我帮忙吗?”
清风问道。
青衣插嘴说:“妹妹生性古怪,除了无泪哥哥没有人可以搞定她。”
“啊,哦。”
清风尴尬地回应道。
无泪说道:“你们有什么自己的事情尽管去做,不用理我们。”
“哦,好吧。”清风转头对青衣说:“我们走吧。”
“嗯。”青衣点头。
黄昏。
大厅里。
“我还从来没见过那种动物呢,真可爱!”
“骆驼还特别喜欢你,往你身上舔。”
“真讨厌,丢死人了。”
清风和青衣有说有笑地往里走,突然同时停住了。
大厅中站着一个身穿水蓝色纱裙的女子。
“清风。”
女子唤道,缓缓地回头。
清风一下子就呆了:“你是流云!?”
青衣则是呆呆地看着她,就仿佛看着自己一样。
流云的声音温柔而悠远:“这个女子是?”
“她是司马青衣。”
清风一下子跟她撇清关系。
“哦,那你们聊。”
青衣很识相地要走。
“你不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