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擎宇回到自己的寝宫却没有直接去休息,挥退了准备进来伺候的小周子,先去里间的温泉内将自己清洗干净这才赤裸的走出来,走向了一个小隔间
走进小隔间可以看到挂在正中间的人物画像,是个清秀的男子,看上去甚是顺眼仿佛自带一种让人静心的气质,看一眼便可心静,细看会发现秋雨皓与这画像之人甚是相像
要说哪里不一样可能就是那个眼神了,画中的人眼里盈满这笑意,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让这个人不快,而秋雨皓眼里却什么都没有,一片死寂彷如一潭清水不见波澜
禹擎宇在进小隔间的时候就已经跪到了地上,在门口郑重的给里面那副画像磕了一个头,深埋在臂弯许久才直起上身视线低垂的喃喃道
“主人,您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您会永远不出现,在知道您得尸首丢失的时候,奴是既开心又痛苦的,开心是,您没有因为我的过错而丧命,难过的是,我再也见不到您了”
“您说的对,狗是绝对不会随便咬主人的,所以我连狗都不配当,可是我不想放弃,因为我不知道我放弃了以后,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五年前我因为这个至尊的位置放弃了您,我后悔了,我知道就算是我不下药,只要和您说一声您就会离开不会再纠缠我一分一毫,可是我不愿,不愿看到您和别的人在一起,所以我用了最极端的办法,只有能死了才永远不会离开我,哪怕我娶了妻,哪怕我当了这个皇帝”
说到这里禹擎宇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但自己却没有去擦拭而是任由它滴落,每次只有在这里自己才可以做回自己才是那个可以任意的笑任意的哭,可以有人宠着的阿宇,而不是孤家寡人禹擎宇
“主人,求您准我再回到您身边好不好,您要是不信我那便将我永远锁在床头,只要您不弃了我,怎么对我都可以,就算以这江山为抵我也愿意”
禹擎宇的身体微微发抖,好像无力支撑一般,但还是强迫自己跪直不弯一分,在沉寂了长久后,禹擎宇才拖着酸软的身体慢慢的爬了进去,将里面干净的地方再次收拾了一遍
往日禹擎宇收拾隔间的时候都会时不时的看向上面挂着的那副画,有时候会痴迷的盯上好几个时辰,但今日禹擎宇始终没有再看一眼这个画,不是不爱看了,而是不敢看
画中的人笑颜温柔眼中还透着一种对未来的期许与期望,可是这次看到的主人眼里空洞无波,仿佛对什么都无动于衷一般,刚才主人睡前那个无神的眼睛更是说明了他现在的境地,想必在主人眼里,已经习惯了这时不时地黑暗了,甚至哪天忽然毒发去世了也会淡然处之
任何人都可以心疼他唯独自己不可以,因为没有资格
花了大概一个时辰,将这个干净的小隔间里里外外收拾了四五遍才停手,这时离上朝也没有多久了,想必也睡不了了,索性趴在这个画像下安心的窝着,想到下朝以后就可以见到主人了,禹擎宇还是一阵的开心,仿佛回到了那些快乐的日子,没有发生过那些糟心的事情
卯时刚过小周子就在屋外询问了,禹擎宇知道不可以再在这里腻歪了,便拖着自己这双因为久跪而酸软的腿走出了小隔间,穿上里衣后才对外面的小周子说
“进来吧”
......
今日的早朝开了很长时间,因为近几年虽然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是腹背受敌,南方倭寇横行,北边匈奴也不安稳总是屡屡进犯,要不是南北两大将军镇守,京城早已沦陷
今日所为之事不过是南方倭寇的事情,南疆将军刚回京述职,南方的倭寇就一刻都闲不住,急忙的攻打昭国,使得老百姓都苦不堪言,南疆将军特请再次前往禹州
就因为此事主和主战派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导致最后都没有商量出个究竟,但南方战场等不了,禹擎宇力排众议命南疆将军立刻前往禹州,以百姓的安危为第一
即使主和党很不满意也不能公然反驳陛下,只得徐徐图之了,等禹擎宇面见完南疆将军以后时辰已经不早了,但耐不住太想念自己的主人了,刚送走人就迫不及待的朝景云阁走去
到了景云阁发现伺候的人都在外面,而房门确实紧锁着,可能是昨日吓到禹擎宇了,现如今看到这个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颤,难道是出事了?
没有理会跪地行礼的众人急冲冲的冲进了屋内,进了屋发现秋雨皓除了面色有些惨白,其他的都还好,见人没有事,禹擎宇才放下了心,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此举甚是不礼貌
秋雨皓刚吃了药药效还没有过,这时正难受的紧,看到人忽然闯进来,还是这样熟悉的人,抬手就扇了过去,可能是昨晚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现在秋雨皓好没有缓过来,语气也不自觉换成以前那般
“谁准你这样没规矩!掌嘴”
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面前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以前那个奴隶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王爷了,总之现在这个人不是自己可以随便造次的
谁知还不等秋雨皓说什么,禹擎宇直接就一巴掌扇到了自己脸上,力气之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