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10)
走在田埂上,远处的鸡蛋黄刚刚冒出个头,世界彷佛变成了毕加索的画,扭
曲而怪诞,阳光像长出了无数触手,缠绕着周遭的一切,而诞生于阳光的Yin影,
也肆意地张牙舞爪,俘掠一切靠近的生灵。
昨晚被姨父从母亲的房间里赶出来后,我就陷入了某种恍惚的状态,我甚至
不记得自己后来有没有睡觉,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一个真实的梦中还是一个
迷幻的现实里。
「女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纯洁」
「想不想Cao你妈」
「咋样?爽不爽?」
「你又不是次被别人Cao了」
姨父的话不断地在我的脑袋里盘旋轰炸,伴随的还有母亲那shi漉漉扭动着的
雪白身躯,她时而表情痛苦,时而嘴角含春。
我像是被人做了手术,姨父就是那把刀,他把我身体割开,从里面拿走了一
些东西,又放了一些东西进去。
我不太在乎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只是憎恨他忘了缝合伤口,以至于我这
样一边滴着血一边痛苦地走着。
我不知道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了多久,一直到一声叫喊像敲碎玻璃一般将我从
奇幻的世界拉出来,我扭过头去,母亲在路边对着我喊叫着。
她穿着以往我觉得朴素的素色衬衣,蓝色的碎花裙子,但我却知道,在那下
面,遮盖着一具是如何肮脏可耻的躯体——里面甚至可能连内衣都没有穿。
「你这……子,太阳……勐,……帽子……一顶,要不是……」
我终于搞清楚了,我果然是在梦中。
母亲的嘴巴不断开合,我却什么也听不清楚。
而且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她的胸脯吸引了过去,那件素色的衬衫,在饱满的
山峰顶端突出了一个明显的凸点。
我不过是满怀恶意地揣测一下,没想到真的是那般。
我扭头望了一眼母亲的来路,那边是我家的养猪场……噢,已经是姨父的了。
昨天她被姨父干了一整天了吧?今天又……哦,或许是「其他人」……「啪
——!」
我神游太虚之际,却被那凭空祭起的一道霹雳打中,飞坠于凡尘。
我愣了愣,却是后脑勺挨了母亲的一巴掌,她岔着腰,眼袋明显的眼睛带着
熟悉的威严瞪着我:「你还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啊,我说你呢,你居然给我梦游
去了。」
「哦……」
「哦?你……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回去吧。你啊,怕不是脑袋真的被晒傻
了。还有……」
我又开始听不清楚她说的话了。
我留意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
她在自欺欺人。
她以为哭一顿,就能挽回些许,那些她早已遗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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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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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我在楼上的过道看着院子里,扭着丰tun在院子和往常一般的忙活
的母亲,但没折腾几下,胸前那对没有约束的nai瓜跳动得太厉害了,她心虚地往
我这边看来一眼过来,我在之前就装出了眺望远方的模样。
她低着头回到了房间了,再出来时,那胸脯微颤着,里面已经穿上了胸罩。
「打鬼子,内战,红卫兵……」
姨父点了一根烟,递给我一支,我摇摇头,他就靠在椅背上喃了起来:「多
少人就这么没了啊。我不是为自己辩护什么,你说我人渣,或者别的,我不会否
认。但人活一辈子,如果不能满足自己内心的渴求,那么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满足了你的,毁了别人的。」
我的声音沙哑得像那干转着的石磨。
「可不是吗。但有什么办法,这个年头人就只能顾着自己。你做人一辈子,
指望别人恩赐,指望别人慈悲?那不是太可笑了吗?」
姨父深深吸一口,烟在rou眼可见的速度下少了一截,烟雾彻底把她躲在Yin影
里的脸孔笼罩起来:「我还记我和你说过的事吗?我家里的情况你知道的,我小
那会,母亲是个大小姐,什么都不会干,父亲走的时候又把家业败得差不多了,
最惨那会我敲了十六家,十六家的门,挨了一脚,在地上捡了好久,捡了半碗米。」
姨父手比划着:「那天起,我就不再去求人了,我自己或偷或抢,动刀动枪
……」
我张张嘴,想反驳他,想告诉他学校教育给我们的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