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
“也是。”
唐暮又把玉佩塞回怀里。
半夜,渊王府内传出一身凄厉的惨叫。等巡逻的侍卫破门而入,看见躺在床上的夏侯君安胸口一个血窟窿,窗户大开,王妃不知所踪。
守在渊王府附近的太子暗卫看见一个同样一身黑衣的人从王府跳出。他身上好像扛着个大麻袋一样的东西,丝毫不影响他脚程飞快。对地形熟悉,很快将尾随的暗卫甩到一边。
暗卫跟着黑衣人转过七八条街道,在一个十字巷口跟丢了,跃上房顶,也没看到人去了哪个方向。
黑衣人等到跟踪的人离开,将填充了棉花的麻袋扔到一边。摸到事先藏好东西的那面墙,从墙角往右开始数了六块砖头,用小匕首将第七块转头撬开。再把下面的砖块依次取下,拿出里面的包裹,包裹里装的是一套常服。换下的衣服里掉出一块玉佩,他想了想,把玉佩挂在了腰间。换好衣服以后将砖块塞回到墙里,背上包袱,先找个地方歇脚为要。客栈是不能去了,渊王遇刺,不多会儿官府肯定要进行排查。自己突然出现被查到怎么都说不清。
唐暮刚找到个破庙,找了一把稻草铺在地上准备胡乱对付一夜,外面就传来官兵搜查的声音。火把的光亮透过破烂的庙门跌进庙内,人影幢幢。唐暮张开双臂像一只蝙蝠似的贴到房顶,一动不动。
外面的人破门而入,原本便摇摇欲坠的庙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散落一层陈年老灰。唐暮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还好没掉。门再破也能挡挡风啊,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强。
领头的待手下的人四处翻找了一通,什么都没有发现。本来也是例行检查,破庙里能藏什么人。
等人都走后唐暮落到横梁上,要不就先在梁上安顿一夜吧。看这架势今夜恐怕都不得安宁了。躺下没多久,他又坐起身。不对,等到明天白天,梵璃肯定会封城啊。还是得趁乱找个机会逃走。
唐暮循着声音跟上刚才那群士兵,悄无声息的拖走走在最后的士兵。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来到城门口。城门果然已经开始戒严,他观察了下城门两边,除了例行检查的人还有两小队官兵。
他想了想走上前拱手:“高侍卫说城中人手不足,还请各位前去青葙接应。”
高侍卫都出动了?众士兵面面相觑。看来情况确实要比想象中严重的多,但是这城门不能没人看吧。
“高大人交代:此事事关重大,决不能放跑任何有嫌疑的人。城门先行关闭,由属下一人看守便可。”
城门前领头的士兵犹豫了一下,命人将城门关闭。临行前给唐暮拱手说:有劳了。还贴心的留下一个换岗的小士兵和一匹高头大马。好让他们遇到突发情况时可快马加鞭到城中去报信。
唐暮恭敬的回礼,转身之际领头的士兵连日后怎么借机巴结高朗都快想好了。
待到一行人走远,趁小兵不备将其敲晕,骑上高头大马飞奔出城。
血水一盆又一盆从王爷的寝宫里端出来,金嬷嬷手帕拭泪:“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王妃不知所踪,王爷身受重伤。
太子带了人进院,拦住要行礼的嬷嬷问:“君安如何了?”
金嬷嬷含泪摇头:“司马太医还在里面救治,我们王爷那个血啊,都染红了三四盆水。”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帮忙!”
宫里的太医都被太子召了出来,慌张的跨向寝室内。
“太子殿下,王妃不见了!”
“什么?”刚才来人只报了渊王遇刺,并没有说兆安公主失踪的事。说白了,夏侯君安即便遇刺身亡那也是梵璃国内的事,可要是公主失踪了,那就是国家大事。
太子立刻向身后的高朗示意,高朗会意前去接应守在王府外的暗卫。
宫门前,澹台灵卉爬上马车,突然夺过马夫手中的鞭子将人踢下去,自己赶着马车直奔南宫贵妃寝宫的方向。
“郡主!”司徒昭桦用轻功跟上。
“郡主,你这是要干嘛呢?”
赶着马车在皇宫里飞奔。澹台灵卉板着脸不答话,到了南宫贵妃宫门口,将宫人踹到在一边,用力砸寝宫的大门。
值夜的小太监从地上爬起跪走到她脚边:“郡主,郡主您这是怎么了,皇上和娘娘正歇着呢。”
“你走开!”抬起又是一脚,小太监飞出一丈多远。要不是司徒昭桦接的快,人还得滑得更远。
里面的灯亮了。
门从里边打开,澹台灵卉推开迎出来的南宫贵妃,跪到坐在床边的皇帝面前。
“舅舅……”
“大半夜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舅舅,二哥受了重伤,求您去王府看看二哥吧。”
南宫贵妃婀娜着站到她身边:“太子方才差人来禀报过了,皇上让太子把宫里能带去的太医都带去了。皇上白日里政务繁忙,郡主还是先回去吧,让皇上好好休息休息。”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