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不会有好下场的鲶鱼嘴从胸口掏出一包药粉准备吞下自尽。前排的一个弓箭手眼疾手快的放箭,箭矢扎穿他的手臂,药粉撒了一地。他还想去舔,被扑上去的侍卫踢翻在地,三人很快被分开制服。
阿标迫不及待上前确认:“官爷,我可以走了吗?”
为首的侍卫扫他一眼,淡淡回:“与我一道回去等王爷定夺。”
鲶鱼嘴大骂:“阿标,你不得好死!”
阿标反唇相讥:“我是听差办事,我不过是想活命罢了。我手上没打残过一个人,没摊上一条人命,不得好死的人只有你!”
剧烈挣扎的鲶鱼嘴被摁倒在地上,像头老牛似的哼哧哼哧喘气。
酒醉的胡渣男靠在面如死灰的黝黑汉子身上迷糊着砸吧两下嘴。
黝黑汉子喃喃: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凌迟了一半的汉子被捆成粽子吊在鲶鱼嘴和黝黑汉子面前,浑身□□涸的血渍包裹。黝黑汉子面露惊恐,在十字架上挣扎扭动。
“我没有害过人,没有杀过人。真的没有,求求你们给我一条生路吧,求求你们……”
“你闭嘴!”鲶鱼嘴大吼,用以掩饰内心的慌张。
汉子此时已经听不进他的话,对着迎面走来,衣着华丽的两个人求饶。
唐暮提起裙角,凑到夏侯君安面前:“你看啊,每次跟你出门回来我都要拐个弯回我的寝殿换衣服。这幕后黑手要是抓住了……”
“便替你去父皇那处领功。”
什么功不功的,他伸手做个要钱的姿势。
“你很缺钱吗?”
唐暮摇头,“那得看跟谁比,比如跟你比我就很缺。”
夏侯君安刚想说什么,鲶鱼嘴冲着他们大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鲶鱼嘴眼角猩红,嘴唇颤抖,他伸长脖子,对着眼前的两人一通漫骂。恨不得把平生所知的肮脏字眼都用上,试图激怒眼前的人立刻把他杀了给他个痛快。
狱卒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直扇的他口鼻流血。黝黑汉子的低泣声和劈啪作响的巴掌声在不甚宽敞的牢房里回荡。
“好了,别打了,再打就没法儿说话了。”
“让另外一个招就可以了。”夏侯君安在“阁子”狱里见过鲶鱼嘴的Yin狠,不打算让他太痛快。黝黑汉子的表现,更像是能问出点什么来的人。
“至于他,”夏侯君安挥手,“先把他的手脚经脉挑断。”
被打得头晕脑胀的鲶鱼嘴撑着一口气瞪夏侯君安,张口嘴里流出一大滩血。
“有本事,你杀了老子给老子一个痛快!”
狱卒上去又是两巴掌:“让你嘴硬!”
侍卫捏住黝黑汉子的下巴迫使他看着鲶鱼嘴行刑。
“好好看看,想想待会要怎么说。”
汉子鼻涕眼泪齐下,抖的不像话。
“呃啊!”
第一刀下去,鲶鱼嘴就不受控制的叫出声。侍卫手中的小刀灵巧的划开他腕处的皮rou,血珠顺着刀尖滑下。刀尖在伤口处转个小小的弯,挑下一块小小的半圆形皮rou。拨开覆盖在脉络上薄rou,刀尖扎进手腕关节下,猛的上挑。伴随着清脆骨裂声的是鲶鱼嘴极力压制的闷哼声。
“唔!”
唐暮见过被救出来孩子的惨状,看到这个画面还是惊了一下。
双手双脚经脉断完,鲶鱼嘴陷入昏迷,要不是有绳子勒着他,他能瘫到地上去。
“想好怎么说了吗?”
黝黑汉子点头如捣蒜:“想好了想好了!早就想好了!”
据他交代:“王爷您问的幕后老板,我是真不知道是谁,他们也不知道。我们都是下级和上一级联系,无法越级。之前牢里是来过一个神秘人,可他带着面具,穿着斗篷,只露一双眼睛。做我们这行的规矩,不会瞎打听不该打听的事情的。‘阁子’狱里的人也不是我们三个抓的,都是下级抓好了送来看管的。等外面的档口接来了生意,我们负责给他们送货就行。”
货,当然指的是被抓来的人。
“为什么你们用来关押这些孩子的牢房会被称作‘阁子狱’?”唐暮坐到刑具旁的桌前,双腿拖在板凳前。夏侯君安咳了一声,他立马并拢腿,装作斯文的样子。
“这是我们的私底下的称呼,意思是闺阁里还没长大的孩子。”
“哦~别停啊,继续。”
“不对。”夏侯君安冷冷地看他一眼,“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着本王?”
夏侯君安被抓到‘阁子狱’,证明牢里成年人虽然不多,但是他有看到另一边的牢房里是有两个姑娘的。
“我们这里主要是关押孩子的,成年的我们只收女娃。而且只是周转,在我们手里不会呆超过一个晚上。我和醉酒的阿栓很少出去交货,我是因为胆子小,阿栓是因为爱喝酒,怕误事儿。到后来我们干脆就不出去交货了,都交给他一个人。”说着心虚的瞥了一眼鲶鱼嘴。
“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