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中午很晒,带着燥气的风吹得梧桐哗哗乱响。
阳光很灼热,和那对从艺术展柜背后射来的视线一样。
徐佳佳其实长得很好看,不说什么倾城倾国,至少放到现在大火的女团里混个门面不是问题。眼睛大大的,脸圆圆的,两个麻花辫从脖子两边垂下来别上彩色卡子,嘴唇被唇蜜染得红润,即使它们因为惊愕而微张颤抖。
我实在回想不起那两片嘴唇是如何的软糯了,那触感正被另一张嘴刷新覆盖,因为我的舌头在被魏何吮吸着。
身下的剧烈运动让我全身跟着耸动,摇晃中我看不清她藏在艺术装置后的纤细身影。
她好像在发抖?
我轻声让身下的人慢些动,好让我把徐佳佳的表情看明了了,他反而直戳在腺上让我差点把呻yin溢出来。
“Cao你妈的魏何...轻点..”
我勾住他的脖子,脚盘上了他的腰。这个姿势和角度他是看不见那只偷窥的兔子的,但我知道,他生气了,因为他知道我看了—— 正在看我打炮的—— 我的女朋友 一眼。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神经病吧?
魏何扶着我的腰换了一个姿势,翻过身来用手垫着我的头,把交合的部位朝向墙壁。
我愣了一下羞红了脸,我就知道这傻逼发现有人看着。
我用舌头去找他的嘴,他却把脸藏到我的颈弯轻轻啃咬锁骨。我只好仰着头,看天花板上开的窗和拍不到我们的摄像头一晃又一晃。
正对着的那面墙上有副历届毕业生临摹的《带珍珠耳环的少女》,画的很烂,画丢了珍珠耳环,眼睛错位地向下看,像是凝视着偷情的我们。
他重新插进来的时候很轻松,我痛诉他把我要玩坏掉,把耳朵贴到大理石地板上才消下去一些燥热。我被撞的往前滑,别过去的脸颊和地板蹭出的声响在耳朵里炸开,喷出的礼花在我的大脑里散落。
我从地板上听见了另一个脚步声,慌忙躬起身仰头向后去看,看见一双熟悉的球鞋。
那是一个月前我送做洪淼生日礼物的AJ。
洪淼,我的发小。
我知道是他把我正在艺术展廊跟魏何打炮的事告诉徐佳佳的。
我不恨他,即使他为了追我女朋友,把她带来看我被Cao现场,即使他在我最重要的那一秒出现,直接吓没了我的高chao。
我依然不恨他。
现在的学生和观众一共有三个,我的准前女友,想要撬我墙角的发小,和《被忘记画珍珠耳环的少女》。我们正在身体力行地跟他们传授性教育课。
肠壁被一寸寸的碾过,我感觉有一团雾气环绕在头顶。他又把我扳过来,让我正面紧贴着地板。手上全是汗,抠不住砖缝一直向后打滑。他索性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扯着我的胳膊让我向后仰。
白色校服衬衣崩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了几颗没来得及消下去的爱痕和挺立两颗豆子。胸口滴下的汗珠空调风一吹就好痒,我空不出手挠。
汗shi的黏腻感很不舒服,我想赶紧结束了。于是我又让魏何快点Cao,他瞪我一眼嫌我事多。
那天魏何难得做个人没射在我屁眼里面,不至于让我跟徐佳佳提分手的时候流满裤子的Jingye,虽然我在徐佳佳那里已经形象毁得不差这一点了。
我跟魏何抱怨这事也是在事后,我们仿佛每天都在做爱。不管在哪里,只要逮到空隙。
他把吹风机关掉,把我抱上床。
“废话,谁会在女朋友眼皮子底下跟男人打炮啊?”
魏何点根烟揶揄道,我想打他但又实在抬不起手。
“对不起徐佳佳,我们分手吧。”
我在楼梯口说这句话的时候身边围了一圈女生,叽叽喳喳有些烦人。
女生们是我叫来的。
洪淼说这样徐佳佳跟我拼命的时候能拖延个十秒供我逃命。
但徐佳佳性子泼辣是对别人,对我从来是温温柔柔没有脾气。
我嘴上说不用,却还是带了几个脾气好但个子高的,我怕她翻脸太快,就像上一秒还说要放过我的魏何一样。
徐佳佳一脸茫然地往上看,我尽量让我的微笑保持和善,希望这样她兴许能好受点。她皱皱鼻子问我不喜欢她了吗,我没法回答。
徐佳佳很喜欢我,这是整个学校都有目共睹的。甚至看到我当面劈腿的时候,都在紧张我会被别人看到。
“尹一学长...”
她总是这么叫我,眼神里或欣喜或委屈,但从没有责怪。这傻姑娘成天为别人着想,我让她对自己也好一点。
我的确对不起她,这我承认。
所以我念了一篇足有六百字的忏悔信给她听,当然,信是魏何写的。
这信我念了两遍,第一遍在提分手时给徐佳佳念的,第二遍是在我屋课桌前被魏何边Cao着边哭着念的。
我骂魏何是尼玛Cao蛋玩应,他点头说对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