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勒斯望向窗外,工作人员和祭司助理们现在正在做祈祷日祭典的最后准备。一年一度的祈祷日即将来临,而今年对拉普勒斯而言又是特殊的一年——他将接替自己的养父成为新一任的大祭司。
“一会儿……唔……你就要成为神之子了……”压在他身上的这头发花白的老头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吐出话语。拉普勒斯的养父,现任大祭司奥lun萨正拿他软瘪的性器进出养子的身体。满是褶皱的脸贴着身下的年轻人,舌头颤巍巍地往那微张的唇齿间伸去。
拉普勒斯心不在焉的样子,任由那带着腐臭的舌头搅进口腔里,吸吮着干燥的嘴唇,下身抖动了几下便抽了出去。
“这是我的荣光,父亲。”他缓缓坐起来,注视着正艰难地把腿套进裤子的背影,平静地说道。那臃肿的躯体转过身,用蠕虫一般的手指抚摸着拉普勒斯的脸颊,吻在他额头上。“愿神永驻。”语毕便走出了祷告室。
呆坐在一团凌乱的衣物中间,拉普勒斯抬头望着用镜子嵌铸的天花板。以往的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他极度抗拒看见镜子中的自己,那体感像是陷入养父的视角,用那双眼睛目睹了自己无数次被侵犯的样子。
今天这一切都会结束的。他对着镜中的自己抿着嘴拧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会结束的吧,一定会的。他依然记得一切开始的那天。那时的他还只是懵懂的幼童,他的亲生父母将他带到了祈祷教堂,迎接他们的是一队身着白色长袍带着白色面具的人。在一扇彩绘玻璃门前,年幼的拉普勒斯被独自领进屋内,门在身后缓缓闭合,他却被透过彩绘玻璃窗映照在地毯上斑斓的光点吸引,都没能回头望父母最后一眼。
房里除了那些教会的人以外,还有另一个与他差不多个头的男孩子,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拉普勒斯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嗨!我叫拉普勒斯,你叫什么名字?”
对面这个小伙伴一头蓬乱的黑发,低着头缩在角落,没有回应。他光着脚,脚上脏兮兮的,还粘着泥土。衣服像是临时换的,大小都不合身。
见对方没理他,拉普勒斯爬上沙发,坐在小伙伴身边,开始自顾自说起自己的事情。
“我妈妈说今天带我来见一个很厉害的人,还专门给我买了新衣服呢。不过穿起来一点都不舒服,这些花边好痒啊。对了,你家住哪里呀?我呀是在北边郊外的环石小丘上。”
黑头发的毛绒脑袋埋在膝盖里轻轻地摇了摇。
“唔……你不想告诉我吗?说起来,我妈妈说一会儿就带我去吃好吃的,要不要一起去?”拉普勒斯靠了过去,但是又被缩成一团的沉默挡了回来。他放弃了继续跟这个新认识的小朋友搭话的念头,坐在地上的玩具堆里自顾自玩耍起来。
可是到了晚上,也没有人来接他回家。他大哭大闹起来,把玩具扔得到处都是。负责看管的教会成员并没有理会他,甚至面对正面砸中的玩具也没有避开。
闹腾累了,拉普勒斯跪在沙发前趴着小声抽泣。这时走进来一位身着茶色长袍的妇人,蹲在两个孩子的身边,轻轻拍着还在呜咽的拉普勒斯。
“饿了吧?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拉普勒斯哭得更大声了。没力气抵抗的他被抱起,乘坐升降梯来到了教堂后方的高楼的上层,这座办公用的高层建筑下宽上窄两侧呈弧线形,与繁复雕花装饰的古式教堂鲜明对比却相得益彰。与教堂相同的是,这里的窗户都是各式彩绘玻璃,将落入室内的阳光染成肃静的绚烂色彩。
迎接两个孩子的是一桌的Jing致点心,年幼的拉普勒斯抵挡不住诱惑,一边涕泪横流一边把秋莓饼塞进嘴里。“你怎么不吃,你干嘛不吃啊?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一点也不难过!”拉普勒斯抓起手边的猫尾棒棒糖就朝着对面扔过去,“咚”一声砸中了毛绒脑袋。
“才刚见面第一天就关系那么好了嘛?”走进来一位面带和蔼笑容的男人,将紫色天鹅绒的长斗篷交给随从,便坐到主位上。
“怎么样?这些都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如果你们喜欢的话,以后每天都可以吃到。”
拉普勒斯那时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成为大祭司的养子,也不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以后有吃不完的小点心,就是多了一个小自己一岁的弟弟。大祭司为他取名为图鲁伽克,在伊卡洛斯寒冷的北方是渡鸦的意思,而在教会的教义里,渡鸦是神创造世界时的使者。
这天夜里,拉普勒斯窝在合成绒的毯子里睡不着。他想念自己原来的木板小床,毛球海豹枕头,还有小棉被上熟悉温暖的香味……想着想着他又呜呜落泪起来。就在他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床尾晃动了一下,什么东西像是在床边,然后突然钻进了毯子里。他一瞬想起了偷偷看电视时不小心翻到的恐怖电影——完了我要被拖走了!
钻进来的到也的确是一个黑色短发沉默寡言的小男孩。
“小乌鸦你吓死我了!”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刚才的悲伤没缓过劲儿,拉普勒斯的眼泪和鼻涕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