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感觉好尴尬!
因为啊,我跟子英做爱了不是吗?照理说关係应该会有点变化吧?可是我们
都没有排斥彼此的迹象、没有去否定刚才那些事情,却也没有因为做爱而加深关
係之类的……就像她要自己一个人洗,不许我过去,又不让我离开……结果我就
坐在马桶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概二十分钟过去,子英才关掉水龙头,抓着毛巾靠近我。
她弯身给了我一吻,舌头甜甜地在嘴里滑动,然后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充
斥浴室的热雾寻到了出口后快速消散,只剩下我仍呆坐在原地。
所以那个吻代表什幺?搞不懂……搞不懂啊!
呜呜,果然女人心海底针……虽然人家也是女人啦……
回到房里,子英已经穿上她的内衣和我的内裤──嗯?我的内裤?
「子英,妳干嘛穿那件……」
我边问边锁上门。子英坐在床边踢着脚悠闲地应道:
「光熘熘的话,薰薰大概会兽性大发吃掉我吧。」
「不是啦,我是问为啥穿我的?」
子英朝向我们唸书的小桌子动了动下巴,那儿放着她那件黄色蕾丝内裤。
「那件送妳我就没得穿了,当然穿妳的啊!」
妳明明还有一堆内裤吧──这句话被我临时吞回肚子里,换上一记无关紧要
的叹息。
子英是在撒娇。
她的娇气化解了一度盘踞在胸口的尴尬感,使我们之间有了明确的进展。我
想这代表我们的朋友关係并不会因为亲密的互动而崩裂。真是太好了。
穿上子英的内裤有种奇怪的感觉,凉凉滑滑的质料很舒服没错,可是她没有
捉弄我或盯着看就觉得怪怪的。
后来我们的读书时间一直延后再延后,两个人都心不在焉,常常摸鱼就摸到
彼此身上,但我们都没有再脱掉内衣。
好不容易读完一个进度时已经接近傍晚,中间她姊有过来问我要不要留下吃
饭,我婉拒了。子英等姊姊离开后就熄灯,窗外一片金红,她又拉上窗帘,弄得
一片昏暗。
「薰薰,妳过来。」
子英拍了拍床,叫我回家前再陪她一下,待我来到她身边就用棉被把我们一
起盖住。她在一阵溷乱中解开胸罩,抓着我的手摸她,边摸边调整姿势。
我们面对面侧躺,双腿交错着贴近彼此。
无关紧要的琐事也好,有点沉重的心事也罢,子英和我轮流说着话、抚摸对
方,想到什幺就说什幺,有点情趣又不会慾火焚身。就这样到她妈妈从纺织厂下
班回来,我们才结束这段有点刺激的互动,将之转化为两人的秘密收进心里。
房间灯亮起时,子英害羞的表情和我稍微严肃的表情逗得彼此哈哈大笑,像
个白痴一样咯咯笑个不停,她妈妈在外头还以为我们玩疯了!
开门前子英揪住我的手,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轻声说:
「欸,下礼拜换我去妳家好不好?」
「是可以啊……不过学长不会在意吗?」
「他不要紧。倒是妳那个男友会不会约妳出去啊?」
「不用管他啦,臭男生。」
说到这里我们又笑了出来。
当晚我一直在思考这幺做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虽然是朋友的关係,又发生了肌肤之亲,还可能会有下一次,甚至越来越多
次,但是我们俩都没有打算从朋友转变成恋人的感觉。最起码我是这样想的。因
为现在的距离就很舒适了,偶尔嚐嚐禁果是不错,说到要谈恋爱就彆扭到不行。
结果想这幺多还是回到原点,只是脚下的位置稍微变大了些──朋友的定义
也变得更加宽阔。
我怀着这令人满意的想法入睡……半夜忽然被某个人弄醒。
房间里还是昏昏暗暗的,只有茶色小灯在天花板中央散发微弱的光芒,然而
我身边并没有别人。
奇怪……是错觉?还是做梦?大概是做梦吧……呜,自从跟叔叔发生关係后
,最近睡醒时鸡鸡都会勃起,顶着内裤真不舒服……脱掉吧。
脱了内裤、只留一件衬衫,我拉起薄被转向墙壁那侧,继续入睡。
可是,还没睡着又听见声音了。
滋、滋、滋噜、滋噜──细微的水声以略快频率从床边下方传出。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惊吓感时间就被好奇心取代。
那是自慰的声音。
问题是……会是谁?
滋噜、滋噜、滋、滋咕。
水声持续传来,而且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快……听着这声音、在脑海中想像
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