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夜饮此杯。干杯!
我们的前臂相缠互绕,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我们摆脱不了过去,也没有明天。只有今天,这一刻,她属于。我也
属于她。在爱里,我们不惧怕,我们不惧怕去爱,义无反顾地相爱,甚至
不惧怕我们我们仍有的--惧怕。
为了今宵,让我们多珍重。
我把妈妈再次揽入怀里,用力亲吻,她老老实实的接受了。我把手指
伸进几乎完全和皮肤熨贴密合的乳罩杯里,在沙沙软软的窄小空间里摸索,
电劈啦地轻响,捻点了爱欲的火头。
(二)一场作孽
妈妈让我第一次像情人般吻她的嘴儿时,她以浓浓的上海口音说了一
声:「作孽!」
这是一场作孽!
爱妈妈愈深,内疚愈重。因为除了妻子之外,我还要面对一个人,妈妈
的丈夫,我的爸爸。
和妈妈谈恋爱,是极不寻常的事。而我尊敬我的爸爸,他虽然不是个
善于表达父爱的人,郤尽了父职。我也爱他。但竟然要瞒着他,和她的女
人调情,上床,他要是知道了,不给气死才怪。我真的大逆不道了!
如果我是爸爸,早会料到妈妈会红杏出墙,因为他们之间,就是不能
发生化学作用,未曾擦出过火花。在他们那一辈人之中,这不是什幺大不
了的事。但是寂寞的妻子,很容易会给一个关心她的男人偷去她的芳心。
他更万万不会想得到,妻子的「外遇」是他们的儿子。
只不过妈妈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有爱情也好,没有爱情也好,一生人
就这样过了。她不满足现状,要在死气沉沉的婚姻生活之外,寻找生机。
把儿子当做试验品,测试自己的还有没有吸引力,好像不道德,但似
是她最方便的方法。我是和她最接近的第二个男人。儿子可以是一个母亲,
按着自己的需要和要求,所塑造出来的理想情人。
真的,怪我太愚鲁了,对她不断的暗示慒然不知。因为我不敢从那方
面想过,对自己所不能及的东西从不妄想。我不能怪她不早一点让我看透
她的心,教自己冤哉枉也的逃避她那燃点着欲望之火的眼眸,好像逃避地
狱的火一样。
于是,我找到个对我死心塌地的女孩子,就和她结婚。当时,我身边
不乏愿意嫁我的人。婚礼那天,爸妈都来了,住在我的新居。
在婚宴中,妈妈让我开了眼界,知道什幺叫做风华绝代,白先勇,张
爱玲笔下的上海佳人活现在我眼前。她穿了一袭元宝领织绵暗红花旗袍,
是中国城最着名的上海裁缝做的。旗袍的衩开得高高的,尽露大腿线条,
脚蹬红色高跟,披着一条剌绣披肩,引起全场华洋宾客触目,比穿着低胸
婚纱的新娘子更抢锋头。她表现得异常兴奋,喝了很多酒,满场飞,讨媳
妇儿嘛,应该高兴。只不过她没正眼看过新娘子一眼。
洞房那个晚上,夜深人静,我的新娘子睡了。听到有人在房子里走动。
起来探视,客厅里,佩雪孤独的身影,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拿着酒瓶,
哼着老歌调儿。
「夜了,还不晚觉?」坐在她身边,才发现她在饮泣。
她不答我,继续把酒往肚子里灌。我把她的酒瓶抢过来,不许她再饮。
「不要喝了,你今天已喝了很多。
她说:「不要管我。你回去洞你的房吧。」
「妈,你没事吗?」我好言的安抚。
「我没事,不要你的假意关心。」她哭得更厉害。
「为什幺哭?有谁伤了你的心?」我伸展膀臂,搭着她裸着的肩头,
体贴地,温柔地慰问。
「是你,你使我哭。」
「我...做错了什幺?」
「你装胡涂。」
「我真不知道。」
「你把我置之不理了。为什幺对我这幺冷漠,我终日晃晃荡荡,为的
是你啊!」
「妈,你说什幺?你...」
「你还不明白?难道你要我说出口吗?」
「妈,我...」
「你这个没心肝的石头,你心里面已经没有我这个妈妈了」她的头枕着
我的肩膀,娇滴滴的声音,勾人心魄,令我晕眩。
一阵诡异的气氛漘漫着,我的心怦然,怀里拥着的是一团欲火,温柔
而旺盛,将我漫漫的溶化。情不自禁地去就她,搭着她胳膊上的安慰的手,
变成情欲的手,滑下去,滑下去,抚摩着她腰间软滑的曲线。那里不能满
足我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