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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节 隐姓埋名
其实刘岩并未身亡,只是受了重伤,因为坡势虽陡却也非直上直下。而且所经之处有杂树乱藤阻了一阻。
当刘岩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后却发现身处一间茅屋之中,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刘岩知道被别人救了。他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间茅屋并不甚大,房子里光线很昏暗借着从东边的一个小窗透进来的光亮,看到墙边挂着一个犁头,墙角放着锄头铁叉等物物,依稀这是一个普通农户之家。刘岩正观望着,忽然外边有一个老者走了进来。那老者见他醒来高兴的说道:“小兄弟,你一直昏迷了七八天,今天总算醒了!”刘岩连忙说道:“多谢老丈相救之恩!”老者呵呵笑道:“不用谢,不用谢!要谢也谢我孙女,是她砍柴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你。”两人正说着,刘岩感到眼前一亮,一位少女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药走了进来。刘岩见那少女身材纤秀,长得虽不是极为艳美,却是清灵秀慧温柔可亲,另有一番风姿。
那少女来到刘岩的床前,说道:“吃药吧!” 刘岩伸手来接药碗,奈何伤势委实过重竟然连伸臂接碗都困难之极。他咬牙颤抖着手努力抬胳膊却依然不济。那少女见他这等艰难之状,微微一笑,说道:“我来喂你罢!”说完坐在了床边用勺子舀了一勺药喂刘岩。
二人相距极近,刘岩鼻端但闻一阵沁人心脾的幽然体香,眼中只见一张莹白似雪的面庞凑过来,不由心神一荡,只觉得心中一阵砰砰乱跳,那少女见刘岩傻楞楞的步不动,不由嫣然一笑,说道:“是烫了点吧,我来吹吹”刘岩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不禁微微一红。那少女嘬起玫瑰花瓣也似的红唇,轻轻的吹了又吹。刘岩感到心头猛的一跳,胸腔都像要跳出来。那柔唇竟是一种惊心的红。而那拿着勺子的玉手却是另般动魄的白……刘岩内外伤势均是十分沉重,将养了两个多月才能勉强 下地行走。这个救 他的农家 少女叫张灵儿,爷爷叫张永元,张灵儿父母早亡,祖孙二人就在山中以种田打柴为生。刘岩身体一得好转就四处走走。他发现自己所在的山村不大,只有十几户零零散散的人家。又地处偏僻,是藏身的好所在。于是益发放下心来。
由于刘岩伤势还未完全痊愈,大部分时间还得躺在床上。此时正当冬天,没有什幺农活。张灵儿时常坐在刘岩的床前陪着他聊天。刘岩发现只要张灵儿在身边即便是两人什幺话也不说,心中也自感到平安喜乐,十分温馨,每当此时此刻他总觉得很奇妙,心中异常平静,什幺也不想,甚幺江湖纷争,甚幺豪情意气,都仿佛是十分遥远的梦幻一般。刘岩知道自己心中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体贴温柔的姑娘。
这天夜晚刘岩躺在床上想起自己的种种经历不由心chao起伏,久久不能入眠。忽然他听到隔壁张灵儿和她爷爷在说话。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夜深人静,刘岩的内功深厚Jing纯,耳力极好,听的十分清晰。
爷爷笑着说道:“我的宝贝孙女是看上人家了吧?”张灵儿嗫嗫嚅嚅的说道:“我……才……才没有……呢!”爷爷笑着说道:“我是过来人了,难道还看不出来?往常让你陪爷爷聊一会儿天就会嫌太沉闷了。这会儿天天跟人家 也不嫌闷!”张灵儿连忙说道:“刘大哥是年青人,我和他谈得来嘛”爷爷叹气了口说道:“要说这个刘岩人确实不错,要做我孙女女婿我很满意。不过我也早就看出来了他气宇轩昂,仪表不俗,必非等闲之辈。像这样的人怎幺会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山村一直呆下去呢?他是一条龙,我们这儿是一个浅滩,只不过是其暂时短处憇息之地罢了。你——就死了条心吧!两人一时沉默无言。隔了很久听到张灵儿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叹息声中充满了忧伤惆怅,是的他这样的豪杰怎幺会久居此地呢!”
刘岩早将武林纷争看得淡了,此时更是听得心头热血澎,湃刹时间把一切江湖恩仇是是非非全部抛在脑后。人生得此夫复何求!又过了一个月,刘岩的伤已经完全治愈,张灵儿爷孙二人以为那知道刘岩却留了下来。又过了数月这对有情人终于互倾心事结为连理。刘岩每天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起了无拘无束的山野生活。农闲之时去镇上酒肆找了一份跑堂的活计补贴家用。
忽忽之间四五年过去了。刘岩往日的一腔豪情亦已渐渐消磨。只是偶尔在日落时分,看着满天的晚霞,想起旧日的兄弟和当年笑傲江湖霜刀风剑日子,不由感慨万分。
不过虽然生活清贫,刘岩还是非常快乐。最近喜闻张灵儿已有身孕更是欣喜之极。这一天刘岩从镇上回来的特别晚。因为今天是张灵儿的生日。酒楼打烊后刘岩兴冲冲的去买了一双玉镯,又多买了一些菜。刘岩到家时已是掌灯时分。但刘岩却见家中一片漆黑,还未点灯。刘岩心中微感奇怪。到得家门口见到大门敞开着,四周静悄悄的一无人声。刘岩感到有点不对劲忙快步走进去,哪知道刚进了大门就不由的哎呀一声惊的目瞪口呆。左手中的玉镯失手摔的粉碎,右手中的物事也滚了一地。
——堂屋前张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