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谊会刚过,考试成绩就张贴公布,狂欢后一片哀鸿遍野,让血族集体看笑话的是,狼人又几乎半数数学挂了科,狗果然不适合加减乘除,其中也包括池霖,数学得了大零蛋,连挣扎也不做,直接交了白卷上去,这便体现出数学老师由苏落瑾担任的必要性,人类的脑子还是比犬科的脑子适合数学。
苏落瑾这学期没有如惯例揪出一群狼人集训数学,放任狼们放假回家避难,有消息说他要辞职了,连放假前的班会都由其他老师代劳。
池霖差不多知道苏落瑾是因为什么,但也仅此而已,有过男人指着池霖的鼻子骂他没有心肠,他都坦然接受,并不知悔改,是个始终如一的婊子,谁同他玩真心基本要倒大霉。
柏森一大清早就带他返校,看起来似乎轻松很多,不知道心里放下什么担子,没有再苦大仇深地靠在门口等了,班上同学都习惯柏森等在外面,这时走廊没了他矫健高挑的身影,大家都显得诧异。
放放和戴珊已经收拾好,准备返程回家,看见池霖孤零零的,一个接一个地问他:“柏森呢?”
池霖:“我怎么知道。”
放放皱眉道:“我以为你放假要和他呆在一起。”
池霖只是耸肩,放放又问他放假怎么打算,这是池霖没考虑过的,他以为总能随波逐流地跟什么男人呆在一起,天天日来日去诸如此类,没想过居然只剩自己一个人。
“啊,呆在学校吧,还能去哪。”
放放露出可怜的眼光,拍拍池霖的肩膀,不忍心地走了,池霖也觉得自己真可怜,费心费力找了好几个男人,一个愿意养他的都没有。
这学期蹭了乔止,又蹭了柏森,被两个狼王纵容得享受惯了,真到自己生活,他才发现连吃饭都很有问题。
池霖摸了摸口袋,回宿舍翻箱倒柜,想不到他还真是个穷光蛋,妈的,原来那个池霖怎么活下来的?
他栽在床上沉思,长假有两个月,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他除了勾引男人,坚持做一个铁废物,绝对不要辛苦努力,就算出去卖也太累了,站街可是个体力活。
池霖搜刮出落了灰的饭卡,去食堂看看还有几个子儿,他吃得少,一点钱都可以顶很久,学校就是这点不好,放了假他都没地方勾引男人,况且这种魔幻怪物学校,藏在穷乡僻壤的地方,去稍微人多的城镇要耗费不少时间,他又穷又懒,打车没有钱,走路不肯动,真是山穷水尽。
池霖傻了。
他看着机子上显示的余额,简直摸不着头脑——这跟【管家,给我把公交卡充满】差不多的效果,谁这么蠢给他饭卡充这么多钱?
池霖一下子想到乔止,虽然乔止发狂的模样凶悍得像个怪兽,但内里其实是条傻狗。
吃饭问题居然迎刃而解,池霖不用再考虑站街不站街的,只是两个月空窗,他的性需求难以纾解,而他又不屑问戴珊要点“器具”自娱自乐,一个人躲着自慰真是悲惨到一定境界。
他有条件当两个月的咸鱼,可谁来陪他玩呢?
池霖只想到光头学监,威武高大,有着谁也不敢断言的“超能力”,真是强者,可池霖想着他的光头,眉毛都皱起来,他还是喜欢有头发的男人,或许假期他哄骗学监长点头发出来,才有兴致勾引他吧!
“池霖!池霖!”
池霖回过神来,放放居然跑回学校,还找到食堂来,看着有什么紧急事件要说,慌张极了,池霖收回饭卡,放放已经冲来抓起他的手往外跑,来不及解释,来回地重复:
“你跟我来!快跟我来!”
池霖也没有多问,放放抓着他一路疾奔,往学校外跑,很奇怪,学校正门这样宽阔气派,学生们却都靠着右边走,将左边空出可疑的空地。
等放放将他拉出门外,池霖才明白其中的缘故。
乔止如同分别前、狂化前的样子,站在校门口,所有人都埋着头绕开他走,他看着憔悴了一些,但仍然有着独属于自己的英姿,揣着兜,衣着也低调,穿着灰色的连帽外套,下面两条长腿笔直地延伸下去,让简单的黑裤子完美完成使命,深灰的头发长了些,没怎么管,却搞出种凌乱的chao感。
他这样随随便便地出现,就是人群里的聚焦点,像杆挺拔的旗帜,但脖子上紧扣的黑色项圈提醒所有人他还在接受管制,是个高危生物,可不仅是徒有其表的帅哥。
放放很识趣,“再见!池霖!长假快乐!”笑嘻嘻地走了,好像为池霖找到“下家”一样心满意足。
池霖也雀跃起来,他感觉自己像一百年没见过乔止了,别人都避乔止不急,他却逆流而上,往乔止身边快步走。
乔止垂着头沉思什么,想得出神,池霖的脸忽然闯进眼底,他惊了一下,以为出现幻觉,等感受到池霖身上的气息温度,他有一秒钟震惊般的喜悦,旋即被沉重压下去,池霖伸出手想闯进他怀里,他反射性地退了几步。
池霖扑了个空,乔止眼神躲着,手指攥得青白,但开口声音温柔,温柔得有些脱离真情实感:“我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