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周令每个人的Jing神拉成紧绷的皮筋,但这种寻常的期末现象里,出现一种不寻常的现象,公狼们会在池霖背后用赤裸露骨的眼神盯着他,不管天气多冷,池霖穿着多厚,被这样的目光环绕,形同赤身裸体。
即使是严肃的考场,池霖低下头,四面八方的眼神刺过来,能将自己的皮rou分割一般,但抬起头,所有人都恢复原状,根本找不到意yIn他的罪魁祸首。
大概罪魁祸首的数量过于庞大了吧。
池霖并不惧怕蛰伏在身边的饿狼,似乎还挺乐意变成万众瞩目。可柏森占有着他,对每一个觊觎池霖的目光都敏感极了,而万嘉嘉受到池霖的刺激,严重到告病回家,又有新的团体接替万嘉嘉的任务,对池霖摩拳擦掌,柏森谨防池霖再出现差错,将他护得更严实,考哪门都提前交卷,直接在池霖教室外等,气势汹汹的狼王气味涌进教室,让其他的狼们再如何动心思,也只能藏在心里想想。
紧绷Jing神防线,终于捱到最后一门,下了考,学校一瞬间热闹起来,空气都活泛轻浮了,柏森并没有考完试的轻松,抓着池霖骑上重机车,旋风一样疾驰到远离市中心的江边,藏进他们常常窝在一起的套房才算长舒口气。
他喜欢带池霖来这,亲近自然,偏离繁华区,不管人、吸血鬼、狼、猫猫狗狗、牛鬼蛇神都稀少,谁都甭想来打池霖的主意。
池霖已经对这地方轻车熟路了,和呆在自己家似的,柏森倒想他把这当成家,不管跑多远,都知道回来,这想法横亘在他脑子里,看着池霖躺进沙发的舒展的身体,眼神都变得暗了几度。
感情没什么发展,关系也似乎止步于rou欲,柏森难免像大多数处于挫折的人类一样,希望事情维持现状,永远也不要改变了。
池霖同他抱怨肚子饿,柏森二话不说出门买,池霖的嘴很刁,这也不吃那也不要,柏森什么都不抱怨,想要的都办到,即使怎么看都是池霖在拿他耍着玩。
连他上床时瞎叫别人的名字都能忍受,这算得了什么!
柏森关上门,神经兮兮地左右看,生怕看见k或者乔止,或者任何他妈倒人胃口的脸,理智告诉他这种事绝对不可能,乔止被禁闭着,k没那功夫跟踪自己的车,别的公狼更别说,连在狼王背后使坏的胆子都没有,但柏森被搞得神经衰弱,草木皆兵,情不自禁反锁了门,进电梯才反应过来。
他连忙要折返去把锁打开,可按开电梯,盯着右手尽头公寓的位置,忽然松手,任由电梯门关上,就这样下楼去了。
这么短的时间,他应该不会想出来……
柏森拎着大包小包,其中不乏池霖命令他去买的若干内裤,说什么跟他呆在一起内裤是消耗品,柏森从没这样为谁心甘情愿地跑腿,还要额外忍受女售货员的嬉笑,他这般“高贵冷艳”的乐队神秘成员,在家族亦是“唯我独尊”,被池霖戏弄成了红着脸的愣头青,完全地栽给他了。
再次踏进电梯,偶遇脸生的邻居,一个年轻女人,看见柏森格外激动,又羞于表现出来,绞尽脑汁地同他搭话,柏森连客套都不做,他就是这样的个性,不感兴趣的事物同桌子、椅子一样,不值得构建人际关系。
直到女人试探地问他:“买这么多吃的,是请朋友来了吗?”
柏森的眼珠突然瞪过来,女人感觉像被猛禽盯住了一样。
柏森语气强硬得可疑:“没有。谁也没有。”
此话一出,女人更不必再提他袋子里明显不适配他的生活用品,尴尬地缩在电梯一角,抵达楼层,柏森长腿步子迈得极大,一晃就没了影,女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电梯产生了幻觉。
柏森打开门就侧身进去,疾风骤雨地关上门扇,生怕放跑房间的原生空气似的,他直走到沙发前,看到池霖睡着的倦容才放下心,轻手轻脚放下手里的东西,低俯着摸了池霖的头发和面庞许久,浑身躁动,将池霖搂抱着坐进沙发,极尽可能地让池霖整个都趴在自己身上,胸腔里的空洞才好了点,但也治标不治本。
池霖睡着的表现比醒来时乖多了,绝不会说一句气得他想要爆炸的话,也不会一时冷一时热,柏森抱得爱不释手,在池霖身上摸来摸去,但没有情色的意思,其实他真的不屑和池霖做那档事,他们做得够多了,温存少得可怜。
“不喜欢我也好,难道连感动也没有么?我做得不够多,你告诉我要怎么做啊?”
池霖听见悠扬的乐音,醒过来,原来柏森在抱着他弹吉他,因为姿势别扭,弹的是简单的旋律,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绚烂的江景投一点霓虹光进来,气氛显得神秘又情愫涌动。
池霖伸手去够食物,柏森也没有停下弹奏,他确实热爱音乐,一旦开了头便不肯中止。
池霖故意将nai茶吸得咕噜咕噜响,打搅柏森的情调,柏森像个得道高僧一样,不理会池霖这只作祟的妖Jing,音符徐徐地从优美的指间流淌出来,是段缠绵又忧郁的旋律。
池霖吸了一嘴的珍珠nai茶,又对准吸管——咕噜咕噜咕噜,全部吐了回去,柏森终于没法保持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