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不出来的,他也不能苟同一位心肠柔善的姑娘,会在转瞬间变成一个性格Yin狠,行事泼辣的女子,可是丁娆娆心底里藏着许多事情,这些杨宗志和洛素允都能看得出来。
平日的丁娆娆少言寡语,总是默不作声的呆在角落里,与杨宗志和洛素允也极少谈心,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洛素允有限的几次和她交心,也都半途而废。
洛素允伸手推起杨宗志道:“宗志啊,你……你去和丁师妹好好说会话好么,临走之前,总要解决这道难题。”
杨宗志苦笑摇头道:“你是她的大师姐,你都不能让她说出来,我怎么行?”
洛素允没好气的刓了他俏媚的一眼,嫣然撇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继而将香喷喷的小脸蛋抵在杨宗志面前,媚然横眉道:“大哥啊……杨大哥,丁师妹心里面总是这么叫你的呢,我可告诉你,这事情关系到我们凤舞池的兴衰,虽然人家现在不是凤舞池中人了,但是师父毕竟把我拉扯大,你不问清楚,人家……人家便再也不让你碰我一根手指头哩。”
.第614章失信之三
杨宗志被洛素允重新推搡着走进内帐,抬头看见丁娆娆背过身,默默的坐在床边小声饮泣,从这个角度只能见到她的双肩柔细,腰肢斜扭着,更是细的不容一握,身材窈窕,孤苦而又乏人怜悯。
满头青丝被她随意的斜插在脑后,仿佛昙花一般泼散下来,甜腻的发端幽香,随着帐中炽热的空气飘来,中人欲醉,杨宗志却是依稀可以看见那个手持血迹斑斑利刃的小姑娘,一脸的惊慌失措,丢掉利刃大哭道:“我不想的……我不想杀人的。”
丁娆娆生平唯一一次破戒,便是被杨宗志撺掇着杀掉了北斗旗的魏啖,那一回杨宗志也是出于好意,想让她明白事在人为的道理,而不是仅靠求神念斋便能真的阿弥陀佛了,但是事后……杨宗志还有隐约有些后悔,这么一个圣洁如同白莲花的姑娘,不曾沾染到俗世的一丝风尘,为何要叫她牵扯到凡尘中来。
事后……丁娆娆性情大变,远离故土到了南海去学艺,更是为了神功速成,被梵妙霓逼着杀了不少过路的武林中人,那些人她看不到样貌,被梵妙霓送到悬空洞中给她喂招,渐渐的……她的心思也就麻木下来了。
就连杨宗志自己,也险些在悬空洞里被丁娆娆杀掉了,那个看见鹌鹑卵被人打破后,都会哭的梨花带雨的慈悲姑娘,变成了这样一个本领出众的弟子,其间变化之大,让杨宗志都有些始料不及,她的麻木,也许是心底里无奈感伤到了极致的悲怆吧。
杨宗志的心思一柔,缓步走画到她的背后站下,有心想要劝慰她,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便在她的背后大咧咧的靠躺着,哎的叹了一口气出来。
听到背后的动静,丁娆娆倒是止住了低浅的娇yin,不过还是不愿回过头来,让他看见自己一脸的忧色,杨宗志喟然道:“丁姑娘,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一些事情,前段时间我偶尔也会想,谁的心里能是空空无物的呢,你远远的离开江南后,会思念自己的娘亲和弟弟,想起自己种满了蔬果的菜园,和菜园子里跑来跑去的小动物们,这些念头都极为普通平常,人所共有,外人何必要去干涉它呢,素允时而会叫我来劝说你,我却是不以为然的。”
丁娆娆粉脸一呆,静静的听着杨宗志的声音娓娓道来,目中不禁射出缅怀般的痴痴柔色,是啊……一入江湖岁月催,不知不觉的,便离过去那恬静淡然的生活好远了,远到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心里面一直压抑着师父的重托,和身后的大哥。
杨宗志叹气道:“想这些倒是不打紧,不过却不能让自己每天过得愁云紧锁呀,丁姑娘,你现在过得不快乐么,我好久都没有见你笑过,当初在菜园里,我们尚能有说有笑,当然……我知道上次在神玉山,我轻薄得罪了你师父,所以造成你对我也不喜,因此你不愿对我……”
话刚说到这里,丁娆娆猛然转过腰肢来,大叫道:“不是的……不是的,娆娆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想救我师父,只不过……娆娆自己,自己不配……”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似乎又低声啜泣起来。
杨宗志支起腰身,近近的凝视面前的丁娆娆,泪光染shi了她的面巾,印出她那娇美的脸蛋上,依稀可以看出母亲叶若碎的几分神采,和那湖光山色蕴含其中的江南韵味,瓜子小脸,下颚尖尖的,洁白无暇,瑶鼻樱唇,妩媚的大眼睛,真是一个没有半点缺憾的Jing致美人儿。
杨宗志尚且还记得次在北斗旗后山见到她和费沧,联手施救一只摔伤的小兔子,时光若停留在那一刻多好,费沧也不会死在神玉山,而丁娆娆更不会消瘦成黄花一般。
杨宗志蹙眉道:“怎么又哭了呢,我也没说什么不是,嗯……丁姑娘,既然你还信得过我,便把你的心事说出来听听,也许说出来后,你……你便会好受多了,你放心,我听之后,一定烂在心底,决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丁娆娆小脑袋低垂,浑身扑簌簌的发着抖,她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把什么都告诉杨宗志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