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雨淅沥沥的落了好几天,现下还起了雨雾,开始又反寒起来,街道上小贩叫卖声被雨声稀释,河边几个撑着伞的赶集人,到了家门口也匆匆进门。
淅沥沥……
青石板路上,一人与其他人匆匆的步伐不一,有些许缓慢的走着,布鞋与齐脚的衣摆都shi了大半,那人还是走得颇慢。
雨水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小巷子里一把青灰色的油纸伞承受着屋檐下汇聚成小水柱的浇灌,分散到各个伞骨在落下。
支呀……
木门打开又很快合上,是这屋子的主人回来了。
啪嗒啪嗒…
还是那缓慢的脚步声,撑伞穿过小院才合上油纸伞。
那人着一席青衫外褂,放了手上的东西,便一手拍着身上的水渍,一手撑着后腰,继而交换着。
衣摆不停抖动,那人拍了拍身上,脚下移动,转过身来,青衫外褂里宽松的灰色长衫,没有束腰带反而还被撑起一个弧度。
乌发及腰,肤色皎白,清秀的面容,Jing致的五官温和动人,加上胸部丰满膨胀,腰腹更是腹大如斗,实实在在一个娇美小孕夫。
那孕夫肚子着实太大,去买了菜回来似乎很累,两手都扶着后腰,挺了挺硕大的肚子,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似乎叹了口气。
家中清冷,小孕夫坐在屋中,他换了身干爽的衣物,可雨天家中有没有火炉,就披着件薄纱保暖,手里收拾着市场买回来的菜。
下雨天,没到四点的样子就开始天黑了,小孕夫菜篮子里的菜慢慢变多,这会儿,门外有敲门声,小孕夫停下手中的活儿,拿起伞去开门。
“阿竹啊……来来来…拿着,吃完了阿婶再给你送啊!”
“不用了,婶儿”
“哎呀,拿着拿着,别跟婶儿客气”
“不用了…婶儿…婶儿…您拿回去吧”
“啧,可不止你一人吃,拿着,婶儿走了”
“那…好吧,谢谢阿婶。”
小孕夫只探了半个身子出去,急急应着门外那人,那人拿了什么东西塞给小孕夫,很快走了,小孕夫提着一竹篮鸡蛋进来,满脸发愁,又不好扔掉,只能带进屋里。
天灰下来,各家各户烟囱升起了炊烟,灰蒙蒙的雨天炊烟与雨雾连成一片,仿若山水画一般,小孕夫也在厨房微微蹲下抱着肚子弯腰用竹筒使劲儿吹着灶台里面的火。
努力了半天,火势终于是烧起来了,小孕夫直起身子踉跄几步,好在扶住了门框,稳了稳身形,来不及顾着腰酸,急忙加些干材进去,免得火一下子灭了。
才生个火,小孕夫就累得满头细汗,硕大的肚子让他在这厨房都略显拥挤,更别说转身弯腰这些琐事了。
“哈……呼…宝宝乖,等爹爹做个饭就好…乖…”
小孕夫撑着灶台弯腰洗着锅,孩子六个月了,有了胎动之后每每做点不舒服的事情,总要闹上一闹才可以,小孕夫快速洗了两遍,就托着肚子、屁股一下抵着灶台边靠着,缓上一缓才舒心些。
“呼……宝宝,饿不饿,爹爹做好吃的,你不许闹了好不好。”
即使不适也温柔耐心的轻轻拍着肚皮,小宝宝似乎被安抚下来,不在闹腾,小孕夫就开始放入食材,做饭时不怎么需要弯腰,看着熟了就好,因为身体不便,所以小孕夫都是荤素搭配炒一锅,吃着就行。
挺着肚子冒着雨端上煮好的饭菜进屋里,又去厨房收拾个干净才停,这会儿免不了又是一阵难受。
油灯点起,小孕夫吃了大半,肚皮似乎更鼓了些,岔着腿坐在木椅子上休息,手掌轻轻放在肚皮上,低着头似乎在与那腹中的生命交流,看上去很是幸福祥和!
四四方方的小木椅子被孕夫rourou的屁股完全遮住,因为木椅子太小两边股瓣还溢出来了半手rourou,可也就该长的地方长了,四肢倒是纤细单薄得很。
轻轻在两侧小心的揉着肚子,似乎是撑着了,想揉揉消消食儿,可才一会儿,腰酸胀痛的感觉袭来,那小孕夫又腾出一只手,撑着后腰捶了捶,瞬间祥和的气息没了,蹙眉隐忍着不适的样子让人看着都替他难受了些许,他的肚子实在是太大了。
街坊邻居都说这腹中定是不止一个娃娃,小孕夫这才六月的身子,都比人家足月的大上许多了。
朝中!那高坐在皇位上之人,接受着百官朝拜,稚嫩的脸上不难看出眉眼间已然露出皇帝有的威严与冷酷。
那便是一年前登基的新皇帝顾冶,这浩大疆土的统治之人,动动手指就可取人性命的至尊。
小小年纪及冠之年,16岁登基,手段残忍的将前皇帝也就是他一个父妃生的亲哥哥顾川残忍处决,不,也许不是一个父妃!!还有那父妃安排的亲舅舅,妄想坐着摄政王的位置左右控制他,也落不得好下场。
群朝大臣们,原先拥立顾川的党派也被他绞杀得几乎不剩,一年之间,他成了出了名的暴君,有声望的元老出来阻止,也被落得辞去官职回家修养的下场,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