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民风开放,不管你娶几个,是娶男还是娶女,只要你有钱养得起,还在户部那里备过案,就都是受法律保护的婚姻。
陆道吾虽然知道陆道非已经弯到不能再弯了,但是他想,自家兄长一向以大局为重,为了皇室的下一代定会娶妻生子,实在寂寞了再娶几个男妃。可没想到的是,太子新婚当晚就敢冷落正牌太子妃,幽会小情人,活脱脱的就一渣男!还是要被浸猪笼的渣男!
想到这儿,素有“妇女之友”称号的陆道吾顿时拉下了脸,“……颜若竹?”
杨婉然浑然不知,还在煽风点火,“对对对,就是他!”
“哼!果然是他。”陆道吾咬牙切齿,“太子殿下您可长点心吧,我都嘱咐过您八百遍了,那个颜若竹可不是什么善茬子。”
死过一次的陆道非心说自己真是太清楚不过了。但他毕竟已经重生,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他很愿意给所有人一次重来的机会,包括他自己。
所以他说:“这话从你这种男人嘴里说出来,可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陆道吾急眼,“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视他为心腹,他可不拿你当主子,他只想——”
“他只想什么?”
“他、他……”
“谋权篡位?”
他想睡你——啊不、被你睡啊!我的傻哥哥!
“他想——诶!!”陆道吾烦躁地挠了挠头,“真烦人,跟你说也不是,跟你不说也不是。总之你一定要记住——颜若竹是你的臣子,也只能是你的臣子,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能是!”
陆道非哈哈一笑,“多谢二皇子的谆谆教诲。您放心吧,本太子自有分寸。”
与他只有一盏茶之差的双生弟弟,若不是自己害他挚爱惨死于后宫,上辈子又怎会反目成仇呢?
一旁的杨婉然没有插话,笑意不减反增。
侍从们抬来了软椅,又有丫鬟端上茶点。陆道吾将轿子上的陆道非搀起,小心翼翼地扶他入座,像是在对待什么Jing美易碎的瓷器。
“都摔成这样了怎么还不在府里好好歇着?想我的话派人说一声,我定会过去见你的。”
“我刚从宫里出来,正好顺路过来找你。”陆道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我可听将军说,你芳心射手的名号都传到了边塞,了不起啊。”
陆道吾敬了杨婉然一杯茶,“不敢当不敢当,我可没您这个“和平大使”厉害。”
“说正经的,我今天来可是有事求你。”陆道非指了指杨婉然,“杨将军镇守我荣国边境数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好不容易回到京城,现在急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冰肌玉骨的小姐姐治愈她这颗劳累困苦的心灵,你可有什么好的推荐啊?”
陆道吾:?
“等会儿,我没太听明白。你这是……这是要我带她奉令出轨?”
杨婉然摆手, “哪儿的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何来“出轨”一说?”
陆道吾:??
“就因为是一家人,所以才说是“出轨”啊!”陆道吾惊了,“哥,你是不是摔腰的时候顺带着把脑袋也给摔坏了?谁会没事儿闲的上赶着给自己扣绿帽玩儿啊!”
陆道非不以为然: “我不在意啊。”
杨婉然赶紧附和: “我也不在意啊。”
陆道吾:???
“你们俩有病吧?”
“喂喂喂,有你这么说兄嫂的吗?我看你是忘了小剪刀——”
“没忘没忘,我记得清楚着呢。”这么多年过去了,陆道吾还是惧怕剪刀。光剪头发就够了,下半身的宝贝可得护好了,他还想要个女儿呢。
于是他认命道:“行吧。皇嫂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杨婉然说:“自然是好看的。”
“这也太笼统了。是高的矮的,还是胖的瘦的?是喜欢清纯可爱的,还是偏爱风雅端庄的?诸如此类,麻烦您说的具体一点。”
闻言,杨婉然低头沉思起来。这大概是她二十多年人生中最认真的一次思考,耗尽了毕生所有的脑力,她答道: “我是个粗人,所以想找个温温柔柔的,有才情,有涵养的姑娘。最好能写得一手好字,擅作诗,懂音律,会做饭,喜欢小孩子和小动物……”
且不说芳心射手怎么想,陆道非先眉头一皱。怎么这描述的……越听越觉得熟悉?
他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了上一世中某位女子的倩影,她和杨婉然口中描述的姑娘渐渐重叠,最终合成了一个人。
可好巧不巧的是——上一世里,陆道吾也爱这位女子爱到死心塌地。
我弟弟和我夫人即将喜欢上同一个女子?
……
妈的,还有比这更好玩的事情吗!?
果然,只听陆道吾一声长叹,他幽怨道: “诶!皇嫂您可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要是能遇到这种德才兼备,国色天香的姑娘就好了。这样一来,生女儿的事儿也算是八字有了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