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我给李刚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他有没有去白云观找天阳道长,没想到,电话才刚接通,我就听到李刚那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
“帅啊,我爸去世了,我妈也出事了,难道那些玩意儿真的就无法无天了吗?”
我一听这话立刻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天阳道长没有帮你吗?”
李刚低声笑了起来:“天阳道长只给了我一个平安符,他说,这事儿他也帮不了我,因为那只邪物非常厉害,你说,我爸死了,我妈在Jing神病院里躺着,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他那种颓然又无力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到我的耳朵里,然后再我的心上压上了一座大山。
情感告诉我,我应该相信阿衍,可理智却在我大脑里不断的叫嚣着:天阳道长都搞不定的人,除了是他还能有谁?
我挂掉电话,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阿衍也看了过来,我知道,他一定能够听到李刚的声音,哪怕我没有开免提,可是,在他那双眼睛里,我只看得到一片平静。
“阿衍,李刚的家人都出事了,而天阳道长说,害了他家里人的那只邪物,他对付不了,我在郑重的问你一次,这件事情,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的语气有点儿冷:“你还在怀疑我?”
我苦着一张脸:“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哪只鬼让天阳道长如此的忌惮。”
他静静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对我说:“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是,跟我有关。”
我捂着脸,低声笑了起来:“果然是你,你明知道他是我的好兄弟,你不帮他也就算了,竟然还……”
阿衍笑了起来,面对面的看着我:“难道他这个兄弟,比我还要重要吗?”
“他当然没有你重要,可是,他帮过我,对我有恩,你这么做,又把我置于何地?”
阿衍又问:“你难道又想赶我走吗?”
我冷笑一声,反问:“我能赶得走你吗?”
上次我说分手,他不还是眼巴巴的黏了上来。
我穿上外套,拿着手机就要出门。
阿衍拔高了嗓音在身后问:“你去哪里?你又想逃走了吗?”
我的脚步顿了顿,道:“这是我家,你指望我逃到哪里去?我去看看李刚,他现在心里应该很不舒服,需要我这个好兄弟陪着他大醉一场。”
扔下这句话,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街道上寒风呼啸的,落叶被吹了一地。
我驱车来到了李家,轻车熟路的在酒窖里找到了已经喝了不少酒的李刚。
他看到我过来,笑着冲我招手:“你来啦,正好,陪我喝,今天不把这里面的酒喝完你不许回去。”
我拿了一只酒杯,在木质的地板上坐了下来:“好,我今天就陪你醉。”
我喝了很多,而李刚喝得比我还多,他忽然一把抱住了我,嚎啕大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现在的他,心里头想必真的是很难过吧。
他哭着说:“我小时候总是喜欢跟他们作对,就连我妈之前让我去相亲的时候也是,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有一天真的会离开我。”
“你说,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我望着虚空,突然开口:“不会的,刚子,我会保护你。”
如果阿衍真的要伤害他的话,我会挡在他前面的,就当是为了偿还他昔日的恩情。
李刚哈哈的笑了起来:“幸好,我还有你这个好兄弟。”
可惜,他现在所遭受的所有灾难,也都是我这个好兄弟带来的。
我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想光明正大的跟他说一句抱歉,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于是,我只能拿起酒瓶子,给他倒酒:“喝吧,等醉了之后,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我的头一阵剧痛,我伸手揉了揉,这才从地板上爬起来。
李刚依旧在睡觉,只是,他似乎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时而发出两句呓语来,一会儿惊恐的喊“不要过来”,一会儿又怒气冲冲的咆哮“你来啊,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对着他的脸狠狠的拍了两巴掌,他这才从梦中醒了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领子,挥拳就往我的脸上招呼着,等看清楚了是我之后,他连忙将我扶了起来。
“抱歉,我还以为是那只Yin魂不散的鬼又来了。”
再继续这样下去,就算那只鬼伤害不到他,他的Jing神也迟早会承受不住而崩溃的。
“走,梳洗一下,然后吃个早餐,我再陪着你去一趟白云观。”
他摇摇头:“没用的。”
我高声道:“不管有没有用,你都要跟我去一趟,至少,我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我这段时间的经历来看,任何的灵异事件都是有因才有果的。
阿衍缠上我,是因为他在一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