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容汐连带着把自己的心也给带走了,秦时毅坐在病床旁边,身上还穿着那件带着血腥气味皱巴巴的西装,浑身充满着Yin郁的气息,他这样已经两天了,下巴上浮起了胡渣,像个街边好几个月没洗过澡的流浪汉。
“秦先生,您还是去换身衣服吧,带着的细菌对病人不好。”主治医生推开病房门还是看见这副情景,他叹了口气,对这个已经呆坐了很久的男人说道,其实之前有好几个护士对他这么说了,但是却并没有什么效果。
听到似乎有不利于病人的事情,男人终于有了些反应,“……他还有多久醒过来。”
“今早做了检查,情况乐观的话一个星期,差点恐怕也要两个星期,而且病人才刚做完手术,又是刨腹产又是摔伤,恐怕还需要很久。”
容汐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很大了,其实还没差多久就应该出生了,秦时毅原来的设想是让他做刨腹产,而如今却因为受伤的事情只能提前取出,幸好大人孩子都没事,但是刨腹产对于双性人而言伤害实在太大了,又是早产,至于后面怎么样还需要等病人醒来再说,这是医院的说法。
秦时毅点点头,他看起来很疲惫,但是他却一刻也不想在离开他的容汐,他就想这样守着小汐,一步也不要离开,秦时毅害怕极了,他害怕只要他离开一会儿容汐就会出事情,秦时毅的脑子有些混乱,这两天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过容汐倒在血泊中的恐怖场景,每每想起那一刻秦时毅就会感到脚底生寒,身体发冷。
秦时毅想要握握容汐的手,可是还没靠近他就顿住了,他想起刚才医生的话,他邋遢极了,小汐现在是病人,又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脆弱,他不能让小汐身体更加不好,秦时毅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酸臭味,之前进来的护士都是蹙着眉头给病人做检查的。
一向有洁癖的自己如今也会有这样邋遢的时候,秦时毅想要起身去隔间换件衣服洗个澡,可是他太久没动了,一瞬间地站起来,发麻的腿部差点让他跌倒,秦时毅强忍住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连带着眼前一片昏暗。
花匠其实不是个花匠,他是隔壁邻省的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警察局悬赏100万通缉的人。
他很年轻,长相帅气,阳光俊朗的样子绝对让人想不到他是一个杀人凶手,除了这个身份,其实他还是一个变态,对虐杀有着近乎的变态欲望,他喜欢在杀人之前先对受害者折磨一番,被害者脸上惊惧痛苦的表情都能让花匠的心里产生极大的施虐欲和快感,等人彻底断了气,他又喜欢上了解刨的艺术。
每杀完一个人,他都能将尸块完美地处理掉,有的吃掉有的喂了野狗,一般他喜欢带上一些每到一个地方就扔掉做个标记,好比到此一游的意思。
但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伪装者,很快就被发现了,在杀掉第十三个人之后,他逃了,来到了新的地方,换了一个新的身份,现在他是花匠,男人对自己这个新的工作表示还是很满意的。
他不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人,心底的杀欲越来越重,手又痒痒了,那天他决定杀掉别墅的主人,工作的时候他知道别墅的主人是个上市公司的老板,那个人实在讨厌的很,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带来新的女人,那些女人喜欢对他指手画脚,完全把他当作一个下人看待,有时候言语羞辱。
花匠实在很生气,他不是个很善于忍耐脾气的人,当女人又一次刁难他的时候,花匠找了个借口将女人骗到了后山里,用藏在手里的刀片割破了女人的喉咙,他用泥土塞满她的嘴巴,让她叫不出声,然后亲眼看着自己被他活体肢解,等一切处理完后花匠才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可是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至于是什么他说不出来,这让他很烦躁。
回去的时候他路过了一个看上去荒废的别墅,然后花匠就看到了容汐,他从来没有坚见过这么美丽的人,美的让人产生罪恶。
花匠一瞬间就被迷住了,他好久都走不动到。
回去的时候,他好几天梦里都出现那个美人的样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裤子都shi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个手上占满了鲜血的杀人犯第一次感觉找到了其他能填补内心的东西,可是他抓不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于是他又去了,幸运地是又看见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都坚持不懈地去别墅里边看天使,他善于伪装地露出无害的笑容,然而即使这样那人对他的警戒心还是很大,往往惊慌地看到他第一眼就躲起来了,这实在让人懊恼。
很快更加让花匠感到生气的事情发生了,天使其实是被囚禁的。
囚禁?花匠脑海里浮现出这两个字,他的眼神暗了暗,原来还可以这样?他似乎终于找到了困扰自己已久的空白,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
他还在回味那天天使鲜血的味道,太迷人了,像毒品一样让人沉醉,男人舔了舔手上的血迹,厌恶地吐了出来,甚至感到反胃,似乎并不是所有人血的味道都是像那个人一样,他踢了踢脚边还尚存余温的尸体。
花匠躺在别墅的沙发上,厌恶地瞥了眼这个之前雇佣他修理花园他的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