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迷蒙之中,好像有一个人一直在用什么东西捣弄着他,这感觉太过陌生,让燕栖迟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
“摔傻了?”有人好像掐住了他的下巴抬高他的头,“不认得我了?”
燕栖迟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陌生的少年人亲昵地蹭着他的鼻翼,整个人瞬间就被惊的醒透了——
“什么人?!”
燕栖迟下意识地就要把人从自己的身上给掀下去,可是手刚抬起来,这人突然腰身一沉,一股莫名的酸涨奇异的感觉从自己的下身传来。
“——!”燕栖迟死死咬住牙才控制着自己没有直接就这样难堪地呻yin出声,他浑身的力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记顶撞给撞散了,眼圈顷刻间便红了起来,可是眼神却是迷茫的。
“当真不记得我了?”
少年人叼着燕栖迟喉间那一小块的皮rou用牙齿厮磨着,用含糊的声音说着亲昵的话,“你这样我可要伤心了。”
可是伴随着这句话的却是身下越来越重的顶撞。
燕栖迟被喉间尖锐的触感刺激地头皮发麻,命脉被人含在嘴间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根本不敢妄动。而下身胀麻的感觉又如chao水一般不断地侵袭着他的理智,让他的腰身颤颤,腹部以下都软着,胸膛却在剧烈地起伏。
他红着眼眶又急又重地喘着,许久才咬着牙压抑住暧昧的喘息然后色厉内荏地低吼道,“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少年人松开嘴,半抬起上身似笑非笑地俯视着燕栖迟,手却在他的胸口上肆意揉捏,把他胸膛上那红红的一点拉扯着提起,等看到燕栖迟露出吃痛皱眉的表情之后又狠狠地按回去,反复来回,直到那一点肿大了起来,“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燕栖迟正在被身体里无处不在的麻痒快感给弄得上不上下不下,他虽然从小是在边疆苦寒之地长大的,但是那也是被身边的人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的。
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胆大妄为地爬上他的床这样对待他的。
燕栖迟的心岁留在十六岁的那一年,是天老二我老大的性格,他才不问身上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只卯足了力气直接把身上的人往旁边一撞。
身下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直接滑了出去,摩擦产生的快感和内部诡异的空虚都让燕栖迟颤抖,他强自稳定了心神,就要坐起来,腰上却软的厉害,于是只能勉强靠在床头,扯过旁边凌乱的被褥盖在身上,然后怒瞪着跌到床下的那个少年,“放肆!”
他的声音虚的厉害,整个人都在抖。
他十六岁了,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卫城是军镇,里面住着的大部分都是男人,他自小长在兵痞子堆里,或许别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对于眼前这种事情,他能不清楚?!
燕栖迟简直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少年,但是直接杀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燕栖迟是南周皇帝的长子,卫城许元帅的义子,从来都是只有他欺压别人的份,哪里被人这样地欺负过?
他发誓,一定要将眼前这个胆敢冒犯他的人千刀万剐!拖在军队里跑的最慢的那匹战马的后面,将他皮rou用卫城的砂砾一寸一寸给生生地磨撕下来,让他受尽痛苦而死!
燕栖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脾气也不小,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单纯良善的人。
“来人!”燕栖迟看着地上的少年人还在垂涎地看着自己,顿时厌恶地别开脸对着外面喊。
清醒过来的燕栖迟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的理智,他快速地环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无论是梁柱帷幔还是画屏香炉,没有一样东西是不Jing致的。而卫城在南周以北,一整年的时间里有一半都在风沙之中,显然是不会有这样Jing致的房间的。
燕栖迟的心沉了下去,他初步判断自己可能现在不在卫城。
他比了闭眼睛,扬声喊,“非衣!非文?”
这两个是他的义父从小就养在他身边的护卫,对他最是忠心耿耿的了,除非是他俩死了,不然不论燕栖迟在哪里,他们都会始终陪伴在他的身边。
被踹到地上的少年已经站了起来了,他大概是从来都不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一样,就这样光裸着身体岔开着两条腿抱着手臂站在床前看着燕栖迟。
燕栖迟的余光扫到他,看见他胯间的东西非常Jing神地对着他的脸站着,上面沾满了shi润粘稠的ye体。
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肺气上侵,整个人都被气得发昏,恨不得一刀剁了他胯下的那二两rou。
“别喊了,他们都死了。”少年人看着燕栖迟,眼神里面的情绪让燕栖迟捉摸不透,他像是在观察燕栖迟是不是真的傻了一样。
“不过是摔了一跤,也没有磕到哪里,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他走过来,又一次捏住了燕栖迟的下巴转着他的脸左右看着,“你是不是装的?”
燕栖迟又惊又气,手一扬就要扇过去,却被对方直接抓住了手腕,“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回卫城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