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沉御非常坚决地拒绝了方织同床共枕的要求,导致方织只能睡在床边的地上,捏着美人的衣角难以入眠。
第二天下午,他们的马车终于抵达了黎泉主城,刚找好了客栈方织就提出要带沉御去看看当地有名的民俗歌舞,沉御虽然忧心着哥哥的事,但也相信方织的安排有他的道理,便随他去了一间舞楼。
那舞楼的布景倒有几分特色:两栋三层高楼中间围有一块很大的场地,布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戏台,戏台班子往上一站,便能演就一出好戏,说书先生把惊堂木这么一拍,便是千古奇闻;这会台板一拆,便是一大块广场,无论是舞狮、杂耍,还是乐阵、踏歌,只消锣这么一敲,再吆上一声:“看官莫走哦~好戏就来~”那味儿就出来了。
更妙的是两楼一侧连有一道悬空的长廊,像一座木桥横亘两端,那上边的一间间隔间里布了清茶瓜果,上好楠木靠椅,视线又极为开阔,付上十两银子便可在里头瘫上一天,实在惬意。
“这间舞楼汇聚了黎泉乃至国内各地的民俗艺人,你不是爱看?我们便在这坐上半天。”付了半两银子的入场费,方织牵着沉御在人来人往的楼中穿梭。
他们坐在二楼栏杆前的小桌上,这儿虽不比连廊视野绝佳,却能跟边上天南海北的客人唠上两句,聊聊这下头的表演如何如何,倒也不失趣味。
这会儿下头舞的是打连厢,两边锣鼓有节奏地敲打着,那中间的艺人就随着鼓点舞动彩色的长棍,敲在身上腿上应和节奏,且歌且舞,棍上的长穗扬出流畅的弧度,看着倒是十分喜庆。
沉御听得边上一个络腮胡的汉子跟同伴说着打连厢的背景,说到这打连厢在北方是农妇乞讨时唱的,有些感兴趣,便入神地听了起来,没发现原本一直坐在他身旁的方织消失了片刻,也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又悄悄回来的。
方织将收到的纸条藏进腰封里,牵住了沉御的手,怕他听不见,凑在他耳边说:“这里太吵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看。”
沉御刚听那汉子说完这打连厢在北方是如何兴起的,还有些意犹未尽,回头巴望着方织,方织点了点头:“行行行,那等你听完这出。”还趁着这个姿势在他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待这出舞谢幕了,沉御也听得心满意足,乖乖地被方织牵着走入了连廊的一间隔间里。
关上门,方织打先在一张靠椅上坐下,扯着沉御的手就将他按坐在了腿上。沉御羞恼地推推他的肩:“做什么?好好看,把我放下!”方织却像是听不懂的样子:“没做什么啊,听曲~你看这下头,古琴琵琶什么的都摆上了。”
见方织又开始耍流氓了,沉御也没法子,看他目前还算乖,只这么抱着,便也不坚持要下来了,就当是照顾一下安全感缺失的老攻。
一阵吆喝声过,筝鸣和着悠扬的笛声悠悠丽丽地扬了上来,叮咚唱响,像是在大地上缓缓铺开一幅水墨画卷,画中的群山游雾缓缓运动起来,听得人如临仙境,心旷神怡。
沉御正享受着袅袅仙乐,忽地感觉一双手不老实地摸上了他的大腿,从衣摆下面伸进来撩拨,他一把按住那只作乱的手,转头瞪他:“要听就好好听,不听就放我下来!”
方织搂紧了他的腰,弱弱地拒绝他:“你听你的,我摸我的,不相干的……”
“方述怀!这种事情能不能回去再做!”沉御有些恼了,方织总喜欢在外头人多的地方撩拨他,不断挑战他的羞耻度下限,偏偏还装的一脸可怜,叫他没办法说他,看看,这会不又是如此?
“阿玉……”方织又用这样的哀求的语气跟他说话,听起来委屈又卑微,“我的心情也能影响方琢的,不给亲亲摸摸,我好难受啊~”
沉御深吸了一口气,自暴自弃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音调都高了不少:“摸摸摸!让你摸行了吧!”然后恨恨地转回去了。
方织现在每天都活在惹老婆生气,达到目的,哄老婆开心的死循环中,看到沉御又气了也半点不慌,亲亲昵昵地去吻他的后颈和侧脸:“阿玉最好了~好喜欢阿玉呀~”
沉御起初还拧巴着不给他亲,亲着亲着态度就软和了,任由方织解开了他的腰带伸手进去,还配合地侧过身以免被窗外的人发现。
窗外的乐声也正好奏出了幽林秘境的神秘感,方织就跟着那时而点起一两声的琵琶弹捻沉御的ru头,一边捏一边还在他耳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看,这样听曲,岂不是能更好地理解曲意?”沉御拍了一下他作乱的爪子,红着脸没说话。
“这是一只小鹿在密林中穿梭。”方织的大手包住了整个一点点大的ru房,只余挺立的ru尖夹在指缝中,手掌压紧,营造出神秘的感觉,琵琶叮咚一响,他就在ru头上弹一下,来回拨挑,模仿琵琶的节奏,像一只活泼的小鹿在沉御胸上踢踢踏踏。
“啊……”琵琶声渐渐快了起来,小鹿也越跳越欢,沉御忍不住哼出声来,握紧了方织的手腕。
“听~小鹿叫了呢~”方织在沉御的小鼻头上亲了一下,眼里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