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残阳中悠闲地开入了华凉堂在依河的点部,里头的人已经在吩咐下备好了佳肴酒菜,恭候几位大人的到来。
沉御弯腰出马车的时候,方织又要抱他下去,这会这么多人围着,沉御是真的不好意思,于是推开了他的手。方织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不顾沉御的反抗选择了更加羞耻的公主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路将他抱上了主座。
沉御被他的动作吓得不轻,挣动双腿想跳下去,被方织托得稳稳的,沉御抬头小声地抗议:“快点放我下来,这么多人呢!像什么样子!”气息正好拂在方织的下巴上,痒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方织忍不住悄悄地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俯身压在他耳边,刻意压低的音量带着惑人的喑哑:“你再乱动,我就要出丑了~”
沉御脸腾地红了,抬手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方织只是笑笑,纵容地看着他。
底下的人尴尬地看着他俩的小动作,看到了堂主的私事他们会不会遭封口啊……
这一场饭吃得那叫一个尴尬至极,堂主一门心思地逗弄他怀里的矜贵美男子,尽管那不明身份的男子百般拒绝甚至羞恼地挣扎了,堂主也没肯放开,而影卫大人在边上无聊地只顾喝酒,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其他人,叫他们想讨好都无从开口。
沉御闹了半天,又是锤他又是眼神警告地,方织都一概不听,就不肯把他从怀里放开,眼神如狼似虎,他在挣扎中似乎还感受到了蹭在tun上的硬物,若不是有旁人在沉御简直怀疑方织想在餐桌上就给他办了。
沉御拗不过他,只好接受了这个别扭的姿势,自己吃东西生闷气,方织也就饶有兴趣地撑着头看他吃,碗里的没了就给他夹,相处了三年他可是对沉御的饮食习惯了如指掌。
那视线实在太炽热,沉御有些接受不了,小声斥责一句:“别看了!”方织不以为意,左手暗示性地在他腰窝上按揉,抖了抖双腿,腿间的硬物就硌在沉御的tun缝里拱了拱。
沉御真是要气得摔筷子了,他沉着脸瞪着他:“滚下去!”方织看他生气了,不好再逗他了,抿着唇和他咬耳朵:“这不是快到晚上了嘛,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哪知沉御不吃他这一套,气哄哄地低斥:“再闹今晚别碰我!”
方织这才有些慌了,然而沉御并不理会他,看向不远处安安静静吃饭的赵哲:“麻烦赵大人再搬张椅子过来。”本来给他的椅子在方织入座的时候就被他下令撤掉了。
底下的其他高层听了这话都为赵哲捏把汗,听从是得罪堂主,不听是得罪这个男子,看堂主的态度这男子似乎颇为受宠,又不像是个普通的男宠,若是他们来取舍,怕就只能僵坐着看堂主的脸色行事了。
赵哲比他们知道得多一些,一路上看见了方织无条件照顾沉御的姿态和动作,那种深情宠溺的眼神做不得假,这两人之间的地位上怕是堂主要弱上一头。
他动作很快地亲自把撤下的椅子搬回来,要挨着堂主放,沉御还生着气:“不放这,放小五边上去。”
底下又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这男子胆子也着实太大了一些,敢当着堂主的面和影卫大人亲近,想必影卫大人也挺讨厌他的吧。
可是这会赵哲还没动作,小五倒是先走过来了,把沉御的椅子拖过去,还热情地招呼:“来来来!过来坐!”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方织。谁叫他们一路无节制地虐狗,他已经受够了!他要报复!
沉御毫不留情地端上碗筷便走,坐到小五边上的时候还笑盈盈地和小五碰了一杯。方织的状态马上不对了,这几天有些压下去的寒意又腾腾地涌上来,他一边掩藏着冷下去的神色,一边逼自己看着他们嬉笑,自虐似的任凭胸中的恶意翻滚。
底下有个人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小心地打探:“这位可是副堂主?”敢这么给堂主脸色看还没被拖下去的,他猜不到还有什么人有这个胆子,而且传闻副堂主与堂主的关系本就不错,那还是个纤弱的美男子,这位与传闻倒也对得上。
方织没有反驳,或者说他的心思已经放不到别的地方了,他的耳边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看吧,他忍不了你的,他受不了你这种样子的,他和别人待在一起的时候多开心自在。”
他在桌下的手捏成了拳,但此时勉强还能制住这股情绪,毕竟这不是他的本意,他是受影响的那个,可即便是方琢传过来的那一小部分消极的感觉就已经让他气息有些不稳了。
沉御也没听到下面的人说话,他同样也在关注方织,方织的脸色虽然看不出异常,可是眼神却是寒凉的,他已经有一点点后悔了。
那个问话的人以为得到了正确答案,自以为是地吹捧起来:“原来是副堂主大人啊,真如传闻一般风姿过人、玉树临风,”他见沉御没什么反应,以为是自己的马屁没拍到点子上,结合了刚刚堂主两人闹的小别扭,又加了把劲,“与堂主这样英武俊朗、武艺高强的人真是绝配,愿堂主与副堂主百年好合,执手白头!”
这话一说完全场都静了,因为不仅堂主的脸色黑得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