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行刑
申碌心中隐隐升起一种恐慌的感觉,可是他想不明白,他明明把绑匪关在地下室,他也从来没见过绑匪的真面目。
“这不可能,不可能……”在他陷入自我慌乱的时候,没留意到车外快速飞逝的景色越来越熟悉,直到他看见刚刚跑出来的漂亮的别墅,别墅那么的平常,谁又能想到他被关在里面不见天日月余。
车子到达别墅门前的时候,雨刚好停下,申碌被男人从后座抱下来,浑身止不住簌簌抖动:“不要、不要回这里、不要……”他以为自己在吼叫,实际上声音暗哑得细如蚊蝇。
他摇着头想挣扎,男人收紧手臂把他用力按压在怀里,一股香水和人体混合的温淳气味窜入鼻腔,申碌更加迷茫了,天天口交他不可能不知道这股气味和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只是脑子好像卡住了,难道他没有逃出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分不清幻想和现实了?
他抬手轻轻戳着男人刚毅的下巴,他长得如同天神下凡深邃的眼睛和性感的下巴应该是混血儿,可是长得这么出色的五官,内里却是一只野兽伪装成人的样子,男人低下头打量申碌迷茫的样子,笑得更加和煦,一点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他被男人抱着进入电梯,回到一片狼藉的刑室,男人的大长腿跨过散乱的书籍,把申碌挂回挂钩上,申碌提了下腿全身抻得难受。
男人抬手轻轻顺着轮廓抚摸着申碌的侧脸:“小马驹,外面好玩吗?”
申碌无从作答,他已经进入深度恐惧,反而一脸漠然地回看着男人,他断了线的思维跳了一下:绑匪的脸看到了,原来日日夜夜和他rou体交缠的人长这样,可是这种人完全不缺床伴啊,为什么一定要绑架他……
“你知道人为什么能驯服动物吗,从古至今鞭子的作用功不可没,不过现在很多人都忘记了,人本身也是动物,所以人也是可以驯服的。”绑匪磁性的声音在刑室内回荡。
绑匪打开墙上的暗格,从里面拿出很大的托盘,里面是各种亮相过的鞭子,他举起曾经打在申碌身上的黑色单短鞭:“鞭子的长短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短鞭好发力,打起来好控制效果,长鞭挥动起来很难控制,不适合初学者使用——”绑匪换了长鞭挥打,噼啪一声留下一道白痕在墙上,响亮的破空声震得申碌眨了眼睛,又听绑匪说,“要学会很好控制鞭打效果少不了十几年的练习,本来不会用到的,可是你实在是……欠打。”
绑匪的高档西装是贴身款,穿着不好活动,他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挂起来,又单手一颗一颗扣子解开衬衫,赤裸上身露出结实匀称的肌rou,他站在离申碌远一些的地方打量着:“你说,驯服你需要多少鞭?”
也不见男人的手如何发力,却熟练地朝着申碌挥出蜿蜒迅捷的一道残影。
“啪——!”
申碌抖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发出尖锐的哀嚎:“啊——!!!”
即使有衣服阻挡,长鞭的尖部扫到也把他的皮肤割裂,衣服很快被暗红色的血ye侵染、晕开。噼啪又一声鞭子如影随形贴上来,申碌只发出三声惨叫就喉咙发干,浑身冷汗直冒,眼前一阵阵发黑。
申碌现在才知道第一次被抽鞭子简直是绑匪在玩耍,此刻的才叫行刑,第五鞭他就晕过去了,绑匪抽了十鞭才停手,申碌死尸一样吊在挂钩上旋转着,被鞭吻过的地方都印出长条的血痕,有的地方衣服也跟着碎裂开,长鞭不好控制,有一鞭轨迹顺着申碌的脖子下巴蔓延到脸颊,大腿和屁股尤其惨,纵横交错的胸口和后背痕迹也诠释什么叫皮开rou绽,绑匪这次完全没有留手。
绑匪的胸口也冒出细细的汗珠,他尽量没伤到申碌皮包着骨骼的脆弱部分,他打横抱下申碌,朝着阶梯向下走去。
申碌之后的三天是在黑暗中度过的,完完全全没有光,没有声音,仿佛一缕孤魂关押在方寸的骨灰盒里,他知道这是那个变态所谓的惩罚,他的伤口上过药了,但是他还是发了低烧,脱水,饥饿。
他靠在墙上想坐坐不了,躺也躺不下,脖子上的链子这回吊在天花板上,长度刚好让他半蹲的距离,不到一天就双腿浮肿,浑身肌rou酸痛,他是这站立睡觉,却总是被滑倒的身体勒醒,等绑匪再次下来端着食物和水,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带着皮面具,已经没必要遮掩了。
申碌抬起头,喉咙干的充满沙砾感,说不出话。
“很难受吧,小马驹。”英俊男子勾起嘴角,笑意却没有在眼里显现,他把托盘放在地上解开申碌脖子上的皮套,申碌虚弱地匍匐在地上,慢慢爬到餐盘旁边想坐起来,男人却一脚踏在他背上:“就这样吃,没听说过马吃东西抬起头。”
申碌只难受了两秒,屈服在男人的yIn威下,像动物一样趴在地上喝水,因为喝的太急呛水,顶着男人的脚剧烈咳嗽着,男人离远申碌蹲下来,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东西。
申碌吃完之后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可是肿痛的双腿让他坐不得,只能趴在地上,男人就是看准这一点,并没有给他带什么枷锁,轻易地抱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