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想了。看你对死无所谓的样子,恨不得一拳打死你算了。”
“那你……咳咳……那你别救我啊。咳咳……我又没求着你救我……咳……我就是想死啊。”我一边咳着,一边故意说气他的话,眼泪流出来,也不知是咳的还是气的,反正就是止不住。
他转过身来,蓝色的荧光照在他脸上,扭曲着,像头暴怒的狮子。我倔强地瞪回去,对他同样怒目以示,看他还想对我怎样。如果我的眼睛能争气点停止流泪的话,看起来那就更有气势了。
我们像两头一触即发的暴兽对峙,龇牙咧嘴纷纷亮出自己的獠牙,随时准备扑上去将对方撕成粉碎。
“童也,”良久,他收起脸上暴怒的神色,还有口中的獠牙,只是倾过身来,替我轻轻吻掉脸上的泪。
他的唇温柔覆在我的脸上,一瞬间,所有的那些难过和委屈如泄闸般的洪水从心底翻涌上来,我再也忍不住,大声哭起来。
“你以为是我想死吗。我被人骂地那么难听,连学校都去不成了,我爸恨不得我去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活得这么轻松吗。”边哭边抽噎着诉说自己的委屈,结果越说越伤心,到最后说出的话已经完全听不出是在说啥。
他不断帮我擦脸上的眼泪,小声嘘嘘着让我别哭了,还很不嫌脏的用衣袖给我擦快流到嘴唇的鼻涕。
他不安慰还好,越安慰,我就越停不下来,哭得直抽抽。
“童也,听话,别哭了。”在他再一次擦掉我脸上的眼泪,将我的脑袋整个褥进他怀里紧紧贴住他胸膛时,轻声劝哄到。
我抽噎着,将一脸的眼泪鼻涕蹭在他的衣服上,断断续续道,“我……我也不想啊,可就是……就是停不下来……了。呜呜呜呜……”
还没说完,感到他胸口明显地起伏,是他在笑。
“我有个办法能让你不哭,你要不要听?”他低下头,将下巴抵在我头顶,带着笑意。
我在他怀里拱了拱,嗯了一声。
“那你把头抬起来。”
我已经哭得脑袋缺氧头晕晕的,心里也很想马上止住哭,听他这么说,便乖乖从他怀里钻出来,顶着一张泪眼婆娑的脸,看向他。
“怎么……”怎么做啊?
话还没说完,嘴唇已被覆上来的两瓣堵住。
我闭上眼,任眼角滑落的最后一行泪水顺着嘴角流进我俩相接的唇缝,我的舌尖尝到淡淡的咸涩,但钟野的舌头马上纠缠过来,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很快被我们的津液稀释,消失在我们互相吸吮的唇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