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帘子后头是不是有人啊?”
“你掉进陷阱的那天晚上。答应了我,说会负责。”
当年他们到庄园度假,长辈们临时有事离开几天,沈宁某晚贪玩瞎跑出去,到藏酒室偷偷尝了些酒,居然就醉过去睡了一夜。
但如今他却有些恍然。或许从一开始这选择就是错了。
灭顶快感迅速积累到爆点,龙奕一瞬绷紧了腰,颤抖着射了出来。
却从不知道在沈宁看来,他们之间原来是这样的嫌隙。
烫热掌心裹握住已经昂扬的柱体,厉渊将龙奕整个人揽在怀里,替他撸。
觉出龙奕的安静,把这理解为愿意配合的态度,意外且愉悦地,厉渊亲了亲龙奕的侧脸,抬手从西装外套探上,解开几粒纽扣抚进龙奕的衬衫里。
龙奕在老爷子屋里跪了一整天,换来替沈宁去了训练场,整整六年,他差点死在里面。
因为那个夏夜,滋长的情感,一往无前的单纯少年。
他照常十分敏感,加上又有意想要靠着此刻忘却其他,集中于身上的感受,便愈发受不住撩拨。
但说着话,他低头去嗅,发现龙奕身上没多少酒味。
龙奕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了房间。
纵然状态不佳,龙奕依然反应迅速的反手扣向身后的枪,但身后人随即环住他的腰,喊了一声“龙先生。”
这是一个本能的反应,说明他认出来人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放松警惕。
龙奕的脊背在按揉动作里向后贴进厉渊的胸膛,呼吸渐沉,又因被厉渊指尖掐住乳头溢出一声低哼。
等他醒来,却听说龙奕出门找他还没回来。
半晌,龙奕低声说,“你答应过会负责的。”
因为这缘由,龙奕自责过,却从没因此怠慢过沈宁。因为觉得是自己的选择。
随后等他成功回来,又发现一向不被家族所接受的母亲被人诱导着染上了恶瘾。彻底变成压制他的把柄。
“龙先生,是喝醉了么?”他看见龙奕行走间撞上了好几个人,还把其中几个胆小的吓得不轻。
龙奕怔怔地看着沈宁,看着自己暗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却又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去阳台吹吹风吧。”
然而沈宁答他,“……你在说什么?我又没掉进陷阱里头过!我只是发现了你喊人把你救上来的,你……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所以他一直以为,哪怕后来向着陆柯变了心,沈宁的感觉至少曾经是跟他相同的。
一只手放在小腹施力按揉,另一只手寻到胸口拨弄起小红蕊。
生怕龙奕出了事会连累龙家人怪罪到自己,沈宁急忙出去找,随后在一处陷阱里发现了昏迷的龙奕。
从快感里稍稍清醒,龙奕挣了挣身子想喊停,身后人却抬手捂住他的嘴,变本加厉地提膝将一侧膝盖撞入他腿心,倏然增加了手上的力道与速度。
“唔……呃!嗯!”
熟悉的带笑语气,低沉醇厚,拖着慵懒优雅的尾调。
这样的反应也刺激了厉渊,他很快解开龙奕的腰带,但没急着进一步,而是先让龙奕舒服。
龙奕在喧闹人群里胡乱穿行,多种声响从他耳边掠过,欢快的,小心的,奉承的,都变得虚幻而不真实。
等他快到临界点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说话声。
龙奕被厉渊扣在怀里,没答话,也没反抗。
龙奕拔枪的动作下意识顿住。
沈宁还记得,因为龙奕幼时身体很差,生的瘦弱,营养不足,还有夜盲症,当时接连烧了好几天才终于好转。
他的语气听起来终于有些跟平日不同的滋味,让沈宁愣了愣,“……什么?”
“……你肯定是发烧记错了,我才没有掉进去过!”
而身后的人,支撑着他,温热的唇落下安抚的亲吻。带给他温度。
敏锐地察觉到龙奕放松的反应,厉渊心情万分愉悦地,低头轻轻吻住龙奕发凉的耳廓。
龙奕只以为,沈宁对他态度的问题,是因为他离家多年变得生疏,是因为心里有了陆柯没了他的位置。
甚至是可悲的可笑。
随即便是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他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冷的,像是一个被掏尽的空壳。
粗长指节迅速撸动着,时不时又用薄茧指尖搓揉过顶端的小孔。龙奕完全向后依靠住厉渊,他侧着头,薄唇埋在厉渊肩侧喘息,逐渐如愿爽到大脑空白。
沈宁却根本不等他说完,“那,那又关我什么事!你喜欢这种生活,你喜欢暴力喜欢高人一等,你是正好随了我的意,但也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直到走到一处暗色区域,突然有只手伸出来,一把将他拉进了大厅一侧的帘幕后。
他的人生发生了改变,他为此付出,为此被迫背负,但到头来,踽踽数年至今,却发现根本从开端起就是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