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费奥多尔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就这样死在这里了。
毕竟,要再次重申一次,费奥多尔是一个病弱的青年。他经受不起太多的摧残。如果太过折腾他的话,他是真的会死的。
好在,只是感觉要死了,但还没死成。摔在他身上的服务员爬起来两次,又摔下去两次,第三次的时候,费奥多尔已经晕过去了。服务员终于顺利起来的时候,费奥多尔已经面色苍白得躺平。服务员登时面色惨白,只觉得自己的人生恐怕就要毁在这里,她将要因为工作中不小心摔了一跤砸死人进监狱,从此人生从不算特别富足但也勉强能过得下去的生活,直接进入了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涯!
她伸出颤抖的手,去探费奥多尔的鼻子底下,发现还有呼吸时松了口气。总之接下来,要叫救护车!
她正打着医院的急救电话,突然发现头顶上的吊灯摇晃了一下,竟然摔了下来,眼看着就要砸在昏迷过去的病弱青年身上,把他砸个头破血流。却青年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有着天使面容的小孩,小海随手拎住掉落下来的灯,她刚松一口气,就见小孩朝她咧嘴一笑,下一秒,小海抓着青年消失了。
服务员惊慌一瞬后,左右看了看,又松了口气。
病人都已经被带走的话……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找不到她头上了?大概?
姑且就这样安慰自己吧。在那之前,得再打个电话,让救护车不用来了。毕竟病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这里已经不存在需要治疗的人了。
怀着忐忑的心,服务员最后还是选择了报警。
呜呜呜呜她今天真的好倒霉……
怎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啊呜呜呜呜……
已经离开咖啡厅的织田海并不懂服务员内心的苦楚。他并没有直接把昏迷过去的病弱青年直接送到立原道造那里,让对方打包和刚才的魔术师一起带走,而是先找了个角落,把对方剥了个干净,从头到脚翻了一遍,然后翻出了对方藏在身上的一页纸。
在找到纸之前,织田海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等到碰触到那张纸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了一股极香的味道。这股香味实在太过诱人,以至于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纸已经缺失了一个角。
织田海左右张望,发现没有人时松了口气。还好,没人发现他偷吃了。他看了看地图,地图上多了一个七彩的点,那个七彩的点耀眼夺目,闪烁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他把纸收进背包里,点消失了。再拿出来,点又出现了。
织田海曾经听津岛叔叔提起过,名为书的事物篡改了现实,导致了现在武装侦探社一系列的麻烦事情。天人五衰使计获得了一页书,只要找到那一页纸,解除书所带来的现实,就能让一切恢复原样。
看样子他手上的这张纸就是了。
织田海低头看向纸上的内容,此时纸上写了一堆奇怪的东西,织田海看不懂,因为昏迷的男人是俄罗斯人,他猜测这个是俄罗斯语。他看不懂也是正常的。
织田海把纸收好,然后看向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费奥多尔。在织田海的心中,费奥多尔的形象已经被津岛修治完全魔化了。按照对方的说法,哪怕对方最狼狈的时候、哪怕他手头空无一物,他也能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东西,实现自己的目的。哪怕他此时失去了异能力,且陷入了昏迷,织田海也不能小瞧他。他深知自己不是个聪明人。
接下来就要送对方去警察局了。万一对方中途通过他无法理解的方式跑了呢?就像太宰叔叔,撬锁可娴熟了,哪怕没有钥匙,有锁的地方都拦不住他。但好歹,对方撬锁还是需要些工具的,比如铁丝之类的。对方的头脑他控制不住,但至少他可以减少对方可利用的工具。
为了以防万一,织田海干脆把从对方身上扒过来的东西全都拿走了。当然,让一个男青年果奔是不合适的,织田海从附近的便利店,把纸币和一套一百日元的老土的花衬衫大裤衩给做了交换,给青年换上了。
至于胖次这种东西,反正有大裤衩了也看不出来,织田海就没给他买了。
给青年换好衣服后,织田海这才拎着打扮一新的费奥多尔找到了立原道造。
“这个也给你。”他把人往立原道造身上一扔。
“怎么又来一个?这又是谁?”立原道造生气地问道。
“俄罗斯的犯罪分子。”织田海道:“具体犯了什么罪我也说不清楚,你可以找其他人问问?反正罪大恶极,最好直接死刑。”
“……死刑哪有那么容易。”立原道造说道。
如果情节恶劣当场枪毙还省事些,当然,枪毙了犯罪分子的人很大可能被问责,但如果是抓回去审问判刑,要判处死刑可不容易。兜兜转转,可能过个好几年,这死刑也不一定能判得下来。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不管是立原道造还是织田海都是不能把这两个犯人当场杀死的。如果织田海杀人了,下一个成为犯人的就是他了。
不过没关系,织田海想,这两个人他记住了。以后如果还敢出现在横滨,他见一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