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怀孕遭了不少罪,整个人胖了将近三十斤,消瘦的下巴变得圆润,他腿都浮肿了两圈,以前的鞋子都穿不下了,全都要买新的,肚皮都被撑得圆滚滚的,看着像揣了一个皮球在肚子里。
孕期需要注意的事情很多,睡姿、运动量、食物摄取量都需要注意,一切都要以小孩为重,而孕体越来越像一个容器,一个只为孕育子嗣的容器。
越是强调这些,孕夫就越发难受。
陈桉孕期敏感,脾气骄纵了一些,一点不顺心就控制不了的发脾气,又变得爱哭,常常生气就不说话,只静静看着江望,然后瘪着嘴流泪,看着好不可怜。
好在江望在产科中心恶补了不少知识,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量,尽数依着他,每天带他出门遛弯,偶尔去野餐,去公园散心,两个人的约会只增不减,这让陈桉得到了不少慰藉。
但怀孕的痛苦终究无法共同承受,随着月份越来越大之后,孕吐也越来越严重,陈桉一次又一次的吃下食物然后尽数呕吐出来,吐到胃中酸ye倒出,口腔发苦,脸色惨白。
江望很是心疼,偶尔午夜梦回间还会隐隐的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带陈桉去好好检查一番。
如果一开始他们知道可以生育,就不会无套内射,就不会像现在慌乱的不可思议。
可这个孩子已经到来了,他们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只能被动接受。
江望只能好好照顾陈桉,减轻陈桉的痛苦。
对于陈桉,孕期带给了他无数的烦郁,但期待生命的到来和江望又给他带了无限的力量,这些力量支撑着他直到生产结束。
立夏的那一天他生下了一个女儿,江望和陈桉给她取名叫——陈甜慈。
如果说怀孕的时候会有一些讨厌这个孩子,那么当陈桉看见小小一个甜慈之后,这种情绪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爱意。
这是他生下来的女儿,是他和江望的孩子。
陈桉无法解释这种心态的上变化,也许是出于爱的本能,也许出于其他。
陈桉,江望,甜慈,他们三个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家。
新手夫夫在照顾孩子上偶尔会疏忽,不过还好有月嫂的帮忙,总体来说,带孩子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辛苦。
等到陈甜慈大了一些,陈桉也开始出去工作了,他减掉了自己因为孕期续起的长发,穿上了裁剪合身的西装,去的是自己家的公司。
陈甜慈小朋友五岁的时候,江望就撺掇着陈桉把她送去了幼儿园,陈桉不肯,他可舍不得自己小姑娘生气不理自己,只对江望说:“要去你去。”
本以为江望会放下这个念头的,结果江望真的真的说了。
还是在三人在餐桌上吃晚饭的时候的询问的陈甜慈的意见。
时光没有消减江望的帅气,反而给英俊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成熟,江望对待家人的语气是惯用的温柔,“甜甜也是该去幼儿园的年纪了,隔壁的小姐姐和弟弟都去幼儿园了,甜慈要不要去?”
扎着双马尾的圆脸小姑娘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儿童饭勺往嘴里送饭,等嘴里那满满一口饭都吞下肚了,才开口道:“爸爸,幼儿园是干嘛的呀?”
江望说:“幼儿园是给小朋友上学的地方,里面有老师,玩具,小朋友,甜慈去幼儿园就能学到很多知识,交到好多朋友,还有很多好玩的游戏。”
陈甜慈又给自己挖了一大勺饭送到嘴里,然后仰着头看自己的爸爸,“那爸爸也去幼儿园吗?”
江望摇头:“爸爸已经是大人了啊,幼儿园不收爸爸。”
陈甜慈又转头用充满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神看着陈桉。
陈桉往她的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不要看我,幼儿园也不收我。”
“不去!”陈甜慈拒绝道,她嘟起嘴巴,白嫩的两颊鼓起,像一只生气的小青蛙。
陈桉又给她夹了些豆角放到碗里,“不去就不去,好好吃饭,不要嘟嘴。”
小甜慈乖乖点头,nai声nai气的说道:“爸爸,我一定把饭都吃光光。”
陈甜慈别的优点没有什么,最大的优点就是吃饭香,且不挑食。从来没有让爸爸追在屁股后面给她喂食的情况。
去幼儿园的话题告一段落,三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这个话题,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江望自告奋勇去哄甜慈睡觉,半个小时之后,兴致冲冲的回到他和陈桉的卧室。
“小桉,甜慈肯去上幼儿园了。”江望的语气充满了兴奋。
陈桉靠在床上看书,闻言抬眼看着江望,“你怎么骗到她的。”
“什么叫骗啊。”江望关上了卧室的大门,“我只是和她做了一个小交易而已。”
江望语气间满是得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陈桉故意不去接他的话茬。
江望自觉没趣,主动爬上床,一把搂过陈桉,头靠在陈桉的脖颈间,细嗅他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他说完,就开始亲吻陈桉的锁骨,饱含爱意的、缠绵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