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罕从满月之日起就表现出了对贺万山超乎寻常的兴趣,平时安安静静不吵不闹,一见到贺万山就蹬腿撒欢连滚带爬的扑过去,儿控贺知松在几次三番躲闪不及导致贺万山被啃个正着然后号啕大哭之后,终于失去了大人的风度。
从此以后看到那木罕贺知松抱着自家大胖小子扭头就走,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行为起到了饥饿营销的作用,那木罕对啃贺万山更加执着了,执着到硬生生半岁就学会了爬下炕扶着东西摇摇晃晃的走路,要知道这时候一岁多的贺万山也才刚学会走。
于是乎一不留神,那木罕居然自己晃到了孛日铁赤那他们那屋夜袭了睡在小床上的贺万山。贺万山嘹亮的哭声划破了寂静的黑夜,贺知松脸色铁青的开始睡觉反锁房门。
那木罕一岁的时候已经能跑能跳会说话了,准确来说,他只会说一个词“哥哥”。看着自家儿子整天追在贺万山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叫个不停,苏喆心酸的不得了,而老男人……乐的轻松,虽然他们家那木罕很安静,但是天天看着孩子也太无聊了。
于是乎,贺知松出去做生意看铺子不在家的时候,其他人包括孛日铁赤那都坐在屋檐下拿着苏喆炒制的瓜子,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贺万山被那木罕追的号啕大哭满院子跑的场景。
那木罕一岁半的时候,苏喆和忽必烈向贺知松他们辞行,踏上了回家的旅程,那木罕头一回哭闹着不肯走,贺万山则是欢天喜地的迈着小短腿放了一串鞭炮。
回到草原以后,面临给自家孩子登记户口的问题,可是这个性别就有点纠结了,按理说孩子确实身上有红痣,可是红痣长在脚底板,到底算不算孕痣呢?
前来登记户口的达赖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状况,看看粉雕玉琢的小孩儿,又看看自家虎头虎脑的儿子,“这应该是雄子吧?”
于是乎那木罕雄子的身份就定下来了,方圆百里各种人家很快就知道了忽必烈家生了个漂亮雄子的事儿,于是乎开始有各种小屁孩骑着小马过来找那木罕玩儿。
那木罕是个虽然安静但是运动天赋很强的小孩儿,不声不响就赢得了小屁孩儿们的崇拜和敬仰,默默的成为了孩子王。
有了孩子的苏喆开始认真考虑定居和盖房子,借着贺知松的商队——带头的还是赵龙,请来了一些匠人,盖了一间四合院。
有了四合院以后忽必烈毫不犹豫的把儿子赶出去自己睡,那木罕仍旧安静的不得了,不哭不闹点点头就背着小包袱自己找了个房间住。
老男人三十四岁的时候,又怀了。这时候那木罕已经四岁了,见天儿不着家,骑着小马整天跟着一群同样是小屁孩的跑出去牧羊和猎兔子。
苏喆一开始还担心孩子这么小不安全,然后自家娃出色的暴力神经说服了他,不声不响安安静静一箭就把兔子脑子射爆了,苏喆甚至怀疑自家孩子是妖怪转世了。
忽必烈则是觉得自家相公就不是一般人,和自己生出来的娃当然更不一般。
那木罕四岁半的时候孛日铁赤那再次带球跑路,这次贺知松是拎着儿子一起来追老婆,再次见到贺万山,贺万山已经长成了一个个头挺拔身板厚实的小豆丁,一看以后就有超过他阿姆的趋势。
贺万山是不愿意来的,他舍不得京城了的王家小儿子李家小公子以及他所有见过的貌美雄子,被贺知松拎过来的时候一脸不情不愿。
贺知松借住到了苏喆他们家,多年没见的两个小豆丁如今个头差距不明显,但是一个皮肤微黑虎头虎脑身子板壮实,一个皮肤白皙五官Jing致神采奕奕。
贺万山一看对面的小美人,立刻眼前一亮,刚想凑过去,突然觉得眼熟,还没想起是谁,对面突然飞扑过来,死死搂着他在他耳边叫了一句“哥哥”。
贺万山一下子想起来是谁了,眼前这位简直是他的童年噩梦,贺万山本来笑眯眯的脸一下子垮了,一脸嫌弃的使劲推他,但是又推不开,然后就变成了贺万山单方面挥着小拳头捶打那木罕,而那木罕笑眯眯的搂着贺万山不撒手。
贺知松这一住就是老久老久,久到贺万山也混进了那木罕的小伙伴群里,久到忽必烈二胎都生下来了。
忽必烈这胎又让苏喆纠结的不得了,长的是十足像极了老男人,这他很高兴,但是胸口长了个黑痣,这到底是雄子还是雌子?
前来登记户口的达赖也再次纠结了,怎么这家生的娃都不按套路来,按理说长在胸口和肚皮上的都该是孕痣,达赖犹犹豫豫的给那日松登记上了雌子的身份。
那日松仍旧延续了忽必烈他们家半岁满地跑的优良传统,打小就爱跟着哥哥们屁股后面到处跑,贺万山也喜欢罩着这个小弟弟——主要是搂着小弟弟和自己共乘一骑那木罕就没理由死皮赖脸非要和他坐一匹小马了。
那日松性格比较羞涩,整天就是抓着苏喆的衣襟羞羞答答的躲在他身后,要么就躲在哥哥们后边,忽必烈看他就来气,好好一个雌子这样算怎么回事儿,他们这儿又不是中原,扭扭捏捏不成样子。
等那日松五岁的时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