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哥!你电话!”
靳殊应了一声,刚想起身去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了一句:“不用管。”
不会是他……那天之后,祝辛之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大概是……放弃了吧。靳殊手下顿了顿,压下心头涌起的异样情绪,专注眼前的工作。
等到忙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靳殊洗了手,走进休息室。
坐在一边的小马脸色诡异,欲言又止。靳殊没管他,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
点亮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5通未接电话,来自同一个名字。靳殊皱了皱眉,正想回拨,忽然发现还有未读信息,一看之下心头猛地一跳,抄起旁边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汽车的照片,一看便知是经历了追尾事故,车头和车尾都明显凹陷破损,尾灯玻璃碎了一地。
发件人:祝辛之。
电话没有人接……
靳殊发动了车子,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敲击着。他不死心,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终于在等待了五分钟的“嘟——”声之后有人接听了。
“喂?”是祝辛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靳殊却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在哪里?有没有事?”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说话。过了一会儿,祝辛之才回答道:“没事。”顿了顿又说,“不好意思打扰靳老板了,等我伤好了再开到车行修理吧。”
靳殊意识到对方想要挂断,忙道:“哪里受伤了?你在医院吗?”
祝辛之没有说话,靳殊又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刚才,手机在充电。之之……”
坐在椅子上任由护士处理伤口的祝辛之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呆子,又开始装可怜,吃准了自己最受不了他压低了声音叫“之之”……
“现在要回家了。”他甩下一句,干脆挂断了电话。
等祝辛之回到家的时候,就见靳殊正站在他家门口,一动不动地守着电梯口。都11月的天了,竟然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祝辛之看着碍眼,干脆转开了视线,径自走过去开门。
男人原本直愣愣地瞪着他手上的纱布,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发现了他脚步的异样,赶紧走过来搀扶。
祝辛之推了一把,没能推开,也不理他,任对方小心地护住自己。
上一次送人回来,靳殊刚走到门口就被甩了个闭门羹,这是第一次登堂入室。他扶着祝辛之在玄关的凳子上坐好,蹲下身来,手指不怎么灵巧地松开鞋带,圈着脚踝一点一点地脱下鞋子。
祝辛之盯着他的发顶,眼睛里闪过什么,却没有说话,忽然伸手碰了下那硬邦邦的头发。
“疼吗?”靳殊以为自己手重了。
祝辛之摇了摇头,又听对方追问道:“怎么没有处理?”
他瞪了男人一眼,凶巴巴的:“被车轮碾了一下,有什么好处理的。”
其实被追尾的时候他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受伤,反而是下了车,在路边对着自己车子拍完照后,忽然被一辆横冲直撞的电动车碾过脚背,手也擦掉了一大块皮。
没有皮外伤,也没有伤筋动骨,祝辛之没好意思让同事对着自己的脚研究,干脆连提都没提。
只是面对着靳殊关切的眼神,他心里的委屈顿时翻涌上来,忍不住发脾气,抱怨着:“疼死了。”
赤裸白皙的胳膊怕沾着水,就这么挂在浴缸边上,横在他的眼前。靳殊只觉得呼吸都要发热了。偏偏祝辛之还故意动作着,撩拨着他的神经。一条长腿忽然抬起,也架了上来。圆润泛红的脚趾和微微肿起的脚背在雪白的肌肤的映衬下,竟有一种被凌虐的美感。
靳殊视线下垂,低声说:“会冷。”
“热水会加速血ye循环,导致肿得更厉害。”祝辛之冠冕堂皇地回了一句,眼睛瞥向身边男人泛红的脖子,轻哼了一声。
靳殊转开了视线。他都不知道怎么会发展到眼下这个情形,本来只是帮祝辛之脱了袜子冰敷他红肿的脚,结果祝辛之忽然说要洗澡,又不肯听劝,自顾自就往浴室走,他不得不赶紧跟上,放好热水,帮祝辛之脱了衣服抱进浴缸里。
他再一次确认了,自己面对着祝辛之,是真的没有什么自制力的。
“我先出去了。”靳殊说罢,逃一般地转身出去,假装没有听到背后那句若有似无的“胆小鬼”,背靠在门上,不禁苦笑了一声。
在外面守了二十分钟,浴室里水声渐歇,只听到祝辛之哼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动静。
靳殊敲了敲门,叫他的名字,却没有回音。
“水冷了,当心着凉。”
门里始终一片安静,靳殊皱了下眉:“我进来了。”然后拉开门进去,没想到祝辛之躺在浴缸里,大敞着腿,没受伤的手在身下不住地动着,手指隐没在红色的xuerou间……
靳殊只觉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胯下rou棒一跳一跳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