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快醒醒。”
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苜蓿勉强支起疲倦不堪的眼皮,在素心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环视一圈发现屋内一片漆黑,唯一的亮光来源于素心掌着一盏烛火,素心见自家小姐终于醒了过来,放下手中的灯,啪的一声跪在地上。
“小姐,奴婢有错,奴婢该死。奴婢做着自己的事忘记了小姐还在沐浴着,等到了晚膳时才恍然想起,望小姐责罚。”
哭着头磕着地,碰碰作响。秦苜蓿见她额头都磕出血来了,都替感到她疼。
心里有些不忍,又想着婢女已经这般求饶,且又是自己叫了她们出去的,怨不得她们,但该做的戏是要做完的。秦苜蓿假意骂了几句,又罚了素心的半月的饷银,才算了事。
素心被罚了半个月的饷银还十分愉悦,这可比平时因为小事就挨板子强,跪趴在地上的身子直了起来,跪着挪到了秦苜蓿的身边给秦苜蓿斟了杯热茶,又捏手捶腿雀跃道:“小姐,今儿想吃点什么。”
秦苜蓿抿了口热茶,身体舒适了不少:“今日我有些乏了,不太想吃了那些荤食,对了怎么只有你在这你,琴音去哪儿呢?”
素心捶腿的手顿了顿,雀跃的声音又低沉了下去:“琴音自己知道有错,已经去大管家那里领了板子,估计这会儿正在受罚呢。”
“这丫头动作到是比谁都快”
“罢了,你去大管家那里传我的话,把她给领回来。”
“奴婢就知道小姐是菩萨心肠,要不小姐今晚食用点莲子银耳羹好消化一点,奴婢让外面候着的丫头带小姐回房间,奴婢先去领回琴音,然后去吩咐小厨房给小姐准备晚膳,可好?“
“去吧”
秦苜蓿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丫头总是这么啰嗦。
翌日,进过一夜休息的秦苜蓿身体上的酸疼好了不少,但下面的Yinxue总是有一种异物充斥之感,弄得秦苜蓿十分的不好受,又在心里把那个占了自己身子的男人骂了数百遍。
“嘶,干什么呀,要你又什么用。死丫头连头发都梳都不好”秦苜蓿吃痛一声,又忍不住要发火。
“对,对不起,小姐。”
见为自己梳妆的丫头吓的连梳子都拿不好,不会吧自己这样就把人给吓着了?想要安抚几句,谁知那死丫头四周观察几番,不知死活的贴着自己的耳边轻声道:“小姐,这府里闹鬼。”
秦苜蓿把头一偏,低头玩着手里的绒花。
“你这又是听谁胡编乱造的?”
梳妆的丫头见小姐明显不相信自己,又是一番论证:“真的,奴婢听出发烧火的丫头说的,她说昨天夜里马厩的一个马厮死了,血留得到处都是。把另外一个马厮都差点吓疯了,屁滚料流的去找了大管家,据说大管家在场时也是被吓的脸色一变,连忙叫了人把那尸体一裹,扔到了乱葬岗。这件事在府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都说那个马厮是撞了邪。”
秦苜蓿绞绒花的手一顿,又不经意问道:“死的是哪个?”
”唔,好像是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吧。诶?小姐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本小姐有吗?本小姐一直是这样,我警告你要是在乱嚼舌根子,待父亲回来我定让父亲做主,将你们通通逐出府去。”
秦苜蓿扔了手里的绒花,为自己点了绛唇。
没有吗?小姐的声音明显高昂了许多,而且都自称我了。算了不想了,我还是努力为小姐梳妆吧,要不然被赶出府就不好了,梳妆的丫鬟摇了摇头,挑选了一只祥云状的珠钗问道:“小姐,今儿用这支钗可好?”
千山是在啃食声醒的,当他张开眼时,正看见一大群的乌鸦啄食旁边身体。千山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惊吓着旁边的乌鸦弄出“哇——哇”粗劣嘶哑之声。千山捂着耳朵站在长满茅草,残缺尸体随意摆放的地方,心里有若干个疑惑,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着?这是哪里?我怎么又在这里?算了还是先回去再找人好好。千山动了动手脚发现比以前轻盈了许多,在离去之前,还是把脚边的草席盖在已经被乌鸦啃食的差不多的尸体上。
秦老爷坐在行驶的马车正在对着这次的账本。马车,随着马的嘶叫声,外面又是一阵兵刃相交之声。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来打劫,秦老爷啪的一下扔了账本,挽了帘子出了马车。
谁知,来打劫的人全都躺在地上没了声息,守在边上的下人见自家老爷出来了,上前一步行了礼禀明了缘由:“老爷,刚刚又群人正要打劫马车。小的们正要动手谁知窜出了以为大侠,动手直接解决这群人。”
秦老爷见下人所说的大侠,身材高大仪表堂堂,颇有几分风流,只是他穿的衣服有些眼熟啊。唔,秦老爷眯了眯眼睛想了会儿,好像是自家下人穿的服饰,莫非是蓿儿的护卫,自己女儿他是知道的,典型的颜控一个,的确会找这样的护卫。
“你,去问下他的身份。”秦老爷随手指了个下人,不一会儿派去的下人带回来了消息,他果然是秦府的下人。
“你去跟他说,我是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