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郊外河中,清澈见底的溪水从堤岸小洞缓缓流出,蜿蜒曲折的汇入河水中却泛不起一丝波纹。一只张皇失措的鸟儿从林中窜出,刚在河边硬物上占稳脚跟又被随后赶来的“追兵”吓的掉了一地绒毛。
“都怪你,要不是你动作那么大,那只鸟怎么会被惊的逃走。”为首身着褐色褂子,扎着小揪揪的少年瞧着追了好久的猎物飞到河对岸去了,顿时火冒三丈,一把将犯错的同伴推倒在地。
被推的少年穿着锦衣绸缎,明显是个富家公子。当众被羞辱的他恼羞成怒,“不就是一只幼鸟,至于那么生气嘛。待会儿再抓一只不就行了。”伸手就要反推回去。
“那鸟可是赤金乌脚,全天下都不能到找到几只。如今达官贵人纷纷开出高价卖此物,你现在吓走了它就是断了我财路。”褐色短褂少年恨不得打死这个草包,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脑抽收这么一个小弟。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周围看热闹的人还都起哄,甚至还有人当众下注赌博,压草包赢还是压老大赢。
“你们快来看,那里好像什么东西。”一个眼见的指着河边漂浮着的物体。
“好像是个人吧。”较小一点的少年扔掉用来试探的棍子。
“让开,我看看。”这群人的老大脸都快被打成猪头了,却还带着威严推开围在边上的少年,凑过去查看。
“是个成年男人,不过长得真丑。”少年老大剥开挡住男人脸的shi发。
“老大,这人的衣服料子还不错。要不趁他还没醒,把衣服偷走去换钱。”一个贼眉鼠眼少年提议到道。
“这个想法很不错,正好抵了那只鸟一部分。”
不一会儿,这群人搂着从男人身上脱下来的衣服扬长而去。
“这个好像不值钱吧。”一条红色的坠子被扔回男人身上。
日光逐渐上移,一只手骤然上抬,“呱呱”青蛙被吓得四处逃窜。
“嘶……这是哪儿?”赤裸着的男人揉着脑袋,踉跄着坐起来。无论他怎么回忆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光着身子躺在这里,叫什么,是什么身份。唯有千山两字跳入脑海中。
“难道这是自己的名字?”
“嗯,这是什么?”男人捡起漂浮在水面上的一条用红色线串成的坠子,“还挺眼熟的。”大掌翻转着水滴形透明坠子。
这肯定对自己很重要。要不然自己看一次,心就突突的跳。
事不宜迟,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男人收好坠子。勉强用河边的树叶遮住重点部位,沿着河岸上游走了半里路。正好有一家农户的院子里正在晾晒一些男子的衣物。
男人见这户农家院里没有人,便偷偷取了衣物穿在身上,虽有些短但也勉强合身。
在心里默默道谢后,男人又沿着河岸上游向上走,由木头搭建的尖顶房屋多了起来,千山向西拐进一条小道,这条小道的左侧竖起了高高的石砖白墙,沿着这条铺着青砖的小道大约走了半刻,左侧出现了一道朱红色大门,大门两边坐落着威武的石狮子,它的上面挂着一方匾额,上面刻着秦府二字。
平常冷清的门口挤满了青年男子,仿佛要将大门挤垮了似的,只见站在门口的身着下人服饰的矮个子中年男子一声轻咳,乱成马蜂窝的一群大高个儿瞬间散开整整齐齐的排成一列,场面顿时安静如鸡。
“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男人上前轻声询问。被拍了肩膀的人原本还有些生气,但见男人虽其貌不扬但礼貌有加,便轻声回复:“秦家这是在招下人,如果有幸被大管家选上,可保以后衣食无忧。”
反正自己无家可归,这秦府可以暂时为自己提供遮风挡雨之地,也算不错。男人遂也排在最后,等待管家的挑选。
秦府的管家昂着头仿佛像一只高傲鹅,嘴上八字胡随着管家一高一低的步伐上下抖动着,行至千男人时上下左右的观察了片刻,“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千山。”男人不卑不亢的回答。
大管家不置一词,向身后陪着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后面的小厮随即给了千山一个铜牌。
管家又来回转了几圈,挑选了好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不一会儿,千山和其他几个男子被管家带进了府里。
秦府外面修的高大雄伟,里面也是雕梁画栋,府里的下人也都是各司其职。管家带着他们穿过长廊,又绕过庭中湖泊来到一个小巧Jing致的小院。
小院的陈设完全看不出这是个女子的闺阁,院外排列着几只翠竹,院内除了角落的几棵树也并无其他。唯有院中里摆着一张躺椅,上面斜躺着一个梳着肖髻,身着粉色金丝软烟罗对襟长裙的女子,面对着千山来的地方。一双柔荑正翻着一本民间怪谈,左右两侧各候着一位美颜的婢女。
大管家带着千山几人候在门外也不出声,就这样等候小姐的吩咐,同行的好几个人的有些不耐烦窃窃私语。
唯有千山远远的瞧着这一抹春色,也不知为何,明明连脸都未见着,一股热流却直冲下身,沉睡的巨物瞬间涨大顶起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