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程霜起来的时候,陆慈予仍旧在睡梦当中还没有清醒过来,他昨天晚上经过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实在是被累坏了。
顾程霜温柔的看了会儿昨天夜里挂在自己身上,落下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也深深地吸搅过自己那根儿物事的人,只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情。
温情这个词,按照道理来讲,和顾程霜这种冷面阎王实在是不太搭调,大概也算是爱情的力量,能让顾程霜有这么大的改变。
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为了不把陆慈予给惊醒,直接走了出去,让伺候的丫头们把水端到了院子里,他草草的梳洗一番,便喊来管家,准备要i出门了,今天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也算是为了陆慈予,做一点儿小小的努力罢了。
他收拾妥帖,大阔步准备要坐上汽车后座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回过头去,看着二管家说道:“一会儿等夫人醒了,就告诉他当铺那边有点儿小麻烦,我先去处理一下,事情紧急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让他安心在家里待着,书房里有他喜欢看的书,觉得闷了就去书房看看书。”
二管家有些惊讶的看了顾程霜一眼,印象里,二爷这个人就像个面目表情的冰块儿一样,很少有什么笑模样,平时说话也是言简意赅,很少会这样长篇大论,这样一来,他都要忍不住对着还没起床的那位刮目相看了。
原本以为只是二爷觉得感兴趣了,胡乱拿来做玩具的玩偶,结果却发现,二爷对这个人宝贝的很,颇有点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飞了的感觉。
他来到顾宅的年头毕竟比较短,只是间或听到大管家说过陆慈予这个人,对于顾二爷来说,绝对是重要到不能轻易提及的人物。
从前他还不相信,也不当回事,现如今看二爷这喜上眉梢,高兴的情绪根本藏都藏不住的模样,他也就不得不相信了。
陆慈予这个人实在是有两把刷子,小瞧了他还真的不行呢。
如此看来,也不能再怠慢了他才行。
估计这位,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正房了。
他回过身来,赶紧笑着点头,弯腰鞠躬道:“二爷您放心好了,夫人起来之后,小人一定给安排的稳稳当当,妥妥贴贴,绝对不会让夫人有一点儿不满的。”
他一口一个夫人,听的顾程霜的嘴角又忍不住弯了起来,他赶紧轻咳了一声,努力把嘴角给压下去,然后点点头,虽然还想再嘱托点儿什么,但是觉得咋说下去,自己这干冷的形象就快要保不住了,也只能卑微的作罢了。
实际上,顾二爷不知道的是,他高贵冷艳的人设,早就已经碎成渣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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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霜想要调查关于陆慈予的事情,绝对不是心血来chao,而是早就已经开始怀疑了,他总觉得陆家的母女把陆慈予嫁给顾老太爷子的这个时间段很是微妙。
自己离开了三年,为什么偏偏在自己已经基本上解决了手里的问题,马上就准备首尾回来的时候,陆慈予被急匆匆的嫁进了顾家?
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离开的这几年里面,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能让和自己有十分交情,甚至还欠着自己人情的詹家的人,宁愿跟自己断了这份联系,也要把自己这些年的书信全都扣下,没有一封给予陆慈予?
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能让这些人行为举止如此奇怪,但是却似乎又共同指向了什么地方。只可惜现在的线索太少,真相又埋藏得太深,自己还一时半会的,想不到原因是什么,只能用嘴笨的方法,先去找陆家母女问一问。
他们一定知道点儿什么。
顾程霜坐在汽车上,看着窗外飞快流过的灌木丛,心里总觉得浮上来一点儿擦不掉的Yin霾,如果什么事情都是对着自己来的,那这一切都还好说,也没什么好怕的,这几年风风雨雨的,自己刀口舔血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没什么好怕的,怕就怕的是,这些事情都是对着陆慈予来的。
可是陆慈予究竟能有什么威胁?还是说他的身上,有什么秘密……
顾程霜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还没想出来个所以然,车停了下来,大管家回过头来,看着顾程霜说道:“顾二爷,我们已经到了。”
顾程霜推开车门下车,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他又敲了敲,仍旧是没有人。烦躁的情绪又上来了,难不成是他来晚了?
这段时间刚刚回来,繁杂事务实在是太多,让他没有办法抽出身来,好好的理顺一下陆慈予身上发生的事情,以至于是错过了什么吗?
他正有些懊恼的情绪,隔壁的邻居家的门打开了一条缝,警惕地审视了一下他,问道:“请问您是顾二爷吗?”
顾程霜点点头,说道:“正是在下,你可知道这陆家的人去哪里了吗?”
邻居说道:“你稍微等我一下。”然后转头进了住屋,过了没一会儿,他拿出一封书信来,说道:“陆家的母女已经连夜搬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请求我,如果有一天你来找她们,就把这封信给你,如果这个月你都没有来,就把这封信给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