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璇玑压制住身上的戾气,松开手,挣脱易水寒转过了身。
易水寒顿时泪水决堤,剧烈地摇着头,一路膝行环住白璇玑的腿,语无lun次道:“不是,我......主人,求求您,别放弃我。您罚我,怎么罚都行,求您......”
易水寒哽咽得难受,眼尾染着殷红,低着头乞求着面前的男人。
白璇玑顿住脚,似是没想到易水寒会这么说。
他Yin沉着脸将易水寒从地上拖起来打横抱起,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之后,掀了掀眼皮,瞥向了房间里那位陌生的男子。
“你是谁?懂先来后到吗?这个小奴隶现在是我的。”调教室的这个Dom是位新手,并不认识白璇玑,还在为这个似乎是小奴隶主人的男人的突然闯入而感到不满。
白璇玑并未将他放到眼里,只是嗤笑了一声,带着易水寒离开了这个房间。
白先生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整个会馆都有目共睹。
眼下看着白先生面无表情地抱着他的小奴隶出来,无论是Sub还是Dom都小声地议论了一番。
“那位就是让白先生等了7年的Sub吗?”
“应该是了,不过那位Sub擅自来会馆一定会被白先生狠狠地教训一顿吧,好让他记住这次犯的错误。”
“我觉得不然,如果白先生想要他记住这次犯的错误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绑在展示台上当众惩罚呢?我想这样的记忆会更深刻一点。”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句,“白先生果然很宠爱这个Sub啊。”
“是啊,七年呢,一个私奴都没收,就等他了。”
......
这些话全数落入易水寒的耳中。
他闭着眼,睫毛不住地轻颤,无色的透明ye体不时从眼角滚出,易水寒双手死死地揪着白璇玑的衣服。
到底为什么要去质疑白璇玑对他的感情,为什么非得从许乐那里得知白璇玑的过去,又为什么要对会所里的BDSM产生兴趣。
易水寒暗自咒骂自己不识好歹。
杀人诛心。
他今晚的所作所为无异于在打白璇玑的脸。
一直到被白璇玑扔入家里的镜室的时候,易水寒都在忏悔自己。
镜室还是跟第一次进来时一样,被打扫得很干净。
惨白的灯光打在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易水寒主动褪去身上的衣物在美人榻前调整好跪姿。
“抬头。”白璇玑命令。
易水寒抬眸,眸中的波光晃了晃,从眼角划了出去。
白璇玑的动作先于理智,抬手将他眼尾的泪水抹干了,才后知后觉地顿了顿身形。
“还记得我说过的第一条规矩吗?”白璇玑靠进榻里,双腿交叠,语气没有起伏。
易水寒心里咯噔了下,苦笑道:“不要......妄想欺骗您,或是背叛您。”
清冷的嗓音在偌大安静的镜室里听得格外清楚,恍若笑话。
白璇玑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见状,易水寒又要开口道歉:“我错......”
“易水寒,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抛弃你?”白璇玑打断他的道歉,浅色狭长的眸子有些许落空。
错了,都错了。
“你不相信我,”白璇玑直击易水寒深处的灵魂,一语中的,“也没有安全感”。
他在自己面前很自卑。
易水寒对上主人垂下的目光,闭了闭眼将一切坦白:“是,”他倾身逼近白璇玑,“我视您为,无可替代的珍宝,只远观就心动不已,我妄图将自己献给您一触您的身影,”
“可您反过来让我更加沉溺,虚幻的真实使我卑劣地渴望独占你,”
“但是我凭什么......掌控权一直都在您的手里,只要您一松手,我就只能立刻毁灭。”
“如果......非要选择一种身份留在您身边,那我会选您希望我选择的身份。站着,跪着,由您决定。”无论是做一辈子主奴,还是虚幻的情人,只要能待在白璇玑的身边。
白璇玑暗了暗眸子,没有立即回应易水寒的恳切请求,只是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下,冷声道,“去把墙上的红色棉绳叼过来。”
易水寒收敛泪意:“是,主人。”
这是一根多股编就的绳索,长度最起码有六米,很容易就能让人想象得到这个东西会在身体上留下怎样暧昧的痕迹。
“绑缚需要建立在绝对信任之上,”白璇玑接过易水寒叼过来的绳索,用它将易水寒的下巴抬起,“愿意相信我吗?”
易水寒现在哪敢还说不。
“我信您。”
这个play需要有高超的手法才能让自己的M减少也不必要的痛楚,白璇玑娴熟地绕过易水寒的关节以及一切可能威胁血ye流通的地方,给他做了全身束缚。
现在,易水寒的自由与尊严已经全数上交给了白璇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