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一直都觉得自己跟一般娇娇柔柔的哥儿是不一样的,他很排斥嫁人生小孩,理想的志愿也不是什么烹饪家务类,而是表演(→_→)。
但这话他从来没跟自己爸妈提起过。
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不催着他结婚生小孩已经是老天开了眼,更别提同意他报考这种多数人看来所谓“不正经”的专业。
所以迄今为止,他的这个想法也只告诉过严以修一个人。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才跟这个汉子认识不过几个月,就跟人家胡天胡地滚了上百回床单不说,什么深埋心里的话也不管不顾都对着人家说了一大通。
“想什么呢?”严以修看温良写作业写到发呆,轻轻捏了下他的后颈。
温良回头看他,神色还颇为严肃:“你说,你是不是偷偷给我下降头啦?”
严以修顺手轻敲了下他的脑袋,笑:“真不知道你这脑袋瓜里整天都装了些什么。”
滚滚在一旁偷偷腹诽:就良良这小色胚,天天除了惦记酱酱酿酿,还会想啥子嘛~
“好了,别想东想西了。”严以修弯腰从后面搂住他,“今天的作业都做完了?”
一只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温良立刻把他推开,皱起眉头,义正言辞:“不行!我的物理还没搞定!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今晚……今晚不约!”
滚滚晃晃小菊花,一脸不可思议地和严以修对看一眼:啥?今晚不约?这娃儿怕不是读书读傻了吧?
严以修轻笑一声,自顾自脱了上衣,随意往身后床上一躺:“好,那你加油。”
温良眼角余光瞥到他赤裸的上身,还有躺下时胯下鼓起的大包……再瞥一眼,再瞥一眼……可恶!
他扔下笔,突然站起来,一脸要吃人的模样。
滚滚摇摇小菊花,摊着手,恨铁不成钢:看吧,我就知道这小yIn娃子忍不了诱惑。
但出乎意料的是,温良走到床边仅仅是拿毯子把严以修裹了个严严实实,半点儿揩油的事情都没做。
当然,就是还故作凶狠地对着只露出一张脸的严以修撂了句话:“等我干完物理就马上来干死你!”
说完就砰地坐回去,埋头奋笔疾书。
严以修没忍住笑了,看着背对他的温良,一双眼睛像是要溢出蜜来。
滚滚搓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看看温良,又看看严以修:完了完了,大佬是真滴完了!
……
然而没等温良上床来实现他撂下的狠话,严以修抬头就看见他一头栽倒在桌面上,嘴巴微张,睡得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严以修用指腹轻轻擦去他嘴角的一点晶莹,又摸摸他的耳朵低声道:“不是要干物理吗?”
一只手转落在温良后颈上捏了又捏:“再不起可就换我干你了。”
呼出的气息直往人耳朵孔里钻,温良噌的一下,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
“干!”他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就睡着了!”
说完又转向严以修,恶人先告状:“都怪你,也不早点儿叫醒我。”
严以修大手覆住他的脸好一顿搓揉,并不跟他计较:“那现在有清醒些吗?我再去帮你做顿夜宵?”
温良瞬间软了,扒拉下他的手,十指交缠,晃了又晃:“嗯,要大碗螺蛳粉加煎蛋。”
滚滚在一边晃晃小菊花,同情地看了自家大佬一眼:得了,小保姆现在不但翻身做了主人,还成饭桶了。
严以修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揉揉温良的脑袋笑道:“好,我去弄。你好好复习,今晚我会陪你。”
温良瞬间来了干劲儿,点头如捣蒜。
等一碗螺蛳粉下肚后,提笔就干。
……当然,期间还是免不了再度昏昏欲睡。
但严以修信守承诺,一直陪着他不说,还手把手教他解题,而且一旦发现他家小保姆迷迷糊糊又眯上眼,就把人扒到怀里一阵猛亲,又捏屁股又捏胸的,温良想不清醒都难。
这是个绝妙的提神利器啊!干完物理后,小机灵鬼温良滴溜溜转着眼珠子如是想。
“呐,”大床上,温良扒着严以修的胸口戳戳戳,“接下来一个月你还会陪我吗?”
严以修抓住他作乱的手亲了亲:“我有什么好处?”
温良抬头看他,眼睛一闭就咬咬牙道:“以后我随你怎么折腾!”
但严以修还来不及高兴,他就又道:“但高考前不能再做全套了!”
严以修的脸瞬间绿了。
滚滚:看把我们大佬气的。
……
两个月后。
高考志愿出结果那天,温良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带上这些日子辛苦工作(卖身)赚来的钱,趁着月黑风高就想翻到严以修家的阳台上。
严以修推开落地窗就看见他背着一个大包、两脚叉开分别踏在两边栏板上,泪眼汪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