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类出去寻找食物了,我用打火石将火堆点燃,然后尽量距离火堆近一点,借着火堆的热量驱赶着身上的寒气。
然而,烤火不仅没有让我的症状减轻,反而让我的情况变的更加糟糕,我开始发热了。
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会儿觉得身体滚烫,一会儿又觉得冷,我靠在墙壁上,昏昏欲睡。
很快,兽类就回来了,它将用叶子包裹的食物扔在地上,然后用爪子推了推我。
我迷迷糊糊的看了它一眼,随即很快就又闭上了双眼。
“你肚子饿了的话,就自己烤吧,我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
其实我很害怕这种状况,万一这个时候它发情了,而我又无法动弹,它肯定会弄死我的,毕竟,它只是一只野兽,没有任何人类的感情,而我对于它来说,除了充当按摩棒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可是,很快疲倦就腐蚀了我的大脑,我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我都已经这样了,就算这只兽类这个时候把我撕碎了,我可能也感受不到多大的痛苦,就这样吧,听天由命。
我迷迷糊糊间,看到野兽似乎很焦急,围着我走来走去的,时而用它那颗脑袋来碰我的额头一下,像是在感受我的体温一样,
我的心里竟然因此产生了几分欣慰。
算它还有点良心。
我想,只要这只兽类不趁火打劫,我熬过了这一阵大概就能好了。
之后,我看到这只兽类停了下来,不再走来走去的。
朦胧中,我听见一阵尖锐而又凄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只觉得吵闹,并没有去思考这是什么声音。
我慢慢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我发现自己不仅不发烧了,而且还神清气爽的,Jing神比之前的每一天都要好。
并且,我睡了应该很长时间,但是此刻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肚子饿。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洞xue里,兽类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估计是在假寐。
我一个人待了一会儿,见早上它拿回来的食物还放在原地,就重新生火,开始处理食物,没一会儿,烤rou独有的香气在整间石室里飘散开来。
我往洞xue里面看过去,发现平时嗅觉敏锐、一闻到味儿就立刻醒过来的兽类,此刻竟然没有半点动静,我故意扇了扇,将香味扇到洞xue里面去,可是兽类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时我才发现不对劲。
似乎从刚才开始,它身后的那条尾巴就没动,要知道,平时那条尾巴可是非常活跃的,不管是不是睡觉,总在晃动。
我立刻放在烤鱼,走到它身后喊了两声:“你睡着了吗?”
它掀开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快就又闭上了,可是,我发现它全然没有平时的那种轻蔑与慵懒,反而多了几分虚弱。
该不会被我传染了吧?
又或者天气太冷,它提前进入冬眠了?
就在这时,我在它的肚皮上看到了一抹鲜红,那本该被鳞甲覆盖的地方,此刻却没有鳞甲,看起来血rou模糊的。
怎么突然受伤了?
上次对付那个像鬣狗的野兽时,它的战斗力如此强大,直接一招致命,按理说,应该没有东西能够伤到它才对。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一是它的爪子里有残留的血ye和组织。
而是,我领口上也有血迹。
一时间,一个非常大胆却不可思议的念头在我的大脑里浮现出来。
该不会看到我很虚弱,以为我要死了,所以才拔了鳞甲喂我喝血吧?
我越想就越觉得是这样。
大概是这只兽类的血有大补或者是治病的功效吧。
我的心情因为这个猜想久久都不能平复下来,我一直以为,兽就是兽,不会有人类的那种感情,它不杀掉我就已经是仁慈了,可是此刻,它却用自己的血救了我。
我望着这只虚弱的兽类,低声说:“你是想以这种方式留下我,让我在这里陪着你一辈子吗?”
我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也不可能得到回答。
我离开洞xue,将那只烤熟了的鱼拿进来,一点一点的喂给它吃。
失血过多的话,补充营养应该就能长回来。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没有它帮我去外面打猎,我就只能吃它之前摘的桃子。
它躺了很多天,我一度以为它可能会死去。
就在我即将弹尽粮绝的时候,它的那条尾巴终于重新摆动起来了。
就在这时,我亲眼看到它肚子前面那片缺少的鳞甲再次长了出来,将那块红rou完全覆盖住。
我伸手想摸一下,却被它挡住了,它指了指别的地方的鳞甲。
见我没有动作,它亮出爪子,就要将旁边的鳞甲扣掉,我连忙阻止它,我只是觉得稀奇,想摸一下而已,并没有让它再次放血的意思。
它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确定我不想要了之后,指了指它的鳞甲,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