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我的脸颊上,触感冰冰凉凉的。
我睁开双眼,就看到一片茅草屋屋顶,刚才滴落在我脸颊的,正是从屋顶渗漏下来的雨水。
在又一滴雨水落下来之前,我利落的翻身下床。
等我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之后,我整个人都懵逼了。
破旧的小木屋,垫着稻草的石床,缺了条腿的木椅,chaoshi的泥地板,这简直就是回到了乡下。
不,乡下也没有这么落后,我不仅没有在屋子里看到任何的电器,就连基本的照明设备都没看到。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之前的记忆慢慢浮现出来。
我叫沈御风,是一个同性俱乐部的调教师,我才在俱乐部干了一年,就已经坐上了俱乐部的头把交椅,成为了俱乐部的王牌dom。
大部分来俱乐部的客人,都是为了找乐子,调教完成了之后,大家立刻就能回归到陌生人的关系。
但是,所有的客人当中,也不乏有那么一两个极端。
我记得前一天晚上,我接待了一位客人,那个客人的年龄比我还要小两岁,看着眉清目秀的,没想到衣服一脱,倒是还挺放的开,调教结束之后,他说他很喜欢我,他可以付给我更高的工资,只要我成为了他的专属伴侣。
我在俱乐部工作,并不只是为了钱,更何况,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无法为一个不喜欢的人而放弃整片森林。
他也没有纠缠,说等我下班请我吃一顿饭,我哪有空搭理他,约了个炮友回家。
做爱做到一半,门铃响了,我裹上浴袍去开门。
门才刚打开,我就被那个客人一刀划开了大动脉,他眼底的森森寒意,就仿佛化为了实体一样,将我重重包裹。
哦,我想起来了,我现在应该是已经死了,毕竟很少有被割破了大动脉还能活下来的例子。
那么,这里是地狱?
看起来又似乎不太像。
就在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撑着油纸伞的青年,他急急忙忙的对我说:“狗蛋,你赶紧逃吧,送给神兽的祭品还差一个人,村长说要让你顶上。”
我显然不叫狗蛋,而面前这个青年却又实实在在是在跟我说话。
我脑袋里顿时浮现出了一抹疑惑。
接下来,我花了十来分钟跟这个青年沟通,才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穿越了,穿越到了古代,一个并未被历史记载的国家。
而我现在身处的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名桃花村,桃花村有一个习俗,那就是祭神兽。
每年的八月份,村长都会在村子里选出一百名男女,送到桃花山去,倘若有哪一年没有祭祀,那么接下来的五年,不是爆发山洪就是大旱。
桃花村人口多,为了全村人的安危,村长只能选择牺牲掉那一百名无辜的百姓。
对于桃花村的村民来说,村长的决定无疑是理性的,毕竟村长挽救了大部分人的性命。
可是,在我这么一个现代人看来,祭祀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简直就是封建糟粕,人不能与大自然抗争,所以就将生存的希望寄托在了那些神神鬼鬼身上,说到底,就是图一个心理安慰。
既然这事儿被我碰到了,我自然不能不管。
我对青年说:“村长在哪儿,劳烦你带我过去。”
青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伸手摸了摸我的脑门:“狗蛋,你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其他那些人都恨不得有人能够代替自己,你竟然主动要去找村长。”
我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跟青年解释清楚我的用意,只能再三保证我一定不会出事,让他赶紧带我过去。
我估摸着,这事儿十有八九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青年带我到桃花村的广场,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一百来号人,无论是队伍中间的人还是旁边的围观者,全都掩面低泣。
一个满头花白的老者站在最前面,正在给那群即将被当成祭品的村民洗脑,见我过来,他连忙冲着我招手。
“狗蛋,赶紧过来,人齐了就该出发了。”
于是,我就这么跟着一群哭哭啼啼的人开始前往桃花山。
我在队伍的最后面,而在我前面的是一位中年男人,此时也正抽抽嗒嗒的哭,我顿时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说老兄,女人哭也就算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哭个什么劲儿?”
男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命都快要没了,还不许我哭了。”
我是一点儿都不相信有什么神兽的,于是又说:“难道祭祀了那么多次,你们村的人从来都没有反抗过吗?”
这时另一个男人开口了:“怎么没反抗,我曾爷爷也是村长,曾经带头反抗过一次,结果那一年,因为洪涝死了足足五百多人。”
在我看来,这不过是普通的天灾而已,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偏偏这群人认知有限,只能将洪涝和神兽联系在一起。
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