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阿桐,燃儿,凌云派……”苏青机械地呢喃出这个答案,自己也觉得疑惑,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在他怀里仰起头问:“琊,他们是什么啊?”
这个答案,如同沉沉的石头,砸进了亓琊的心里。明明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和愿望就是离开自己,回到他喜欢的凌云派找他最爱的两个徒弟,可是亓琊还是抱了一丝奢望,希望这个人与自己日日夜夜亲密无间欢爱的经历能够撼动他一分。
但是,没有,即便他已经没有了记忆,可烙印在身体中的思念,还是无法被磨灭。他自修魔之后,修为增长的速度就是同龄人的数倍,年仅三十岁不到就已经在魔修中登顶,拥有最强大健硕的rou身。不可一世,孤高自傲,眼中从没有弱者的存在,他足以蔑视苏青座下的那两个ru臭未干的臭小子。
可是,亓琊却羡慕起了他们,一想到他们能够被苏青如此信赖与喜爱,在他的关怀与提携中成长,连血ye里都要翻涌起了陈醋一样酸涩。凭什么他就不能早些遇到苏青,凭什么唯独他孤独了几百年。如若不然,他也不会为了生存而崇尚起暴力与邪道,成为苏青最厌恶的魔修。
而现在,一直坚不可摧的冰冷心脏,被苏青凿出了裂缝,亓琊也变得感性而贪婪,不仅简简单单地想要他的身体,更想得到他真心的喜欢与依赖。
“你以前就住在凌云派,魏弈桐和薛燃是你的徒弟……如果,让你见见他们呢?想吗?”亓琊斟酌地开口,苏青的眼中有了一丝光彩,嘴角也有了浅浅的弧度,“想见。”这个久违的笑容似乎在肯定他的心软,但是与此同时,像是把风筝放到了自己看不到的高空那样,忧虑也在焦灼着亓琊的内心。
不过,倒是不用亓琊亲自去请,沉寂已久的两个徒弟,已然在修真界翻涌出了风云,并且齐心协力地带着强大的决心与力量,气势汹汹地势要把苏青救出来。
魏弈桐作为凌云派的代表人物,有着不可忽视的实力与威望,并且在薛燃的人脉的帮助下,联合了数个大大小小的修真门派,打着清魔令的旗号,号召了修真界中的有识之士,组成了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
即便亓琊的魔力逆天,又率领着数量庞大的魔修,可终将是抵不过这样有计划且目的强烈的镇压,被这些冠以正义之士名号的修士齐齐涌上围剿了魔宫。
在铺天盖地,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落下的符箓,与遍地无处可逃的阵法中,亓琊这个魔头也被擒住,用顶尖法宝锁住了两处肩头的骨头,被当成俘虏锁在了凌云派灵力旺盛的后山密室之中。
而师兄弟二人在最深处的寝宫千曲百折,像是在寻宝一样,终于找到了他们心心相念的师尊。看到苏青只穿着纱衣,在床上一无所知地熟睡时,他们不安的心头似乎被填满了一块,可那填回去的rou,又在排斥着心房,发出绞痛。
眼前的苏青与他们印象中的师尊显然有了区别,身上散发的天真又yIn荡的矛盾气息,让他们的心一突一突地跳——师尊为何会如此疲惫?而且他们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任何灵气?
性感的纱衣下,美丽的胴体若隐若现,满是欢爱的痕迹已经诉说出了太多经历,两人紧紧抱着师尊,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怀中真切的触碰感,与rou体上的温度,终于让他们的心渐渐回暖。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无异于让他们五雷轰顶。
只听苏青像个孩子一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眼中有一丝迷茫:“你们是谁?”
这简单的一句话,无异于匕首直直插进两人的心脏中,鲜血淋漓。可苏青不爱调笑的性格,与他眼底见了生人一样的胆怯,都是无法装出来的。
两人相视一眼,都怅然若失地沉默起来——师尊忘了他们?那个看着他们成长,陪伴了他们如此多年时光的师尊,竟然问他们是谁?面前之人陌生的目光,让人如临末日,他们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目露悲切。
“师尊,师尊我是燃儿啊,你最爱的燃儿啊。”薛燃眼眶已经红了,方才还大杀四方的人现在却像是不安的孩子一样趴在他的膝盖上发出了低低的抽泣声,抓着苏青的手摸着自己的脸和五官,要让他快些记得自己。
魏弈桐的眼中也盛满悲伤,紧紧握住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似乎想让他感知自己的心脏此时是什么心情:“师尊……我是阿桐,你的阿桐,我们回去吧,回去了,你一定就能记得我们了。”
“琊呢?”两人絮絮叨叨说的话并不能完全被苏青接收,过大的信息量反而让他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手,挣脱他们俩握得紧紧的手,四处寻找着那个已经让自己对他产生依赖感的男人。
“呵,他啊,师尊你就不用管了。”薛燃冷笑一声,和魏弈桐对视一眼,两人都已经做好了打算,一定要让这个十恶不赦,斗胆掠走他们师尊的魔头碎尸万段,魂飞湮灭。
苏青表现出的异样让师兄二人迅速意识到了不对劲,仔细地检查了之后,才发现了原因,把他带回了凌云派,给师尊服用了镇定心神的丹药,但是效果都不大。毕竟那蛊虫是取不出来的,如何用外力,也只能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