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珏琛下意识地整理了遍领子,寒着脸瞧着被迫跪在他面前的青年。对方双手被捆在了身后缚得极紧,有些桀骜的面上没带着笑,染上了几分冰冷的恶意,眼睛紧紧盯着他的手,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柏津空被李欲行殴了一顿,现在瞧起来还有些狼狈,鼻青脸肿的模样却遮不住隐藏在下面的气场,与生俱来的优越和权势让他处在绝境也坐怀不乱。他望着向珏琛,薄笑着张口。“我猜,是您赢了。”
向珏琛满足地扬起嘴角,他伸出手拽住柏津空的囚衣圆领,凑近了对方。他抬起头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庚辛,对方正冷眼旁观着,到底还是需要看他的行为会不会太过火啊。
向珏琛低下头去狠狠地咬在柏津空的嘴巴上,把那处都硬生生咬破了皮,他在嘴里传来血味的气息后就松开,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对方的肋骨处。之前被那人狠砸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你当初进来,想得是两家合作,庚辛不会动你吧。”向珏琛薄凉地开口,伸出手又把被踹倒的柏津空抓了起来,抬起手狠狠地扇下去一巴掌,掴在柏津空的脸上打出来深度的红印。
柏津空冷笑着,冻如冰霜的双目望着向珏琛的手,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我出什么事,我家老头会让你们都陪葬。”
向珏琛没止住手,啪地一巴掌又狠甩了下去。在柏津空身子往下歪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去看了庚辛,眼里带着些愧疚。他现在做的这一切,付出代价的都是庚辛,是对方给予他的肆意妄为。惹上新的仇家,可不是几顿板子皮带就能熬过去的。
“你还是小孩吗。”向珏琛不屑地望着再次抬起身子的柏津空,伸出脚垮在对方的脖颈上,把人往自己怀里扯。他缓慢地解开了皮带,把西裤褪下去一点,露出下面硬挺着的rou棒。“以牙还牙,你Cao我嘴巴的时候,倒是做得轻快。”
柏津空嗤笑一声,又叹了口气。“你想要的是口交,跟我说一声不就成了。为您口交,我可是很心甘情愿的,阿Sir.”反正迟早会被他cao成属于自己的婊子,这些算什么,都是路上的征程。
向珏琛觉得恶心,甚至从心底里掏出来一些难以宣泄的怒火。他有些烦闷地把柏津空再次踹倒,整理好衣服,走到沙发前蹲下去瞧着庚辛。对方的姿势有些闲适,像这些都只不过是一出好戏,而他是站在台下的看戏人。事不关己,冷漠的脸上连一点波澜温度都没有,眼神倒是一直望着他这里的,只是..太冰凉了。
“庚辛。”他好心思地开口,望着庚辛的样子有些讨好,抓住对方的手去抚摸自己左侧脸颊的浮肿伤痕。“我想要心脏被捅开--”庚辛伸手揉了揉他的心口,冷声回他。“跟疯狗争辩讨不着什么好,不如从他最在乎的地方下手,全部伤回来。”
柏津空有些微愣,他下意识地转头想去看庚辛的神情却无济于事。再次被拽起身站直的时候,他侧过去紧紧地盯着庚辛,“你想干什么?”
庚辛还是坐在沙发上的位置,权势在握的姿态比他更像是一个黑道少主。俊美的冷面上带着薄情,眼神微沉,抬起的下巴有股傲慢和漫不经心的Cao控感。他单腿翘在另一只上,纯黑一袭的西装,气劲和任何黑手党教父无异。
他没有抬头,因为那本就不是他这个身份需要做的事,只有别人为他低头。“4月7号皖东南码头你父亲要的那批货,他经手自东部海岸的港域开的远洋轮船,已经被沉海了。”
“这我知道,他已经血债血偿了。”柏津空气急败坏,声音被他硬逼成了一条线,喊出来的话都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他不知道庚辛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不想猜。
“他把最得力的手下张全贵抹了脖子全家都屠尽,以为这个人是内jian。人赃俱获,觉得彻查干净了。实际,是栽赃陷害。”庚辛说完话,不准备再继续应他。该撤回的人员已经撤回,这件既定事实只是他打压柏家的一个往日手段。还有很多事情是他在做,而柏家没有察觉的,如今说出来,只是为了击溃柏津空的心脏。
柏津空再次笑出声的时候,满口腔都是血意,也不知他是气急了咬到了哪里,啐出来的都是心血。“陪了我爸十几年的老人啊,你,可真太**贱了。庚辛,你宝贝什么,我就要毁掉什么----我发誓,你身边的这条忠犬,会被我硬生生地敲断骨头,打折每一根筋。”他气急了,语气还是冷静的,和之前在向珏琛面前宣誓妄想不一样,现在他是真真切切要做到话语里的字里行间。
他无力地瘫倒下去的时候,脑海转过的是过去发生的一切。他自以为大权在握,掌控一切进了监狱躲外邦,竟然中了庚辛的暗算。他到现在可也算是,真的丧家败犬罢了。
柏津空又极度地不甘心,气恼这个曾经在他面前狼狈至极的卑劣小孩,现在竟然可以算计了他,甚至他父亲一把。于是把关于庚辛的密辛过往全都吐酸水倒出来。“没妈的孩子,就是天性下贱。从小没娘养没家教,才养出来您这样的狗东西。”他啐了一口,抬起来的头都是双目血红的。他已经连向珏琛的影子都不放心上了,对方只是他想cao弄把玩的一个玩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