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亮得有些刺目的霓虹灯桃色光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白天和黑夜。
..疼。向珏琛艰难地爬起身在床边敲了敲墙壁,果不其然看见了弹出来的暗格抽屉。摸了药膏出来后,他就艰难地伏在床面上,趴着试图给自己上药。裤子被他随意地拽下去一半,现在只露出来了惨兮兮的光屁股,还有赤裸着的上身。左右都是蹭在床面上趴着,没什么要紧的。
用手先把药瓶拧开,向珏琛用棉签沾了点药粉,慢慢地伸到后面涂在浮肿的伤口表面。..又是快破皮的伤口。庚辛劲力足,每次都是将将抽到这种快破开的惨状才饶过他,知道这顿打就够他疼上许久了。强制脑子清醒吗,太恶劣了。
向珏琛偏着头艰难地抹上药粉,努力均匀地分散开这堆伤药。被打得狠了他连膏状药物都不敢用,实在就是怕揉开那太疼了。还没上完半个屁股的药就疼得他筋疲力尽,向珏琛艰难地喘了口气,左手下意识地狠抓了一把床单。他现在刚想起来。今天没吃流食。
他臀缝的伤尚且都懒得上,只能祈祷消化系统阿弥陀佛救救他了。
庚辛今天好像真的很忙,直接跟他手机传了条消息让他自己挂上手链脚铐。向珏琛瞧了瞧只上了半个屁股的药,有些烦躁地伸手把剩下的药瓶捏住拧好瓶盖。
向珏琛歇斯底里般地直接把那整个药瓶使劲地摔在了地面上,看着那玩意儿在地上磕住发出哐的闷响,再滚到远处。地面铺了毛毯,根本不会摔碎。发泄的心火,也减不了多少。
然后向珏琛听到了脚步。庚辛穿的还是皮鞋,踩在地面上有一种索命的警告气息。他下意识地身子在抖,侧过头瞟着门口的门,果然庚辛过来了。他手上端着笔记本电脑,视频界面暂停在一个节点,应该是静音禁画面了。
庚辛慢慢地俯身低下头,视线和向珏琛撞上带出来几分警告。他从兜里掏出来那把今天刚刚贴过向珏琛臀缝的戒尺,就这样重重地甩在了向珏琛脸颊上,留下了一整道浮肿的深红印子,那里又开始烫了起来。“伸手。”
向珏琛喉咙哽了哽,小心地把左手从被窝里探出来,整个人从床面上撑着稍微坐起来。屁股蹭在床面上,药粉全废了。他望着庚辛,表情并没有直接表露出来自己的内心,因而看起来只是有些冷淡。
他伸出双手齐平伸直,眉头轻颤了一秒,捱上了戒尺的打。甚至连包扎过纱布的左手也逃不过,重重地抽下来的时候甚至正砸上去,疼得向珏琛睫毛一颤。
脸上的巴掌印,戒尺印子尚且还烫着,烧红起来疼得沉闷。手上又要挨罚了。
挥下来的戒尺有一种闷沉的痛。向珏琛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是想撤开自己的手。但显然躲打不是一个选项。他只能挨着。疼痛感顺着手心流淌进心海,蔓延顺移。
刚才燃烧起来的烦躁好像现在慢慢地散场了,灰烬浮进心海的空气里,上升融进晨雾里。向珏琛难得觉得安定,舒了口气,默默地忍疼。他的视线顺着庚辛的手走,看着对方把笔记本合上放在他身侧的床边,捏着戒尺的手,好像又更稳了一些。用的劲儿应该更重了吧。
戒尺狠狠地抽下,甚至比打在他臀缝上的力道还重了一倍。向珏琛手心疼得一颤,就连心脏都清楚地哆嗦了一把。他那个被抽烂的屁股还在瑟瑟发抖,有点担心待会儿再要挨顿打怎么办。应该..应该不至于吧。如果庚辛现在解了皮带打他,那他就失控了,但庚辛一向还是冷静的。
庚辛从不会在他养伤的期间里二次责打原位置。尽管这条规则对扇巴掌并不适用。但对方确实缺乏耐心罚相同的位置,只会想出来新花样折腾他。如果不打,就是顺延挨训时间。向珏琛也少有故意折腾自己讨打的时候,因此能好好地把伤养起来,不留永久性伤势。
重重甩下的戒尺像是砸在破碎的心上,打得震颤瑟缩的软肉慢慢浮肿起来,疼得剧烈,那么痛楚,却又那么清明。
向珏琛的视线一直凝滞在他手心上,瞧着左手的纱布慢慢被抽得飞起来一点,下面好像有血迹慢慢晕开一部分,但没有浸染透出来。向珏琛几乎是肆意疯狂地希望那里最好全部染红,都透出来,打得庚辛自己心里都怕。
右手没有保护,就惨了些。鼓胀起来的一道道红印子把那里打得又疼又烫,肿起来的伤痕有一种捂着暖水壶得到烫手的一瞬间反应,他还挺喜欢的。只是疼而已,却是可以忍耐的疼。然后,然后是不那么好熬过去的疼。重到他开始抗拒,有些瑟缩畏怕。向珏琛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疼得颤栗起来了。
庚辛狠狠地抽在他手心十下,瞧着慢慢浮肿高胀起来的几道伤痕,捏着的戒尺突然顿了顿,啪地迎上了向珏琛的脸颊。向珏琛的脸愣是被抽到了另一边歪过去,他茫然地就这样呆了几秒,是手指下意识恢复知觉,抽颤着让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
向珏琛保持着这样歪头的动作几秒,摊开展平的双手连颤都没颤一下。双手摊平的样子像只乖乖乞讨的懵懂小狗,还不知道主人的训是出自何意,在那里迷茫无助。然后他想到了庚辛的意思,慢吞吞地开口。“我以为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