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余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她不想在女人面前示弱。
但此刻,她已经没有支撑强硬的力气。
她双眼无神的坐在那儿,抿着嘴,没有哭出声。
直到女人进来,将她的捆缚解除,她还是呆呆的。
女人将她拦腰抱起,手托在她的腿弯处,将她抱进了栅栏里。
匆匆离开后,又端来了盛着水的脸盆和毛巾。
女人抬起安余的小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安余宛如死尸一样任由她动作。
沾着温热水渍的毛巾贴在安余的脚踝处,轻柔的从那里往上擦拭,力度柔和的仿佛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安余小腿处的污渍很快被洗净,女人小心的放下安余的脚,移动到安余的腰侧,先是擦拭了她的半边屁股,然后又翻动了下安余的身体,将她大腿内侧以及Yin道处的脏东西全部清理干净。
整个过程中,女人手法都十分细致,哪怕是在接触安余最敏感的部位时也没有丝毫侵占、猥琐的意思。
清洗完,两个人都还是默默的没说完。女人看了安余一会儿,端着水,准备离开。
“别走!”安余的声音细小的犹如猫叫。
女人的脚刚刚踏出铁栏杆。
她顿住脚步,停在原地片刻,将水放在外面,回来,坐在安余身旁。
安余抓住女人的衣角。
“别走。”她说道。
“这里很黑,很暗,什么都没有,我一个人……有些害怕。”她抱着女人的胳膊,整个人缠上去,蜷缩成一团。
女人安抚地拍拍她的背,说,“我在。”
短短地两个字,像是打破什么牢笼的咒语,顿时让安余的泪如雨下。
她伏在女人身上痛哭,越哭越难过,越难过哭的就越大声。
到了后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用这种最原始的手段在发泄。
最后,她哭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安余原本以为面对的会是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的牢笼。
但令她惊奇的是,女人竟然还在她旁边。
依旧是一只手被她抱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
“你,你没走?”安余问道。昨晚的哭泣,有一半是她自从被关后压抑起来的情绪,另外一半则是借题发挥,示敌以弱的同时,看看能不能赢得女人的怜惜。
她本来对此不抱有希望。
但她没想到!女人居然在这里陪了她一夜!甚至连动作都没变过!
“麻了。”女人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安余连忙放开抱着女人的手。
女人摇晃着胳膊活动了几下。
安余下意识地朝后面躲去。
女人看了安余一眼,说:“放心,不会打你的。”
安余有些讪讪的。
活动完,女人看着安余问:“早上想吃什么?小笼包?热干面?”
安余抿着嘴,没有说话。
女人的眼神逐渐危险,她蹲下来,视线和安余齐平,“还是你想吃点别的?比如说狗该吃的那些?”
“我想跟您谈谈。”安余第一次在和女人的对话中主动使用了敬称。
“边吃边聊吧。”女人的声音变得柔和,又问,“想吃点什么?”
“小笼包。”安余说。
女人出去了。
安余开始思考一会儿的说话策略。
这是她昨晚被女人抱起的刹那灵光一闪的念头。
女人太了解她了。
过去一年多的接触,足够女人熟悉她的秉性。
如果只是假意的屈从,以便在背后耍小心机,之前的经历已经明白的告诉她,女人会敏感地察觉这些,再施于她更严酷地惩罚。
那么,如果是真心顺从了?
打心眼里听从她、敬畏她、达到她想要的一切、视她为唯一的神灵,然后……
铁门的开锁声响起,安余收敛了笑容。
女人给安余带来了小笼包,还有一杯豆浆。
安余夹起散发着热气的小笼包,小口咬下。
眼睛享受的眯起来。
是她最喜欢的菌菇馅。
“主人。”安余试探地叫道,“您可不可以不再折磨我了?您想要我怎么做,我会试配合的。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您,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换取您的怜悯。可是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您难道,真的想要一个人格崩坏的玩物吗?”
女人神色不动,没有回答安余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我在折磨你,而是你在折磨你自己?”
安余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呵呵,合着都怪我自己错信你,千里送,把自己送进小黑屋咯?
看安余没回应,女人继续说道,“地下室囚禁、被迫高chao、圣水淋面……别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