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打开门的时候,诺威·索·亚历山大仍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那一头自然棕黑的长发铺散在浅色的床单上,配着他此刻略有些苍白的脸,看起来显得极度疲惫和脆弱,我见犹怜。实在让人难以和那位坐镇商业帝国且作风雷厉风行,甚至光用眼神就可以让人颤抖下跪的冷酷总裁联想起来。
穆泽心内有一点点自责,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谁让自家雌君冷落了他那么久,他觉得自己昨晚其实还是有点收了手的,并没有真正把所有想到的惩罚手段都用上。
但到底躺着的是自己喜欢的雌虫,看到对方现在起都起不来,心难免就软了下来。穆泽轻轻的走近床头,伸手摸了摸雌虫光洁苍白的脸颊,催动虫核将自己琥珀色的Jing神力作用于指尖,沿画着诺威那犹如渐变一般浅没入鬓的银蓝色漂亮虫纹,温柔的渗透进雌虫的身体,帮助对方运转能量源。
“嗯……”雄虫温暖的Jing神力让睡梦中的雌虫发出了一声舒适的低喃,原本紧握着床被的手指放松下来,皱起的眉头也有了一丝舒展的迹象。然后,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开始扇动,诺威睁开了双眸。
雌虫的眼睛是十分漂亮的湖蓝色,此刻初醒,带着一丝不甚清醒的迷蒙。
他似乎并没有看清床头的虫到底是哪一只,只是痛苦的扯着嘶哑的声带吐出了一句惯性的要求:“水……”
雌虫的声音听起来真的非常破碎,就像是在沙砾上摩擦,完全不复其向来醇厚低沉仿佛能够令耳朵怀孕一般的轻磁音。穆泽心疼了,于是立即动身走到茶几上倒了一杯水过来。他单手搂起雌虫的肩膀,让对方能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并将水准确的凑到诺威的唇边。
清甜的水滋润了干渴的喉咙和苍白的唇,诺威的脸色好了一点,意识便也逐渐清醒。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环在雄虫怀里的,眸色顿时冷了冷,昨晚的回忆瞬间回笼,这让他立即就想抬起酸软的手臂拉开彼此之间过分贴近的距离。
“别动,水要倒出来了。”穆泽适时拿着手里倾斜的杯子出声警示。
不过在喝止了雌虫的行为后,他并没有放开自己环住雌虫肩膀的手,倒是在将杯子放置到床头柜上后,还细心的将雌虫滑落的被子重新拉起来垫好被角,动作甚至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
“好了,现在我们来清算一下昨晚的事。”穆泽从诺威背后连带着被子一起紧紧搂抱住雌虫,动作十分的亲密。只是他出口的言辞和口吻却是冷冰冰的,甚至带着一丝以往审讯犯人时的残酷,“昨晚为什么帮我安排别的雌虫?”
“……”雌虫抿了抿嘴,细长漂亮的双眸眯了起来,如果换成其他的虫,大概会被这种类似冷漠刀光一般的凌厉伪装给吓到,但穆泽却可以一眼看透这片潋滟水色中埋藏着的一丝极深的委屈。他因此嗤笑般哼了一声,压低了声音继续威胁。
“怎么,不想说?那还是继续做吧,做到你想说为止。”
“雄主!”被突然摁进了床里,雄虫身上的金属军装扣凉凉的贴上赤裸的身体,诺威禁不住一阵瑟缩。身体还因为昨晚过度的疼爱而疼痛酸软,这让他实在不想再继续应付雄虫的欲望,他下意识的曲起腿反抗,却刚好被穆泽接手后拉开,压在了腰身的两侧。
雄虫的手顺势抚摸过雌虫大腿内侧滑腻紧实的嫩rou,嘴角挂着冷酷的微笑。他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的金属扣,动作缓慢而优雅。虽然穆泽已经远离了宫廷几十年,但自破壳后就跟随虫帝共同受训过的出众仪态早已铭刻在他的行为细节之中,即使是施暴的动作,都堪称勾引般的完美。
诺威心底有些慌,又有些气,更是满含委屈。他并不是没有理由,因为那明明就是对方曾经提过的要求。但他如果在这个时候吼回去,说‘这不是你自己跟我要的吗’,就显得像是在撒娇般的示弱。他毕竟早就过了这般能冲着他虫大吼大叫的年纪,而依他沉稳的个性,也做不到这么幼稚的去提醒对方。
而且喉咙很疼,身体也很疼,昨晚雄虫粗暴的在他身上使用了许多狰狞的道具,这让他更是气闷得什么话都不想说。
谁知道雄虫是不是故意借题发挥,借故在他身上发泄一些压抑的情绪或喜好呢?
“还不说?”穆泽伸出手指揉了揉雌虫下身已经有点受伤显得过分红肿的后xue,在扶着自己粗大的性器抵上去时,心底有一丝迟疑。
“……”诺威是真的被气到了,甚至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心理。明明就是雄虫自己的要求,现在却都推到他的头上,还那样……那样对待他!他当即别过脸,催眠自己当一根木头,可当雄虫真的缓缓将凶器推进来的时候,诺威还是瞬间红了眼眶。
疼……,好疼。他都不知道一直以来自负冷硬的自己竟然还会这么怕疼。
作为一只出身颇为贵重,又是难得拥有雄父姓氏与继承权的S级雌虫,诺威自小接受的就是疏离式Jing英式教育,他甚至还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而成年后常年处于运筹帷幄的高位,让他自然形成了威严冷漠的坚韧个性,他自信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将他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