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宣急匆匆推门冲进病房:“阿沉你的手……”
他忽然顿住,直直瞪着病床边上的人。
言朗瞬间像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身,握着瓷勺凑到傅沉嘴边,亲热道:“沉哥,啊——”
柔情款款,极其rou麻。
“朕吃饱了跪安吧。”傅沉嫌弃地抖落鸡皮疙瘩。
言朗哼哼唧唧不情不愿,慢吞吞走到一边,经过祁宣身边时瞪了一眼。
祁宣不理,摘掉遮住大半张脸的帽子围巾,坐到床边,“阿沉,我冷。”
他的鼻头泛红,傅沉一手缠了绷带,另一只手在输ye,行动不便,只能向另一边挪了挪,对祁宣道:“进来,被子里暖和。刚跑完通告?”
这是间单人病房,言朗订的,大床睡上两个男人也不算拥挤。祁宣小心翼翼钻进被子里,隔着绷带轻轻摸傅沉的胳膊,心疼道:“疼不疼?”
“严重吗?”
“多久能好?”
“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为什么不马上告诉我!”
“不疼。不严重。几天就好了。没有后遗症。昨天太晚了,你行程不方便改,要是早告诉你了你一定不管不顾就过来。”傅沉想摸他的头,正在输ye的手抬了抬,又放下。“真的没什么大事,你该干嘛干嘛去,有言朗在这就行。”
有言朗在,那不是更让他不放心?
“什么叫该干嘛干嘛?你不想我在这照顾你?”祁宣一口咬在傅沉脖子上,气道:“受伤进医院不第一时间跟我汇报!好几天没见面了还想赶我走!”
“唔……我还是病号呢,轻点咬。”
“以后有这种事要第一个告诉我。”
“好。”
“每天一个电话汇报日常工作。”
傅沉笑着说:“我哪天没汇报啊,长官?”祁宣一天至少两三个电话打过来。
“昨天晚上就没有!”
“……我知道错了……”
言朗一边听一边翻白眼。
打个喷嚏是不是也要向你申请啊?没听见沉哥说有我了吗?
祁宣埋怨两句就没了脾气,抱住傅沉的腰,问他:“阿沉,想我吗?”
“嗯。”
“我学了几个菜,晚上做给你尝尝。明天买材料煲汤。”
“真学了啊。”傅沉有点惊讶,开玩笑说:“厨房没事吧?”祁宣家里富裕,独自在国外生活的时候也雇了保姆,之前他连土豆皮都不会削。
祁宣得意地在傅沉脸上亲了一记:“晚上你就知道了。”
言朗收拾饭盒的手顿了一顿。
意思是他明天不用来了?
“绿茶婊,就会在沉哥面前装白莲花。”言朗极小声地嘟囔。
“什么?”傅沉没听清。
考虑到言朗是个直男,就算不是直男,傅沉也不太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这么亲热。
眼看着言朗在屋里磨磨蹭蹭不肯走,傅沉直截了当对他说:“还不回去上课,在这里当灯泡偷听我们说话?休想拿我当理由翘课啊你。”
“谁稀罕听。”言朗掉头就走,走出两步又扭头提醒道:“别忘了叫护士过来拔针,明天早上医生会过来……”
傅沉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记着呢。”
另一个声音插进来,“我会盯着时间的,谢谢你帮我照顾阿沉。”
言朗连和祁宣对视都犯恶心,话没听完就摔门走了。
沉哥因为我才进医院,我照顾他是应该的,关你屁事。
傅沉低头对祁宣说:“你就非要跟他过不去。”
“他不也是么。”祁宣转移话题:“而且你受伤也是他害的,我讨厌他。”
昨晚回学校的路上,遇上几个外校的混混,冲着言朗来的。
他和言朗要放倒这些人原本不在话下,只是言朗酒没全醒,他替言朗挡了一下,伤在左手。
言朗差点把那人打成残废。
“别这么说。以前我跟人打架,他帮我的时候也不少。”傅沉在床上靠久了,扭了扭脖子,轻轻呼出一口气:“不说这个了。”
拔过针,祁宣锁了房门,窝在傅沉怀里动来动去。
“想要了?”傅沉问他。
祁宣不吭声。
一块硬硬的凸起顶在傅沉下身,不规矩地乱蹭。傅沉说:“待会小点声,别给人听见。”
祁宣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画圈,小声说:“那你的手……”
“早说没事了,其实不住院也可以,言朗非要……反正我心里有数,放心。”
祁宣跪坐在傅沉的腿间,面对着傅沉自慰。
葱白似的手指抓着自己的睾丸,性器涨得很粗,马眼在傅沉的视线里冒出一滴透明的ye体。祁宣的脸红到耳根,低垂着睫毛搓揉自己鼓胀的Yin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傅沉,偶尔与他对上目光,马上又看向别处。
距离他们第一次做爱才过去不久